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啊,天金殿的羅大人,還有封魔殿的林大人也讓人把自家珍藏的各類古籍摘抄了一份送給沐寒煙,自己的畢生心得也是全無保留,一股腦兒送給了他,顯然是不想她出現在自家殿堂。”旁邊一名弟子羨慕的說道。
“這個沐寒煙還真是龍巖一害,連諸位導師都怕了他,唉,怎麼也沒人管管?”有人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聽說鑄劍堂的聶堂主,陣道堂的甘堂主,還有丹心堂的祝堂主一大清早就去了問劍谷,說不定就是向宮大人討要說法去了。”就這時,一名年輕弟子興沖沖的說道。
“你說真的?”所有人都驚訝的扭過頭來。
“對啊,我騙你幹什麼,我也是才收到消息,專門跑來知會你們一聲,我去看熱鬧了,你們去不去?”那名年輕弟子說罷就朝着問劍谷的方向跑去。
“去,爲什麼不去?”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興奮,跟在了身後。
“沐寒煙一到龍巖學院就連廢幾位導師,還讓各堂各殿的殿主下不了臺來,也是該有人給她一個教訓了,不然諸位大人威信何在,以後如何教導弟子?”路上,還少不了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要說起來,卻也不全是沐寒煙的錯,邱家的事因邱平安而起,原本就他咎由自取,卻全怪在沐寒煙的頭上,邱永成爲什麼提前前往獸魂殿試煉,還不是爲了對付沐寒煙,沐寒煙不過是力求自保先下手爲強罷了,總不能明知對方要對自己下手,還洗乾淨脖子等着吧。
聶大人和田大人身爲導師,卻不顧身份刁難弟子,本來就有失體統,尤其是田大人,當日天劍七殺陣說是姜玉哲誤觸機關,你們信嗎?沐寒煙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也是活該。
祝大人因爲自家遠親的生意被沐家南煙商會搶走,對沐寒煙懷恨在心,拿出幾百年前就成了老黃曆的祖師規矩爲難沐寒煙,不也是自取其辱。
這些事,終究是他們做的不對,怎麼能全怪在沐寒煙的身上。”也有那心思玲瓏的眼界不凡的,早看清這些事背後隱藏的真相,爲沐寒煙打起了不平。
“不管誰是誰非,幾位導師同時找上門去,便是宮大人都要有些顧忌吧,卻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沐寒煙又該如何應對?”旁邊,一名弟子很是八卦,充滿期待的說道。
像他一樣,其他大多數學院弟子也是滿眼的期待。
倒不是說他們對沐寒煙恨到了何種程度,而是這種連導師都嚇得退避三舍的奇葩弟子,學院數十萬年曆史上也就出了這麼一個,他們真的很想知道,面對幾位導師聯手而來的控訴,宮鴻儒到底會如何處置,沐寒煙又會受到怎樣的責罰?
同樣知道消息,也同樣抱有好奇或者期待的學院弟子不在少數,當他們趕到問劍谷的時候,已經有數百名弟子提前一步到來。
懾於宮鴻儒的威嚴,他們都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躲在數十丈開外,遠遠的看着那幾間小院。當然,以他們的實力,眼力和耳力都是不差,這點距離算不得了什麼。
“來了,來了。”有人壓低聲音,驚喜的說道。
然後,便見聶方生,甘奇逸和祝天平幾人從不同的方向走了過來,見到對方,幾人都是微微一怔,卻也沒有解釋什麼,點了點頭,一同朝着宮鴻儒的小院走來。
“敢問宮大人在嗎?”甘奇逸恭敬的問道。
看到這一幕,遠處圍觀弟子都是暗暗感嘆。雖然幾人之中,以甘奇逸的年齡最大,在龍巖學院的資格也最老,但比起宮鴻儒卻還是差了一大截,所以就算是前來興師問罪,他們也不敢造次。
沐寒煙能拜入宮鴻儒的門下,還真是幸運啊,否則就她那些豐功偉績,即便不被趕出學院,也早就孤立無援,沒有立足之地了吧。
“一大清早的,不知道幾位大人有何貴幹?”大門打開,宮鴻儒那清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宮大人,此次前來,一是好久沒見,專程過來拜見大人,另外,也想見見宮大人高徒沐寒煙,有些事想問問她。”甘奇逸說道。
“你們呢?”宮鴻儒點了點頭,又問聶方生和祝天平道。
“我也是一樣的念頭。”祝天平答道。
“我也是。”聶方生簡短的說道,神情有些憔悴。
這也難怪,他是第一個被沐寒煙當衆打臉的,沒人給他墊背,所以受的打擊也最大……至少,旁人都是這麼想的。
來了來了,興師問罪的好戲要上演了!雖然甘奇逸的話說得客氣,但誰都想得到,除了問罪,他還有什麼好問沐寒煙的?
“呵呵,來找沐寒煙明說就是,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宮鴻儒淡淡一笑,神情卻更是清冷。
估計宮大人是要護短了吧,畢竟他一生不曾收徒,沐寒煙算是第一個,嚴格說來甚至是唯一的一個,花月等人其實都是添頭,他又怎麼可能胳膊肘向外拐,也不知道甘大人幾個若是發難,會不會被他直接趕出問劍谷?
看出宮鴻儒神情不悅,圍衆衆人更是興奮。
“寒煙,你過來見過幾位大人。”宮鴻儒說道。
“是,師父。”沐寒煙恭敬的應了一聲,出現在院子門口。
她這幾天正在潛心修習各種奇門異術,越學,越覺得奇妙無窮,一大清早的,卻收到譚玉的稟報,說甘奇逸等人上門興師問罪,不得不中途停下,正是一肚子的不滿。
“甘大人,當日田文良拿天劍七殺陣作幌子,設計陷害姜玉哲,甚至想要傷他性命,這件事就算你事前全不知情,事後莫非也是毫無察覺。他落到那樣的下場,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憑什麼找我興師問罪。
祝大人,你身爲學院導師,卻因爲聞人院主與南煙商會簽下契約,壞了李氏商會的生意,而對我懷恨在心,拿出幾百年前的老黃曆來刁難於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傾盡全力,不慎毀掉了你的日月赤丹爐,但卻是無心之過,你又憑什麼向我興師問罪?
聶方人,你與邱家的兒女姻親,龍巖學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你之事,你敢說你無愧於心?”沐寒煙先發制人,毫不留情的對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