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年輕男子鄙夷的看着沐寒煙。
“還有我的劍。”沐寒煙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劍柄上,一股無形的氣勢,也緩緩釋放出來,周圍變得一片冰冷。
“你是什麼人?”感受到沐寒煙身上那無形的氣勢,年輕男子目光微微一凜,卻沒有貿然出手。
“沐寒煙。”沐寒煙平靜的回答。
“沐寒煙,沐家沐寒煙!”年輕男子微微一怔,然後露出古怪的笑意,“原來是京城第一紈絝沐寒煙啊,真是久仰大名。對了,我剛剛一來就聽沐大紈絝不受家族待見,只能與一幫賤民爲伍,還以爲別人騙我,原來是真的啊,哈哈哈哈。”
“公子沒聽仔細,我還聽說啊,這位沐大公子本來天生廢材,不過命好,有個身爲分家之主的好爹,假公濟私把所有修煉資源堆在他的身上,這才一鳴驚人被招回宗家,不過一回來嘛,就被打回了原型,廢材,還是廢材。”旁邊一名衣着華現的年輕人也跟着譏諷道。
“要不怎麼跟這些賤民爲伍呢,這種丟人現眼的廢材,世家公子誰會自降自份與他爲伍?”另一名小跟班也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找死!”花月幾人臉色氣得發白,同時握住了劍柄。
如果對方羞辱的是他們,或許他們還會忍耐一下,但羞辱沐寒煙,絕對不行!
每個人都有逆鱗,他們的逆鱗,便是沐寒煙!
幾道殺機,也同時朝着對方几人籠罩而去。
“住手!”就在幾人準備出手的時候,耳中同時傳來沐寒煙的清喝。
花月等人奇怪的看着沐寒煙,這也能忍?這可不像是沐大公子……哦不,不像沐大小姐的性格啊。
雖說沐大小姐不喜歡親自動手,但脾氣似乎不是太好,至少他們動手就從不阻止,很多時候甚至還有推波助瀾煽風點火的嫌疑,這會兒怎麼轉性了。
其他人也不解的看着沐寒煙,京城第一紈絝,有名的瓷娃娃玉寶寶,不應該這麼好脾氣吧。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設計害我?”沐寒煙看着這名年輕男子,平靜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四週年有人都是微微一怔。
設計害他,難道,這是個圈套?
他們猜得一點沒錯,這的確是個圈套。
事實上,剛纔不止花月幾人想要出手,就連沐寒煙自己都準備出手了。揹負了十幾年的廢材之名,這兩個字曾經是她心中難以抹去痛,雖然現在已經知道,這廢材二字跟她其實全無關係,但被人如此羞辱,她又怎麼可能不動怒。
不過就在她準備出手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先前方場之上出點亂子也就罷了,畢竟每次招生大選都是人山生海,各地英傑齊聚一堂,又都是年輕氣盛,難免出些衝突,所以無論龍巖學院也罷,其他幾大學院也好,對這種事情都是睜隻眼閉之眼。
可是現在大選就要開始,又在選場入口之處,龍巖學院怎麼可能繼續睜隻眼閉隻眼?
沐寒煙運轉神武煉魄決,便朝四周探查而去!很快,她就皺起了眉頭。
如果她感覺沒錯的話,有幾雙眼睛正隱藏在暗處,悄悄注視着這裡發生的一切。雖然那幾人躲在人羣之後,看不清相貌,但沐寒煙還是隱隱查覺到他們身上與衆不同的氣息。
如果換了其他人,就算實力超出沐寒煙一大截,也很難發現他們的異樣,但是沐寒煙不同,雖然實力還遠遠達不到頂尖強者的水準,但要說到六識之強大,就連尋常劍聖都遠不如她。
這幾人氣機沉凝,卻又不失空靈之意,修煉的功法顯然與其他人截然不同。
沐寒煙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龍巖學院的人,因爲除了她沐家的天心功法和嚴家的天星功法,就京城八大世家中的其餘六家,都沒有這樣的功法。
“哼,這邱家的勢力倒是不小,居然在龍巖學院都有人甘當他們的走狗。”沐寒煙暗暗冷笑。
不用多猜,她也能想到對方爲什麼千方百計激怒於她,一旦她率先出手,恐怕馬上就會被龍巖學院逮個正着,然後被趕出選場,甚至受到嚴厲的處罰。
以彼之道,還制彼身,這人倒也有些腦子,夠陰險夠歹毒!如果換了別人,恐怕還真會落入他的圈套,可惜,他要對付的不是別人,而是沐寒煙。
唯一讓沐寒煙有些疑惑的是,對方是誰?爲什麼要如此大費周折的對付她?
“不愧是京城第一紈絝,果然不簡單啊,我早該想到,這種小伎倆對付別人還行得通,怎麼對付得了沐寒煙沐大公子呢,讓你見笑了。”就在衆人疑惑不解之時,那名年輕男子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就輕聲笑道。
他擺了擺手,幾名身着聖龍學院劍袍的年輕男子從人羣中現出身形,看年齡和穿着,正是龍巖學院的弟子。
“七叔,三哥,四哥,不好意思讓你們白等一場。”年輕男子對那幾人說道。
“無妨無妨,少家主言重了,這一次不行還有一次,總有機會收拾他。”那幾人不以爲意的笑道,神情明顯有些恭敬。
見到陰謀敗露,幾人竟是毫無掩飾,倒也真是夠囂張,夠狂妄了。
“卑鄙,無恥!”敢來參加龍巖學院招生大選的,當然實力不弱,智力也不差,一看到這一幕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真是沒有想到,龍巖學院竟有這樣的敗類,夥同親人陷害他人。他們望向幾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鄙夷。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邱平安,東州郡邱家少家主,邱平浩是我弟弟,還有這幾位,是我七叔邱自忠,三哥邱平成,二哥邱平和,以後等進了龍巖學院,我們再慢慢切磋。哦對了,像你這種連自己宗家都不待見的廢材,怕是沒那機會了,哈哈哈哈。”邱平安一邊笑,一邊在那幾人的陪同下朝前走去。
原來是邱家的人,沐寒煙這才知道事情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