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來龍巖學院是爲了找人的。”葉嫣然又補充了一句。
“找誰?”沐寒煙問道。
“我也不知道。”葉嫣然回答。
“你找人,卻不知道要找的是誰?”沐寒煙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葉嫣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傷還沒好,還在說胡話。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是陸前輩就是這麼說的。”葉嫣然苦笑着說道。
“哪個陸前輩?”沐寒煙心頭突然一動。
“陸觀天陸前輩,你聽說過嗎?”葉嫣然並沒有多想,坦誠的說道。
“什麼,你是說陸觀天!”沐寒煙下意識的抓緊了葉嫣然的手臂,激動的問道。
也難怪沐寒煙如此激動,她早就知道,花月和姿容之所以會聚集在她的身邊,都是出自陸觀天的授意,她能找到劍心洗魂池,並將寒霄劍淬鍊成神器,表面看起來只是偶然,可是細細一想,彷彿冥冥之中也早有安排,甚至,就連她這一場重生,都是因爲陸觀天的緣故。
沐寒煙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都需要找到陸觀天才能得到答案。沒想到葉嫣然也因爲陸觀天的指引來到了龍巖學院,難道,這件事,還是與她有關?
“你認識陸前輩?”葉嫣然見沐寒煙如此激動,欣喜的問道,看那樣子,似乎也對陸觀天充滿了好奇。
“不認識,不過神往已久了。”沐寒煙遺憾的說道,對這樣的奇人,她還真是悠然神往。
“陸前輩讓你來龍神學院找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沐寒煙又接着問道。
“這事說來就長了,我從頭說給你聽吧。”葉嫣然想了想,說道,“我出生在安雲南邊的蠻夷之地,出生不久,父親便因病去世,我和我母親相依爲命,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也與世無爭。
我一直以爲,我和孃親,就和周圍那些貧苦村民沒什麼兩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修煉者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卻總以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直到三年以前,有人闖入我家,母親和那些人動起手來,我才知道,我們並不是普通人,至少我的母親不是普通人,而是實力非常高強的劍師。
我也才知道,我們之所以生活在那蠻夷之地,是爲了避禍。
母親殺了那幾個闖入我家的敵人,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們家的女子天生血脈不同於常人,其實中蘊含着神秘的力量,但可怕的是,我們的血脈,對某些修煉者來說是難得的至寶,只要將我們的血脈抽取煉化,便能擁有傳說中的天賦神通。
數千年前,我的曾外祖母便是因爲這個原因招來了殺身之禍,她的父母親人爲了保護她,全都死於非命。曾外祖母身受重傷,帶着剛剛滿月的女兒逃到了南邊的蠻夷之地,隱姓埋名定居下來。
就這樣,我們一躲就是數千年,卻沒有想到,依舊沒能躲過那些人耳目,還是讓她們找上門來。
殺了那些人以後,母親便馬上帶着我遠走他鄉,可是剛剛走出不久,又被那夥人的同黨追了上來。這一次,對方來的人實力明顯高出許多,母親不是他們的對手,拼盡全力掩護我逃脫,自己卻落入他們的手中。
我當時也沒能逃出多遠,眼看也要被他們抓住,就在這時遇上了陸前輩,陸前輩救了我,卻沒能救出母親。
後來幾年,我便跟着陸前輩修煉,陸前輩告訴我,母親的修爲已然不低,對方想要煉化的血脈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至少也十餘年的功夫,只要我能掌握學脈中蘊含的神秘力量,便能擁有強大的實力,然後救出母親。
不過我那血脈受天地所制,有如封印天成,想要掌握其中的力量,必須解開那封印才行,但這封印乃是天地所成,絕不是一般的封印大師能破解的,只有同樣天賦異稟,血脈特異的修煉者才能做到。
陸前輩替我卜算一卦,便讓我來了龍巖學院,說在這裡可以找到能幫我的人,但到底是誰,他也卜算不出,讓我隨緣,所以,我只知道要來龍巖學院找人,卻不知道要找的到底是誰。”
說到最後,葉嫣然攤了攤手,也是一臉的無奈。
“你居然把這些秘密告訴我,就不怕我動什麼壞心眼?”聽了葉嫣然的話,沐寒煙驚訝的問道。既驚訝葉嫣然的身上隱藏着這種天大的秘密,也驚訝她會如此信任自己,就不怕自己動什麼壞心思。
“我沒什麼朋友,除了你,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朋友了,龍巖學院這麼大,我上哪兒去找那人,也許有你幫忙的話,會容易很多吧,畢竟你如今是龍巖第一紈絝,怎麼也比我能耐大點。”葉嫣然苦笑了一下說道。
朋友嗎?沐寒煙看着葉嫣然那雙清澈的眼睛,心頭有些感動,也有些同情。
記得剛剛重生之時,因爲受過背叛,所以除了父母和弟弟,她對所有人都帶有戒心,絕不敢輕易敞開心懷,甚至對着花月和姿容都不例外。
此時的葉嫣然,和那時的自己是何其的相似。不過幸運的是,她現在有了花月姿容等可以託付性命的朋友,比葉嫣然強多了。
“讓我查看一下你的封印。”沐寒煙說道。
“哦,怎麼看?”葉嫣然警惕的看着沐寒煙。
“什麼怎麼看?”沐寒煙看着葉嫣然怪怪的模樣,疑惑的說道。
“要脫衣服嗎?”葉嫣然樣子更加警覺了。
沐寒煙腦門上生出幾道黑線,差點一頭栽倒,這個****,還真是本性不改啊。
“不用了。”沐寒煙瞪了她一眼,伸手便握住了她的脈門。
神識探查而去,很快,沐寒煙就發現了葉嫣然血脈之中的奇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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