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了,還是我來說句公道話吧。你們兩家都想宴請沐主祭和文大師幾位,吵來吵去傷了和氣不說,還讓外人看了笑話,要不你們各退一步,乾脆還是由我清寧神殿先請吧。”範成禮笑咪咪的說道。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連沐寒煙都爲之莞爾,還以爲馬景天橫插一槓子就夠不要臉了,哪知道這還有個更不要臉的,打着勸架的名頭,其實是想自己佔便宜。
“範成禮,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褚陽和跟馬景天都是勃然大怒,一個揪頭髮,一個扯鬍子,將範成禮拖到了身後。
“褚主祭,馬主祭,還有諸位主祭,大家都別爭了,還是按我說的嗎,今晚,我就在谷家老宅設宴款待諸位,有什麼事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傷量。”沐寒煙笑着說道。
之所以選擇在谷家設宴,是因爲日後的花雨城想在商事上有所建樹,簡單的說,就是想多賺點錢,還少不了谷家尤其是祝玉蘭的幫忙。花雨城沒這方面的人才,而谷家這些年經營了不少買賣,雖是靠着谷清陽的面子賺錢,但經驗還是不缺的,祝玉蘭此人更是玲瓏八面,用得好了能幫上大忙。藉着這次機會,也可以讓她多見些世面,和各殿主祭混個臉色,將來必能派上用場。
“這樣也好。”聽沐寒煙這麼說了,褚陽和等人也就不再堅持,他們也不想爲了這件事傷了和氣。
“歐主祭,我們的賭約該兌現了吧。”沐寒煙這才扭過頭,對歐德川說道。
“給你。”歐德川果然沒有抵賴,直接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百多塊隕金堆在了地上,又拿出一億五千萬兩的銀票交給了沐寒煙。
小氣!沐寒煙鄙視的看了歐德川一眼。看看別人高威虎多大氣,儲物手鐲說送就送,哪像歐德川這麼小家子氣。
她倒是沒有想過,高威虎之所以那麼大方,是因爲兩人是合作伙伴,又有求於他。歐德川跟她可沒什麼交情,恨不得掐死她纔是真的,怎麼可能讓她白佔便宜?
要不是爲了讓段成安偷師學藝,他其實是連這筆錢都捨不得出的,畢竟靈玉神殿的錢也不是揀來的,一口氣拿出一億五千萬兩白銀,一百多塊隕金,他也肉痛啊。要知道這可不是尋常隕金,每一塊都是極品,價值從數十萬到數百萬兩白銀不等,一百多塊,粗略算下來怎麼也都兩三億兩白銀,如果換成丹藥,足夠一名主祭幾年修煉所需了。
不過還好,段成安終歸沒有讓他失望。
“先讓你得意片刻,一會兒有你吃驚的時候。”歐德川自我安慰似的暗暗冷笑道。
他倒也不指望段成安能勝過文高仁,只要雙方水平相當就行了。好歹靈玉神殿的整體實力在那裡擺着,怎麼也比沒落多年的花雨神殿高多了,只要段成安和文高仁水平相當,各殿主祭怎麼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不可能爲了討好花雨神殿和他徹底翻臉,就算兩不得罪,重頭還是會放在他們靈玉神殿。大不了,他們靈玉神殿吃肉,給花雨神殿留點湯喝就行了,就當是施捨了。
此時的歐德川絕對不會想的,這些,都只是他美好的願望而已。
接下來,文高仁便收起了那堆隕金,又從龍傲離手中收取了修復兩座陣法的一億銀票,和諸位主祭道別,沐寒煙一行便準備離開。
“等等。”歐德川突然說道。
“怎麼了歐主祭,輸了不服氣,還想再賭一場?”沐寒煙打趣的說道。
“不錯,我還想再與你賭上一場。”歐德川點頭說道。
“什麼!”四周衆人都怪異的望向歐德川。
先前他說文高仁修復陣法是佔了段成安的便宜,在衆人看來就已經是強辭奪理,而後文高仁從頭到尾修復天運陣法,就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歐德川居然還想賭,難道是嫌錢了燙手嗎?
一時之間,衆人看着歐德川的目光就跟看傻子一樣。
“好啊,還是先前規矩嗎?”沐寒煙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兩眼放光的說道。
沒見過錢嗎,贏點蠅頭小利就得意忘形成這樣!歐德川又是厭惡又是鄙視的看着沐寒煙財迷一樣的眼光,卻忘了就因爲那蠅頭小利,他剛纔可是肉疼了好一陣的。
“其實呢,文高仁這陣法之術並沒有什麼稀奇,原本就是我靈玉神殿不傳之秘,我還將其傳授給了段成安,只不過因爲歷代主祭有令,這陣法之術乃是我靈玉神殿鎮殿之寶,也是我們立足的根本,不可輕易使用,所以才秘而不宣罷了。”歐德川沒有直接回答沐寒煙的問題,而是裝出一融唏噓不已的樣子說道。
他當然不會承認段成安是剛剛偷師學藝成功,因爲段成安已經和文高仁徹底絕裂,背上了欺師滅祖的名頭,更不會承認這陣法之術與文高仁有任何關係,只說是靈玉神殿不傳之秘,也算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吧。
“不可能!”沐寒煙斷然否定。
“一派胡言。”文高仁更是擲地有聲。坦白的說,連他都不知道沐寒煙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歐德川居然說是靈玉神殿的不傳之秘,那不是瞎扯嗎?
“可不可能,讓段成安再給大家演示一下不就行了。”歐德川有恃無恐的說道。
要說起來,他對段成安的天賦還是很有信心的,否則也不會因爲招攬到他就直接與文高仁撕破臉皮。既然段成安那麼信心十足,他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們就賭段成安出手?”沐寒煙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其實卻早在她意料之中。
“不錯,若是段成安也施展出這樣的陣法之術,便按照先前的規矩,立下三倍的賭約!”歐德川點頭說道。
沐寒煙皺了皺眉頭,露出猶豫之色。
“怎麼,沐主祭不敢嗎?”歐德川冷笑着問道。
先前沐寒煙就是拿這話激他的,這下他可算是找到反脣相譏的機會了。
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沐寒煙的神情更加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