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賭神說話,李振邦皺了皺眉頭,這和他印象中的賭神還是有一定出入的。
自己見過的賭神不驕不躁,一直保持着一副平常心,而面前這個人雖然在極力掩飾,但是依然少了一分成熟和穩重,多了一分急躁和傲慢。
李振邦很難講心中的賭神和麪前這個人重合在一起,要知道賭神這個稱號可不是亂吹的。張大友也就是在自己面前吹噓一下,如果是在賭桌上,他是絕對不會也不敢這麼說的。
就好像不會有人胡亂說自己是聖戰士或者聖魔導師一樣,賭神也許會有人冒充,但是隻要一提起賭神,所有賭徒想到的都是李振邦曾經見過的那個人。賭神不僅僅是一個稱號,也是賭博界的一個標杆。
很多厲害的賭徒都是以擊敗賭神爲目標的,也許賭王有很多,賭聖也有很多,但是真正被人們尊稱爲賭神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
今天這個號稱自己是賭神的傢伙,一開始大家都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當他露出自己的本事以後,再加上他的神秘,幾乎讓所有的賭徒不得不信服。
能見到賭神讓這些真正的賭徒們興奮不已,不過他們也同時默契的沒有作聲,他們不想更多的人來一睹賭神的風采。這可是他們以後的談資,否則偌大的賭場早就會沸騰了,所有真正的賭徒肯定就會圍攏上來了。
“老二,你幹什麼呢?”看到李振邦正對着一名戴斗笠的人發呆,張大友走到李振邦的身旁,輕聲問道。
“你不是要和賭神對局嗎?據說他就是。”李振邦輕聲的迴應道。
“啥?你說……”張大友無意識的大叫了一聲,不過被眼疾手快的李振邦一把捂住了嘴。
張大友一下子也反映了過來,衝着李振邦點了點頭。還好賭場本來就比較喧鬧,張大友這一嗓子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張大友看了看戴着斗笠的人,悄聲詢問道。
李振邦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大友疑惑的看着李振邦。
“他們都說他是賭神,而且我看他賭術確實也比較精湛,和我曾經見過的賭神確實很相似,可是我總感覺哪裡有點兒不一樣,卻說不清楚。”李振邦摩挲着下巴,皺着眉頭思考着。
“既然大家都說他是,那他肯定就是了。你肯定是最近事情太多,有點兒神經質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張大友拍了拍李振邦的肩膀安慰道。
李振邦還想要辯解兩句,結果賭桌上出現了一些變化,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你下去吧!我來!”一名穿着暴露的妖豔女子衝着那名中年男子擺了擺手。
中年男子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急忙站起身,對着女子恭敬的施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臨行前,看了一眼對面頭戴斗笠的人,眼神中盡是報復的快感,顯然他對代替他的這名女子充滿了信心。
“聽說你是賭神?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玩一玩啊?”妖豔女子滿面含春,朱脣輕啓,丁香小舌在嘴脣上轉了一圈,說不出的嫵媚和誘惑。
圍觀的男人們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幾乎個個都支起了小帳篷,面對如此一個人間尤物,想要不動心實在是太難了。
看到張大友一臉的豬哥相,李振邦嘆息着偷偷踩了他一腳,這纔將他喚醒了過來。
不只是男人,甚至就連一些女人都被女子的妖媚所打動,眼神中閃爍着精光。
不過妖豔女子失望的發現,對面的賭神非但對自己的魅力不爲所動,反而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麻煩你能不能快一點兒?”賭神拿起一枚籌碼,在手指上來回滾動着。
賭神的手指白皙纖細,整隻手看起來異常的精緻,彷彿一件工藝品一般。
嫵媚女子臉上依然掛着微笑,但是她心中並不平靜。剛纔她說話的時候用上了一些魅惑之術,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任何中招的跡象,這讓她心中升起一絲警兆。
本來以爲對方不過就是有點本事冒充一下賭神罷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真有本事,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賭神本人的時候,嫵媚女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賭術高手都希望有機會可以和賭神過招,如果哪怕能勝上半手,都足以揚名了。
沒有人會傻乎乎的認爲自己能贏了賭神一次就可以說自己是賭神了,賭神依舊是賭神,只是他們不再是自己罷了。
不過賭神從揚名以後就沒有出現過敗績,一次都沒有,這也是大家追捧他的原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賭徒們不再供奉財神,反而供奉起了賭神,現在供奉賭神的賭徒可比供奉財神的賭徒還要多。
