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長老,聖魂幻境即將開啓,據我所知,北淵霧原的天地之力也開始減弱,一等他們從聖魂幻境歷練歸來,恐怕馬上就會前往北淵霧原,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啊。”一名老者擔憂的說道。
“要不我們再去一趟聖劍峰,就算聖主大人不滿,也不能將我們這些老傢伙全部斬盡殺絕吧。”另一名老者殺氣騰騰的說道。
“不必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們就不必操心了。”傲方塵搖了搖頭說道。
有劍無塵和夜闌渢在,就算他們全部殺上聖劍峰,也絕對傷不了沐寒煙。別看他們人多勢衆,可真要說到實力,與劍無塵和夜闌渢還是相差甚遠,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別人打不過,難道護着沐寒煙逃還逃不掉嗎?
想要對付沐寒煙,還得另想他法才行。
聖魂幻境,聖魂幻境!傲方塵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人羣之中,另一名老者也露出同樣的冷笑。
次日,天色微明,沐寒煙等人便進入聖魂幻境。
眼前,是一片荒涼的遠古戰場,雖然經歷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漫長歲月,散落在地上的刀劍碎片依舊散發出懾人的寒光。
從質地和鑄造工藝來看,這些刀劍無一不是千錘百煉的精品,就算不是神器,相差也絕不會太遠,但此時,卻只留下塊塊碎片,永遠的沉睡在這被世人遺忘的結界。
由此,也不難想象出那場大戰是多麼的慘烈。
行走在那千瘡百孔的大地,沐寒煙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遠古強者留下的殺意戾氣,還有不甘的怨念。要知道那些強者都已經死去至少數十萬年,連神念殘魂都已經蕩然無存,殺意戾氣和不甘的怨念卻依舊殘存至今,也不知道在那場大戰剛剛結束的時候,這片土地是怎樣的凶煞之地。
而除了這些殺意戾氣,沐寒煙也感受到一股極爲溫和聖潔、卻又不失威壓的氣息,那股氣息遍佈整個幻境,在它的籠罩之下,所有的殺意戾氣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稍一琢磨,沐寒煙便明白過來,這道氣息,應該就是那名神秘強大的女子所留,也正是因爲它的存在,才壓制住那些殺意戾氣,後人纔有機會進入聖魂幻境感悟強者劍魂。否則受到它們的影響,後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參悟什麼劍魂。
儘管猜到自己便是她世世輪迴的今生,但是沐寒煙還是很難把自己與她等同於一體,畢竟她是她,自己是自己,無論靈魂還身體,都是完全不同的。
“我們去哪兒?”身邊的越凡塵問道。
這遠古戰場極爲宏大,那些強者劍魂分別隱藏於不同的地方,每一名修煉者只能參悟一道劍魂,所以進入聖魂幻境之後,衆人便各自分散,只有越凡塵被沐寒煙拖在身邊。
“去給你療傷。”沐寒煙說道。
“療傷?”越凡塵疑惑的看着沐寒煙。
爲了給他尋找恢復修煉根基的法子,上越皇室想盡了辦法,晏子殊因爲與沐寒煙的交情,也親自爲他診治,另外還邀請了另外幾個神醫世家的弟子前來上越京城,可惜,最後都是無能爲力。
所有人都斷定,他的修爲最多也只能到達大劍師之境,永遠無法達到劍聖,他也已經認命了,這時候突然聽沐寒煙說到療傷,自然是激動又是驚訝,同時也少不了疑惑。
“我聽說這聖魂幻境中有一道劍魂,配合嫣然的天霖神愈之術能夠恢復你的修煉根基。”沐寒煙簡單的說道,她那黃金神血太過驚世駭俗,沐寒煙也就沒有四處宣揚了。
“真的?”越凡塵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沐寒煙的胳膊。
認命歸認命,以他的資質,當然不甘心永遠停留在大劍師之境,此時的心情,便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
“當然。”沐寒煙點了點頭。
“我有救了,我有救了!”得到沐寒煙肯定的回答,越凡塵更是激動得聲音發顫,手也打起了擺子,眼中甚至還有淚光浮現。
“對了,你知道那道劍魂在哪兒?”激動了一會兒,越凡塵突然又冷靜下來,問沐寒煙道。
雖然並不是每一名遠古強者都曾留下劍魂,其中許多人只是因爲怨氣太重留下了殺意戾氣,但其他人留下的劍魂也不少,據說共有數百道之多,其中每一道都隱匿於天然結界之中,想要找到任何一道都需要極大的機緣,而要從這數百道劍魂中找到沐寒煙所說的那一道,自然更加困難。
“不知道。”沐寒煙說道。
“不知道你說個什麼勁,不是逗人開心嗎?”越凡塵一下子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提不起精神了。
沐寒煙的確是在逗越凡塵開心,看到他一會兒興奮得跟打擺子一樣,一會兒又沮喪得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沐寒煙暗暗好笑。
“我是不知道,但不要忘了我還有這個啊。”沐寒煙說着就拿出了天機鏡。
自從得到這天機鏡之後,她的琉璃聖衣便開始自行修復,手腕上那串古老破損的手鍊也同樣自行修復,當然沐寒煙現在也知道,那可不是什麼破手鍊,而是冥神血盾。
沐寒煙猜到,那琉璃聖衣,冥神血盾,還有頭上的星月戰冠,以及這天機鏡本是一套,其核心,便是這天機鏡。沐寒煙細細揣摩了一下,便發現它對天地法則,對神器靈力,以及封印結界的感應異常的敏銳。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那殘破的手鍊和如意法寶纔會在它的影響下呈現出本體,而且自我修復。
雖然那天機鏡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無法遙觀千萬裡之外的景象,更無法讓人的神念穿越時空,但靠着它那特殊的感應能力,用來尋找遺蹟寶藏或是天材地寶,卻還是遠比曲山靈的神引訣厲害多了,上次就是靠着它的幫助,沐寒煙才順利找到獸魂池。
對其他修煉者來說,想要找到一道強者劍魂都是天難地難,但是沐寒煙有天機鏡在手,卻根本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