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殿的五靈命盤果然在你們的身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到幾人聯手的一劍,古皇極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而後才一劍斬出。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他那古意盎然的長劍中洶涌而出,沐寒煙只覺得胸口一沉,竟被震得連退十幾步,直到後背撞到牆壁,才勉強穩住腳步,胸中卻是一陣氣血翻涌,勁氣都運轉不暢。
花月等人更是不堪,毫無抵擋之力的撞上石牆,各自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雷音天蕩,花觀雨那個叛徒是你什麼人!”古皇極居然也被震退了一步,驚訝過後,一臉殺機的望向花月。
以沐寒煙幾人此時的實力,面對劍師九階的他,本該全無威脅纔對,可是他居然被震退了一步。這其中是一個原因是沐寒煙九天星落的威力太強,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另一個,則是因爲花月那雷音天蕩的天賦技能,那可怕的震盪之力可以無視防禦,直接震盪內腑,所以連他都不得不後退一步,才化解了這股震盪之力。
這樣的天賦神通,他僅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和他同爲神佑祭司,卻叛出神殿前來聖廷大陸的花觀雨。
“他是我父親。”花月昂着頭,傲然說道。儘管沒有關於父親的絲毫記憶,但那血濃於水的親情卻是無法改變的。
“原來你是花觀雨留下的孽種,很好,很好,當年花觀雨那叛徒死得太早,躲過了神殿的神弒令,今天正好拿你祭令,也能給神主大人一個交待。”古皇極放聲笑道。
沐寒煙心中微微一動,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月姬明明說過,花觀雨是歷經艱辛穿過禁地來到聖廷之後,死於神殿高手的追殺之下,怎麼古皇極卻說他死得太早,躲過了神殿的弒殺令,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沐寒煙也沒有機會多想了,因爲古皇極再次高舉長劍,朝着她一劍斬來。
花月等人臉色大變,都想上前阻擋,但是剛剛那一劍,他們雖然受傷不重,但再次以五大法器強行提升實力,一劍過後,好不容易恢復了幾成的勁氣又消耗一盡,竟然連舉劍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沐寒煙的情況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兒去,體內勁氣損耗大半,就連劍師一階的戰力都沒有了。
眼看沐寒煙就要死於古皇極的劍下,一道矯健的身影,突然飛身而起,朝着古皇極一劍刺出。
“天星,劍舞!”隨着嚴雨初的輕喝聲,一片劍芒掠過,彷彿萬點繁星閃爍。
而他的身影,也如一道流星,朝着古皇極迎面而去。
雖然他的劍中之威,還無法與實力全盛之時的花月等人相比,也沒有姜玉哲和姿容那種詭異莫測的劍技,但是速度遠遠勝過他們。
沐寒煙捫心自問,就算她的實力沒受到絲毫影響,除非強行提升到劍聖之境,否則面對嚴雨初這樣的速度,她都是自愧不如。
八大世家之中,嚴家能與沐家並駕齊驅,功法劍技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正所謂千破萬破,唯快不破,古皇極雖然實力遠遠高出嚴雨初,但是面對嚴雨初那完全超越修爲限制的速度,還是嚇了一大跳,竟被他逼得飛身後退。
“快走!”嚴雨初大聲喝道。
沐寒煙沒有拖泥帶水,轉身抱起沉睡之中的葉嫣然,便朝外院外飛奔而去。以嚴雨初的速度,就算無法傷到了古皇極,應該也能平安脫身,她們留下來根本毫無意義,反倒還會成爲嚴雨初的累贅。該當機立斷的時候,沐寒煙絕不會兒女情長。
可惜,她還是小看了古皇極。
“不愧是嚴家幾百年來唯一一個血脈覺醒的天縱奇才,果然有幾分實力,不過也就如此而已。”古皇極輕蔑的說道,隨着左手一道道手決打出,一片無形的氣芒突然涌出。
嚴雨初那快若流星的身形猛的一滯,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平空捏住了脖子,臉色變得一片漲紅,張着嘴竟然喘不過氣來。
以他爲中心,方圓一丈之地的空氣都開始扭曲,所有的天地之力,甚至連空氣都被抽取一空,沒有半點生機。
“這叫無生禁獄!不是你們的實力能夠抗衡的。”古皇極一臉傲意的說道。
雖然沒有破開大陸封印屏障,他的實力被壓制在劍師九階,但畢竟真正的實力是劍聖,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那一身的奇門異術,根本不是嚴雨初能夠比擬的。
沐寒煙等人本已到了院牆邊上,再要飛身而逃,見狀又停了下來。
以嚴雨初那快得驚人的速度,突然動身的話完全有望逃走,只是爲了幫助他們逃走才留了下來,如今命懸一線,他們又怎麼可能棄他而去?
沐寒煙咬咬牙,長劍一斬,再次朝古皇極攻去,花月等人毫不遲疑,艱難的握緊長劍,跟在了身後。
“找死!”看到他們居然去而復返,古皇極冷笑連連,一劍便斬了出去。
之前沐寒煙幾人強行提升實力,都無法與之抗衡,而此時,沐寒煙的實力已經滑落到劍師一階,花月等人更是不堪,又怎麼可能抵擋住古皇極的一劍絕殺。
眼看沐寒煙和花月幾人就要喪生於古皇極劍下,嚴雨初又急又怒目眥欲裂,但身陷那無生禁獄的結界之中,他連呼吸都無法呼吸,又怎麼可能救得了他們。
“住手!”就在這時,冰冷的聲音響聲,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長槍般飛落而下。
長劍出鞘,兩道劍芒迎面而斬,巨響聲中,古皇極竟然被震得後退一步,斬向沐寒煙的那道劍芒也被對方震得煙消雲散。
“你是什麼人?”望着眼前的年輕人,古皇極臉色微微一變。
“走吧,這些人你不能殺。”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哼,我承認你的確有些能耐,不過就憑你一句話便想讓老夫罷手,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古皇極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