柳千源根本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自傲,那麼囂張,說到底,只是欺軟怕惡罷了,和其他家族的紈絝子弟並沒有本質的差別。
沐寒煙不過展露出七階神魂祭司的實力,就把他嚇成了這樣。
還好,還有一件事他們不知道——沐寒煙的真實戰力,遠遠不止修爲境界那麼簡單,靠着新近參悟的三大法則,沐寒煙就算面對神魂祭司都有一戰之力,又何止七階神魂祭司那麼簡單。也幸虧柳千源沒真的跟沐寒煙動手,否則還不知道要嚇成什麼樣子。
“哈哈哈哈,柳千源,我以爲你多了不起,原來跟我一個德性,啊不對,你連我都不如。”見到柳千源驚惶失措的樣子,元相志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放聲大笑道。
柳千源這才意識到自己驚慌之下露了怯,暴露了本性,一張臉羞得通紅。
他的實戰經驗倒是不差,先前被赤雷金翼獸收拾得遍體鱗傷,一張臉卻是保護得好好的,不過現在他卻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它毀容纔好,至少不會讓人看到自己羞慚難當無地自容的窘相。
柳若山等人看着滿臉通紅的柳千源,眼中也露出鄙夷之色。
沐寒煙撇了撇嘴,本來還以爲這柳千源是個人物呢,如此看來,她倒是高看他了,除了心機深沉,出手陰險狠毒之外,也不過如此而已,一嚇就嚇得原形畢露了。
“滾!”沐寒煙也懶得再跟這種人廢話,冷冷的喝道。
“我們走。”柳千源膽子都快嚇破了,哪裡還敢逗留,起身就走。
“等等,就這麼走,你不覺得太輕鬆了點嗎?”沐寒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柳千源。
“沐……沐主祭,你想怎麼樣?”柳千源心驚膽顫的說道。
“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把我花雨神殿的人傷成這樣,不給點賠償就想走嗎,天下哪有這種規矩?”沐寒煙指了指高威虎,說道。
反正這仇是結下了,乾脆再順便訛點好處回來。以沐大小姐雁過撥毛的性子,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了柳千源?
高威虎怔了怔,他那傷雖然兇險至極,但只要沒傷到要害,治癒卻是不難,服下蘇寶兒的丹藥,現在已經好了八成,甚至都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如果不是沐寒煙提起他都快要忘了。
配合了這麼久,兩人之間的默契不用多說,很快,高威虎就回過神來,突然一捂胸口,露出滿臉的痛苦之色,臉色慘白,額頭青筋暴露,冷汗如瀑布飛泄。
“主祭大人,我傷勢太重,快要不行了。這一次若是挺不過去,麻煩替我轉告家父,就說威虎不孝,不能服侍在他老人家身邊,還請他老人家自己多加保重。”高威虎像蝦米一樣佝樓着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的交待“遺言”,一副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樣子。
不至於吧,剛纔都還好好的,而且臉色還越來越好,怎麼沐寒煙一說起傷勢就成了這副模樣,都開始交待遺言了?
雖然高威虎那一臉的痛苦讓人看得要多揪心有多揪心,那遺言更是情真意切令人聞之動容,但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這胖子是裝的。
蘇寶兒先是一陣愕然,而後也反應過來,攙着他的胳膊,暗地裡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狠狠掐了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