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煙言出必踐,離開鑄劍堂,便領着凌寶寶和顧家兄弟二人去了迎風樓,而譚玉則去通知花月等人。
酒菜剛剛上桌,花月等人便一臉喜色的趕了過來。
先前發生在鑄劍堂的事,早已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龍巖學院,花月等人也收到了消息。
“人都到齊了,開吃吧。”沐寒煙當然不會等聶方生等人前來赴宴,因爲她知道他也根本不可能來赴宴,除非他嫌打臉打得還不夠。
“恭喜大人了,我就知道,以大人的天資,學習鑄劍術根本就是大材小用,那聶方生想要以此刁難大人,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纔怪。”姿容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菜,一邊習慣性的拍着馬屁,不過技藝明顯見長,比以前含蓄多了。
“聽說聶黑臉又羞又氣,連老血都噴出來了,嘖嘖,只可惜我們沒親眼見到,太可惜了。”姜玉哲遺憾的說道。
原本他們也想跟着去看熱鬧,不過卻被沐寒煙一口回絕,只好老老實實自己修行去了。後來聽人說起沐寒煙在鑄劍堂的連番驚人之舉,姜玉哲只覺蕩氣迴腸,可惜沒能親眼見到,自然難免遺憾。
“放心吧,我想邱家的人和江綺綾絕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爲難大人,想看熱鬧還有的是機會。”花月微笑着說道,望向沐寒煙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欽佩。
“對了,你們學得怎樣?到時候若是不能通過考覈,我的臉就被你們丟盡了。”沐寒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雖然成功鑄成了血膽劍,從聶方生手裡拿到了一塊試煉令牌,但是想要前往幻龍塔試煉卻需要三塊令牌,對花月幾人的天資和勤奮,沐寒煙倒是毫不懷疑,但卻擔心那些導師也像刁難自己一樣刁難他們。
“放心吧,那御獸之術也不是多難,我雖然不敢放言成爲一代御獸大師,但是通過考覈還是沒有問題的。”姿容自負的說道。
“想要破開破魔槍的封印怕不容易,不過通過考覈卻是難度不大。”花月也自信的說道。
“我連移形換影的結界都能自己參悟出來,田文良教的那等陣法結界之術怎麼可能難得住我?”姜玉哲口氣更是大得嚇人,渾然忘了他那移形換影的結界只悟出了一半,要不是靠沐寒煙的幫忙將其完善,估計現在見到沐玉瑩還得挨耳光呢。
雖然姜玉哲口氣是有點大,不過沐寒煙也承認,在陣法結界這方面,姜玉哲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如果問她花月姿容和姜玉哲三人之中誰最有希望通過考覈,那必然是姜玉哲無疑。
“我的天資不佳,不過於導師倒也沒怎麼爲難我,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唐不凡也隨後說道。
雖然不像花月和姿容那麼自信,也不像姜玉哲的口氣那麼大,但沐寒煙知道他的性格,本就出身卑微,天資也只能說是中等而已,所以性子有些內斂,能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已經算是很有信心了。
見幾人都是如此自信,沐寒煙也放下心來。
只要那些導師不爲難花月幾人便好,至於她,她還真不怕有人前來刁難,除非他們覺得聶方生受的教訓還不夠。
……
鑄劍堂,所有人都已經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聶方生幾人還沒有離開。
“聶大人,你也不要太把沐寒煙的事放在心上,我看他就是運氣好,或許還正好學過鑄劍之術,所以才能這麼容易鑄造出血膽劍,等下次考覈之時,再給他點厲害瞧瞧就是了。”邱自忠安慰着對聶方生說道。
“你小看沐寒煙了,他的鑄劍術沒那麼簡單,我若是一再刁難於他的話,其他弟子又該如何處置?”聶方生吐出那口鮮血,心情倒是平息下來,一臉黯然的說道。
他倒是可以不斷的提高考覈的難度,一次接一次的刁難沐寒煙,可是就算他最終難倒了沐寒煙,其他弟子又怎麼可能通得過考覈。
事實上,按照這一次考覈的標準,其他弟子就沒有一個人通得過的。
長此以往,誰還敢來他鑄劍堂學習鑄劍之術,他又有什麼資格再留在龍巖學院。總不能爲了一個沐寒煙,放棄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吧。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不成?單是通過考覈羞辱於您也就罷了,可是他們竟然厚顏無恥,還從我們手上騙走了兩千多萬銀兩啊。”邱自忠不甘心的說道。
丟臉也就罷了,反正丟的是聶方生的臉,可是那兩百萬銀兩,可是他全部家當啊。本是想要刁難沐寒煙的,到頭來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邱自忠怎麼想都想不通。
一提到那兩千多萬的銀票,聶方生也是一肚子的憋屈,別看他號稱龍巖學院第一鑄劍大師,這些年幫人鑄劍收入不菲,可是爲了提升技藝,平日裡不知道要浪費多少隕金,那兩千萬兩也是他的全部家當,一下子全沒了,怎麼可能不鬱悶。
“好了,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聶方生想着想着又有點氣悶,意興闌珊的對邱自忠說道。
“是,聶大人,我先告辭了,你剛吐了血,還不宜操勞,好好養傷,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邱自忠告辭離去。
聶方生好不容易纔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又黑得更厲害了。這個邱自忠,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話都不會說,這不是往人傷口上灑鹽嗎?難怪邱家落到如今下場,活該!
“師父,要不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吧。”看到聶方生氣色不佳,一名弟子上前說道。
“先不着急,你們這些天幫我留意一下沐寒煙的動靜,有什麼事必須第一時間知會於我。”聶方生擺了擺手,吩咐道。
“師父,您是不是還想爲難沐寒煙?依我之見,不如放過他算了,反正您與邱大人的兒女姻親只是酒後一句戲言,您完全不用當真的。”那名弟子勸道。
“是啊師父,沐寒煙是沐家宗主長孫,又是宮大人這麼多年來收的第一個弟子,何必爲了邱家與他們爲敵?更何況,邱平安敢在宮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舞弊,明明就是自作自受,邱家主仗着自家子弟在龍巖學院人多勢衆,竟然不知分寸不知進退,也是活該邱家有那樣的下場。”另一名弟子也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