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她能將這柄神劍御使自如的話,那麼除了保護心脈之外,是不是還能發動攻擊呢?別看這劍有形無體,但是其中蘊含的劍威卻並不弱,若是再直接由心脈注入勁氣,還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最關鍵的是,所有劍士最致命的除了氣海便是心脈,沐家子弟氣海關係不大,心脈卻更是要緊。誰能想到,她的致命要害之中竟然隱藏着這樣一件大殺器,而且全憑勁氣和神念便可使用。
這簡直就是居家旅行謀財害命的不二神器啊,別人捅冷刀子還要背後下手,她當着面就可以了。
沐寒煙滿心歡喜,不斷的以神念控制着那柄神劍,斬向花月那一道道爆裂破碎的天賦神通之力。
不知不覺,心脈中再度平靜下來,本已爆裂碎開的天賦神通之力,在一陣徒勞無功的攻擊之後,竟又慢慢的匯聚起來。不過和先前不同,此時的天賦神通之力,變得溫和無比,就好像經歷了一場洗禮,所有的暴戾和不安都清洗一空,變得純淨而又輕靈。
沐寒煙不再分心操控神劍,趕緊儘快起正事,她先嚐試了一下將那重新凝聚的天賦神通之力煉化,不過很遺憾,即便這力量變得如此的輕靈柔和,依舊不是她可以煉化的。
“反正這天賦神通之力自己無法煉化,卻又變得如此的純淨,輕靈而柔和,不如干脆將其重新注回花月的體內,不知道會是什麼效果?”沐寒煙靈機一動,又運轉功法,嘗試着將這經過洗禮的天賦神通之力重新注回花月的經脈。
這一次居然沒有任何阻礙,沐寒煙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力量連同着勁氣,重新注入花月的經脈之中。
原來還真的可以!沐寒煙更是欣喜若狂。
畢竟,這天賦神通之力是花月血脈覺醒而來的,對他來說用處極大。就算沐寒煙將其煉化,除了修爲小有提升,也未必就能得到他的天賦神通,還給花月,才能讓他得到最大的好處。
勁氣一回歸,花月便感覺到了其中的變化,那勁氣之中的奇怪力量依然存在,但卻變得溫和平靜,再無半點暴戾之意。
花月下意識的運轉功法,馬上,那股勁氣便隨着他的心念遊走於經脈之間,那股奇怪的力量也隨着功法的運行漸漸融入勁氣之中。
花月怔怔的望着沐寒煙,就算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沐寒煙身上見過奇蹟的誕生,但是這一次,當這奇蹟降臨於他的身上時,還是震驚得無以復加,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運轉功法,凝聚勁氣,準備衝擊隱脈。”沐寒煙的話,將花月從夢中驚醒,又是感動又是感激的深望了沐寒煙一眼,連忙繼續運轉功法。
沐寒煙也不再多說什麼,繼續將花月的勁氣納入自己的心脈之中,經過那柄護心神劍的洗禮之後,再重新注回他的經脈之中。
有了先前的經驗,沐寒煙輕車熟路,也拋下了所有的顧慮,不再像剛纔那般小心翼翼,不多時,花月體內所有的勁氣都煥然一新,那天賦神通之力也變得溫和而純淨,再不會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見花月兩臂恢復原狀,氣息平穩而有力,整個人都再次進入空明,自行運轉起功法,開始試圖打通隱脈。
沐寒煙原本還想再幫他一把,但是很快就發現,隨着那天賦神通之力漸漸融合,花月的勁氣變得異常的凝實,衝擊隱脈根本就不需要她來幫忙。
沐寒煙收回手掌,沒有半刻停留,又把住了姿容的脈門。
讓沐寒煙感到震驚的是,姿容的情況和花月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天賦神通之力是沐寒煙早就知道的妖瞳之力。
記得先前對戰鬼臾氏時,姿容已經能夠使用妖瞳,難道他並沒有完全掌握這股力量嗎?
沐寒煙有些疑惑,神念探查而去,這才發現,除了原有的妖瞳之力,姿容的氣海深處,又滋生出新的妖瞳之力,這股力量,更加的龐大,而且充滿了暴戾之氣。
沐寒煙突然想起祖父曾經說過的一番話:她的血脈,如果十六歲之前無法覺醒,就只有等到聖階以後,纔有再次覺醒的機會,只不過覺醒得太晚,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機,將來的成就遠遠無法與前者相比。
莫非,姿容的血脈也是類似的情況,滿月之時的覺醒還只是第一步,晉升劍師之時還會再覺醒一次?那麼,以後晉升劍聖,是否還會再覺醒一次呢?
沐寒煙並沒有時間太多的思考這個問題,因爲她很快就發現,姿容氣海之中重新滋生出來的妖瞳之力,正是俞清婉所說的至剛至陽之力,剛強霸道凌厲萬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姿容才無法控制。
雖然姿容現在表現得還算平靜,但是沐寒煙知道,一但讓這股妖瞳之力爆發開來,情勢肯定比花月更加危急。
來不及多想,沐寒煙依樣畫葫蘆,將姿容的妖瞳之力納入心脈。
其實姿容的情況和花月還是有所不同,那天賦神通覺醒而來的力量也不盡相同,沐寒煙這麼做還是在冒險,但是連花月都救了,總不可能放着姿容不救吧,她也只能再拼命一搏了。
幸運的是,在經過之前的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後,這一次,沐寒煙沒有再失望。
那妖瞳之力一進入心脈,便爆發開來,碎裂成無數鋒利的小劍,朝着那柄護心神劍飛刺而去。
有過一次經驗,沐寒煙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會對自己造成半點損傷,所以沒有半點擔心。
繼續輸入勁氣,練習以神念操控護心神劍,對她來說,這倒也是一個難得的修煉機會,只不過修煉內容和常人完全不同罷了。
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姿容的勁氣和妖瞳之力又全部迴歸自身,同樣的變得溫和平靜。
姿容睜開眼睛,對着沐寒煙點頭一笑,也和花月一樣,開始自行運轉功法,全力打通隱脈。
沐寒煙收回雜念,又握住了姜玉哲的脈門。
沒有任何意外,他的情形和前面兩人也是一模一樣。沐寒煙接連震驚,也震驚得近乎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