“既然您想要趕時間,那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不知道您想要玩什麼呢?”嫵媚女子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已經從一開始的你變成了您,用上了謙稱,這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對方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賭神。
“就我們兩個人,玩的太複雜了也沒什麼意思,乾脆就一張牌比大小好了!”賭神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嫵媚女子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副牌就一張黑桃A,她可不認爲賭神會抽不中。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她完全可以抽老千,將黑桃A藏起來留給自己,但是對面是賭神,如果被當場拆穿的話,不但自己很難堪,就連賭場的名聲也會被敗壞。錢雖然重要,但是和賭場的聲譽相比就顯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如果擺在檯面上抽的話,肯定是我欺負你。你直接將牌拋在空中,咱們各自憑藉眼力和實力搶,最後亮出來,誰的牌大,誰贏。這樣你應該就不會有太多的顧慮了吧!”賭神霸氣的說道。
聽到賭神的話,嫵媚女子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對賭神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欽佩。
“那您的賭注是什麼?”嫵媚女子掃了一眼賭神面前的籌碼,至少也有六七十萬金幣左右了。要知道每天賭場的營業額最好的時候,也不過才一兩百萬金幣而已。
“我既然是趕時間,自然也不想太麻煩,所以一局定輸贏。我面前的所有籌碼就是我的賭注,差不多應該有六十多萬,只多不少。三五萬我也不放在眼裡,你們輸了就給我六十萬好了。”賭神很大氣的將面前的籌碼向前一推,如山一般的籌碼並沒有轟然而倒,反而整齊的停在了賭桌中間。
“既然您如此大氣,我們又怎麼能小家子氣呢!如果您輸了,我們送您十萬金幣,如果您贏了,算上您的賭本,一共給您一百三十萬金幣。”嫵媚女子微笑着看向賭神。
“如果輸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呆在這裡收錢呢!”賭神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聽到賭神的話,嫵媚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其實她話裡的意思已經算是逐客了,無論輸贏都會給對面的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只希望對面的人離開而已,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不識擡舉。
“如果我贏了,我也不會繼續玩了,正所謂見好就收,我可不想帶着錢連賭場的門都出不去。”賭神揶揄的說道。不過他的意思也很明顯,這是他最後一把無論輸贏他都不會呆在這裡了。
“您真是說笑了!我們賭場向來以信譽著稱,您憑藉着本事掙錢,我們又怎麼可能不讓您帶走呢!”嫵媚女子展顏一笑,整個大廳的燈光都爲之一暗。
“多說無益,我們開始吧!”賭神敲了敲賭桌,顯得有些不耐煩,似乎真的有急事想要去辦一般。
嫵媚女子取過一副新牌,展示給賭神,讓他檢查一下,賭神掃了一眼點了點頭,並沒有伸手去接。並不是他對嫵媚女子有多信任,而是因爲他對自己的自信。
嫵媚女子洗牌切牌手法純熟,看得人眼花繚亂。她雖然不能抽老千,但是搞一些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洗好牌以後,嫵媚女子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面前的賭神。賭神點了點頭,嫵媚女子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將手中的牌拋向了空中。
黑桃A離嫵媚女子特別近,她直接伸手就想要摘取空中的黑桃A,不過賭神顯然並沒有讓她得手的意思。
賭神用手指隨意的彈了兩張下落的紙牌,一張紙牌急速的撞向了黑桃A,一張撞向嫵媚女子。
嫵媚女子不得不收手,同時用面前的紙牌進行回擊,一時之間,空中的紙牌不再是自由落地,而是旋轉着互相攻擊着。
兩人的力量控制的很好,紙牌並沒有因爲撞擊而損壞,反而因爲撞擊繼續升入空中。兩人的手臂已經形成了幻影,嫵媚女子一直在想盡辦法,想要抓住黑桃A,賭神一直在騷擾攔阻着她。
兩個人斗的天昏地暗,圍觀的人看的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在關注着黑桃A到底最後會花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