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雖然想不清楚這其中內情,但是看到沐寒煙的樣子,也猜到這月影清蘭草是多麼的來之不易,望着宮鴻儒也是一臉的感動。
“好了好了,都這麼看着我幹什麼?趕緊回去服下藥草,然後好好修煉吸收藥力。你們的資質都與衆不同,我也不願意指點你們什麼,怕反而影響到你們將來追尋屬於自己的劍道。
不過這月影清蘭花有伐脈洗髓之效,比尋常所謂伐脈洗髓丹強得多了,對你們倒是大有好處,千萬莫要浪費了。”宮鴻儒還不習慣弟子們這樣的真情流露,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沐寒煙這才知道,原來月影清蘭花的用處是這個——因爲消失得太久,那些古籍上都沒有記載了,不過,這個用處,對她來說似乎沒什麼意義啊。
“要不我就別服用了,我在幻龍殿剛剛伐脈洗髓。”沐寒煙說道。在她看來,自己要服用了這株月影清蘭花,纔是真正的浪費。
“你懂什麼,你以爲這個伐脈洗髓和你那伐脈洗髓是一樣的嗎?”宮鴻儒瞪了沐寒煙一眼,教訓道。
“有什麼不一樣嗎?”沐寒煙疑惑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宮鴻儒。
“好吧,既然說到這裡,我就細細說過你們聽吧。聖廷大陸與神之大陸的過往,你們可能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不知道的別打岔,自己找人問去。”宮鴻儒還是一慣的偷懶,先堵住了譚玉幾人的話頭再說。
至於沐寒煙和花月幾人,倒是早就知道這事,也不用多問了,只是靜聽下文。
“聖廷大陸法則不齊,天地之力殘缺不全,你們以往的伐脈洗髓,其實都不完全,若是正常修煉,倒也無所謂了,但如果到了聖階之上,還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必須要有完全的天地之力和天地法則才行,少不了也要去北淵霧原,或是尋找別的空間裂縫,因爲一時無法適應神之大陸的天之之力,還有兩種天地之力碰撞的強大天威,勢必兇險萬分。
而這月影清蘭花生長於北淵霧原,同時具備兩種法則和天地之力,你們以此伐脈洗髓,便可提早適應,將來再去北淵霧原,不但能少很多兇險,還能事半功倍。”宮鴻儒接着解釋道。
“我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晉升聖階,服用月影清蘭花是不是太浪費了?算了師公,你還是拿回去吧。”玉樹臨風兄弟這才知道這月影清蘭花有何等妙用,也猜到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吐了吐舌頭,同時將木盒遞了回去。
“不成器的東西,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們是我宮鴻儒的徒孫,若是連劍聖都達不到,豈不是丟盡了我的老臉,趕緊收起來,好好給我修煉,若是在我死之前還看不到你們晉升劍聖,一定憋住最後一口氣把你們全部拍死。”宮鴻儒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哦,我們修煉,好好修煉。”玉樹臨風兄弟趕緊抱着腦袋臉色煞白的說道,彷彿生怕宮鴻儒現在就把他們拍死似的。
“還有你,也別再多想,老老實實的服下月影清蘭花。說到底,這本來就是爲你找的,只是看見有多,才順便給他們摘了幾株,但要說到年份,卻還是你這一株最長,藥性也最好。
服下它,過些日子前往秘境也能多些把握了。”宮鴻儒懶得再理那兩個憨貨,又語重心長的對沐寒煙說道。
“哦,師父那秘境之中到底是什麼?”沐寒煙好奇的問道。
戰勝江綺綾奪得本次新生試煉的桂冠之後,下一步就該是秘境試煉,想辦法拿到那塊天命星盤了,但是直到現在,她都還對那秘境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和這月影清蘭花有什麼關係。
“龍巖學院共有三大秘境,其他兩處,都和幻龍殿差別不大,只是天地之力更爲充沛,天地法則更爲清晰,對修煉益處更大罷了。
而這第三處秘境,卻已經封閉十萬年之久,其中到底是什麼,不要說我了,恐怕就連院主大人都不太清楚。因爲十萬年前那些有幸進入其中的天之驕子精英代奇才,全部隕落其中。
我們只知道一件事,這秘境之中,同時充斥着聖廷大陸和神之大陸的天地之力,兇險就算比不上北淵霧原,卻也不會差得太多。”宮鴻儒緩緩說道。
“爲什麼不進去看看?”沐寒煙奇怪的問道。以宮鴻儒和龍巖院主等人的實力,就算這第三處秘境和北淵霧原一樣的兇險萬分,他們也能夠全身而退,可是爲什麼不進去看看呢?
“第一,這秘境有封印存在,每隔萬年纔打開一次,我們還沒那麼大歲數。
第二,那封印對實力有所限制,聖階高手無法進入其中,如果強行破印的話,倒也能做到,但很可能整個龍巖學院都會毀於一旦。”宮鴻儒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沐寒煙這才恍然大悟。
“那不是讓師父去送死嗎?算了,師父你還是別去了。”顧玉樹勸道。
沐寒煙笑了笑,卻是沒說什麼。
那一塊天命星盤還在秘境之中,她怎麼可能不去。如果想成爲真正的強者,就必然要面對這樣那樣的兇險,如果她因爲畏怯而放棄了這一次機會,其實也就放棄了她的強者之心,註定一生碌碌無爲。
一場重生,難道平淡終老,留下兩世遺憾?不,沐寒煙絕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見沐寒煙笑而不語,顧玉樹神情更是着急,還想開口再勸,但是想了想,又閉上了嘴。相處這麼一段時間,他們都看得出來沐寒煙的心志是多麼的堅毅,絕不會因爲他幾句勸說就放棄如此大好良機。
就算他實力不高,見識有限,連上好的功法都能反着練,但是他也知道,那秘境之中雖是兇險萬分,卻也機遇重重。
否則,師公他老人家又怎麼會以身涉險,親自爲她採來月影清蘭花。顯然,師公也對沐寒煙寄予厚望,如果她就此放棄,豈不是連師公都會爲之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