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事了。”凝神內視探查了幾遍,沐寒煙都沒有找到那藥力的存在,確定已經再無危險,於是對江綺綾和那名壯漢說道。
“沒事了,怎麼就沒事了?”江綺綾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一臉疑惑的喃喃自語道。
“成功了,竟然成功了!哈哈哈哈。”那名壯漢倒是回過神來,發瘋一樣的狂笑道。
一邊笑,他還一邊拿出羊皮卷翻看剛纔做下的記錄,好像要把每一個字都記進腦海裡一樣。因爲太過激動,他的手指都在不斷的顫抖。
“第一次就成功了,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第一次就成功了?”江綺綾終於回過神來,一臉哀怨的看着沐寒煙。
照理說,看到沐寒煙一次成功,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事實上她也的確爲沐寒煙感到高興,可是心裡卻總有些說不出的哀怨。
爲了實驗這丹方,她不知道喝過多少次這看似瓊漿玉液,其實卻比任何毒藥都要可怕的藥湯,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過,甚至是生不如死。再看看沐寒煙,居然一點苦都沒受,一次就成功了。
知道她天資好,自己比不過她,江綺綾認了,知道她實力強,自己打不過她,江綺綾也認了,可是要不要連運氣也好成這樣啊?難怪都說人比人氣死人,面對沐寒煙的資質實力還有這逆天的好運氣,江綺綾突然有自絕於世的衝動。
“等等,沒道理這麼容易就成功啊,莫非出了什麼岔子。”壯漢漸漸從狂喜中冷靜下來,對沐寒煙的好運氣感到難以置信,摸着腦袋說道。
“這樣,你再試一次,如果確定先前沒出岔子,我就兌現承諾帶你們離開生死幻境,再幫你治好他。”壯漢想了想說道。
“好吧。”沐寒煙想了想說道。
剛纔的情形太過奇怪,她也不認爲自己的運氣會好成這樣,要知道那數百種藥草的藥力何等複雜,只要分量稍有差錯,靈丹妙藥都可能變成劇毒之物,她怎麼可能一次就試出了正確的丹方?
可惜剛纔全力凝聚神念,準備應對那隨時可能出現的極度痛苦,沐寒煙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藥力是如何消失的,她只能確定一點,那藥力的消失,絕對和天心功法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底,連沐寒煙都滿是好奇,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其他的原因化解了那股藥力,還是自己的運氣再一次好到逆天。
當然,好奇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真的是想幫這名壯漢實驗出正確的丹方,再在他的幫助下離開此地。在這生死幻境待的時間越長,她越是感覺到這幻境的玄奧奇妙,如果單靠自己的話,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破開空間結界。
“還要試?”江綺綾又是驚訝,又是無法理解的看着沐寒煙,眼中分明有些憂慮之色。
“沒事的。”沐寒煙微微一笑說道。看出江綺綾的關心,她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還有,其實我剛纔就已經成功了,就算這一次真出了什麼岔子也怨不得我,我們的戰約也到此爲止,願不願意再幫你的忙都看我的心情。”沐寒煙又對那名壯漢說道。
雖然也希望靠着壯漢的幫忙離開此地,但如果真的要承受太大的痛苦,她也沒興趣跟他一直糾纏下去。
“好。”壯漢爽快的說道。
原本按照約定,沐寒煙現在就已經兌現了戰約,接着就該他兌現承諾了,沐寒煙還肯再試一次,已經讓他頗感意外了。
很快,壯漢又準備好了一堆藥草,不過份量和上一次明顯有些變化。
“這不是坑人嗎,明明都已經成功了。”江綺綾吃苦頭吃得多了,倒也有些經驗,看出其中的差異,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沐寒煙倒沒怎麼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升起柴火,打出手決,濃濃的藥香漸漸瀰漫,那一大鍋碧綠的藥湯再次凝縮,變成了一杯晶瑩透明的瓊漿玉液。
壯漢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的將杯子遞給沐寒煙。
雖然上一次無驚無險,不過沐寒煙也不敢大意,依舊運轉功法,凝聚神念,而後一飲而盡。
一刻鐘,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在江綺綾和壯漢複雜的目光注視中,時間匆匆而過,沐寒煙的神情,依舊沒有半點變化。
“又成功了,沒道理啊。”江綺綾的嘴漸漸張成一個雞蛋型,半天沒合起來。
那名壯漢也是瞠目結舌,一臉的疑惑。
而沐寒煙的臉上,則終於露出恍然和驚喜之色。
這一次,她沒再全神防備那可能出現的痛苦,而是分出一點心神,細細感受那藥力的變化,竟然驚訝的變化,那本是足以焚燬她五臟六腑的藥力之所以變得清涼溫和,而後神秘消失,的確不是因爲她的天心功法,而是因爲神念!
只要神念探入其中,那藥力馬上就發生了本質的改變,而後,飛快的消融於天地之間。沐寒煙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神念竟然還有如此妙用。記得她以前的神念可沒有這樣的用途,這顯然也跟神念中那微妙的變化有關。
在煉化了趙志遠那枚五彩魂珠之後,她的神念之力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但能夠催動天機鏡,而且還能化解這比劇毒還要劇毒的藥力,儘管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對沐寒煙還說,這無疑又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旁邊,江綺綾和那名壯漢也漸漸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沐寒煙。
如果說剛纔成功是沐寒煙運氣好,一次就試出了正確的丹方,那麼這一次,明明藥草的份量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運氣再好都不可能成功了。
顯然,這跟沐寒煙的運氣沒有關係。她多半是一次都沒有成功,只是靠着什麼秘法化解了藥力罷了。
“原來你也是異獸之體,不,是神獸之體!”就在沐寒煙暗暗驚喜的時候,那名大漢卻瞪起眼睛,指着沐寒煙大聲大聲吼道。
不過吼完之後,馬上又否定了自己剛纔的話,一臉苦惱的說道:“不對不對,你不可能是異獸之體,更不可能神獸之體,否則我不可能看不出你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