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邦哥,他們在幹什麼?”看到那些人用金幣換紙票,楚林飛疑惑的問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押注。你有興趣嗎?”李振邦仔細觀察了一下,對着楚林飛眨了眨眼睛。
楚林飛撇了撇嘴,興趣懨懨的說道:“沒有,我對賭博沒啥興趣。”
楚林飛對賭博沒興趣,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興趣。
“振邦,振邦,你有辦法猜到誰輸誰贏?”張大友聽到李振邦的話,第一時間湊到了他的身邊,偷偷用胳膊碰了碰李振邦,輕聲問道。
“呃……大有,你這個賭博的愛好要收斂一點了!要知道十賭九輸,我可不希望以後看到傾家蕩產的樣子。”李振邦拍了拍張大友的肩膀,搖了搖頭。
“振邦,我也就剩下這點愛好了!如果你有辦法,指點指點我唄!”張大友笑嘻嘻的湊了上去,滿臉的期待。
自從上次張大友在加入皇家傭兵團的比賽上獲利之後,就一點點開始迷戀上了賭博。賭博總會有輸贏,不過張大友的運氣一直還是不錯的,輸少贏多,所以也就越來越迷戀。
李振邦也曾經勸阻過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並不是張大友不聽,而是張大友如果長時間不賭博就會渾身難受,賭博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癮,而且是無法戒掉的癮。
不過張大友還是很剋制的,每次賭博只是過過癮就算了,不會像真正的賭徒一樣,越輸越來勁兒想要翻本。所以他的花銷並不是很大,而且多數時候都會贏一些,即便是輸也不會傷筋動骨。
“如果你真想要玩一把的話,我建議你去賭那個傢伙贏。”李振邦一指不遠處的一個擂臺。
擂臺上面上站着的一個比較瘦弱的蒙面男子和一個十分強壯的滿面虯髯的大漢,李振邦指的是那名蒙面男子。
“振邦,那個蒙面男子很強嗎?爲什麼我感覺他比對面那傢伙弱很多啊!”張大友有些不解的問道。
“誰告訴你比賽一定是強者贏了?”李振邦挑了挑眉毛。
“弱者怎麼贏?”張大友更是糊塗了。
“強者也會有弱點,而弱點也許不會致命,但是卻會左右比賽的勝利。”李振邦對着張大友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
“振邦,我覺得這次很懸啊!壯漢賠率1比1.1,蒙面那傢伙賠率都1比10了,連坐莊的都不看好蒙面那傢伙啊!”張大友愁容滿面的走了回來。
“那你買的是壯漢嘍?”李振邦調笑着問道。
“怎麼可能?就算是輸,我也要站在你這邊!我可是投了整整十個金幣!”張大友舉起手中的賭票,衝着李振邦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儘管張大友認爲壯漢會贏,但出於對李振邦的信任,他依然選擇了瘦弱的蒙面男子。
“那你有沒有偷偷買壯漢贏啊?”李振邦衝着張大友眨了眨眼睛。
“哼!你這是在侮辱我!賠率那麼低,我纔沒有興趣呢!”張大友搖着腦袋,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嘖嘖,賭徒的本質一覽無遺啊!追求高風險高回報啊!”李振邦調侃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如果最後輸了,我可會讓你補償的,賭徒更喜歡把風險轉嫁給別人!”張大友挑釁的看着李振邦。
“看在你這麼虔誠信仰我的份上,我就允許你贏得這次勝利吧!”李振邦一臉神聖的看着張大友。
“哦!我敬愛的振邦大神,如果你無法實現我的願望,我一定把你拉下神壇,唾棄個百八十年!”張大友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說道,不過話裡面可沒有任何虔誠的味道。
和張大友在一起的時候,李振邦總是會忍不住偶爾調侃一下他,張大友也會毫不留情的反擊,兩個人總是樂此不疲,感情也隨着鬥嘴越來越深厚。
擂臺上的戰鬥很快就開始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看起來身體和等級更佔優勢的壯漢竟然和瘦弱的男子打了個不相上下。壯漢在蒙面男子的猛烈攻勢下,退到了擂臺的邊緣。
最後蒙面男子抓住了壯漢的一個破綻,一腳將壯漢踢到了擂臺下面,贏得了比賽。蒙面男子似乎也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打贏這場比賽,不過他已經全力以赴了,所以贏得勝利也並不覺得虧心。
“振邦,你怎麼知道蒙面男子會贏的?”張大友拎着一小袋金幣,興奮的走到李振邦身邊問道。
“我不知道蒙面男子會贏。”李振邦聳了聳肩膀。
“什……什麼?你不知道蒙面男子會贏?那你爲什麼要讓我買蒙面男子贏?”張大友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實在無法相信,李振邦會坑他。
“但是我知道那個壯漢會輸!”李振邦朝着張大友眨了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靠!有區別嗎?本來還想分一半金幣給你的,看樣子是不需要了!哼!”張大友看到李振邦的表情,以爲李振邦在耍他,所以給了李振邦一個大大的白眼,錢袋也收了起來。
李振邦苦笑着搖了搖頭,並不是在乎那幾十個金幣,而是他實在是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他現在集中精力的話,有可能會窺探到一些人的心聲。不過並不是百試百靈,而是有一定的機率,李振邦將這時靈時不靈的技能稱呼爲心靈感知。
剛纔他就是通過心靈感知,感受到了那名壯漢的心聲。那名壯漢隸屬於自由角鬥場,已經連勝七局了,今天這場想要勝利並不難。
可是上面卻讓他必須輸了這場比賽,而且要輸的不露痕跡,這是爲了自由角鬥場的利益。他心中雖然不甘,但是也沒有辦法,不過心中對此還是有怨念的。李振邦正是感受到了這種怨念,所以纔會告訴張大友買蒙面男子贏的。
突然,自由角鬥場內爆發了海嘯般的歡呼聲和尖叫聲,將李振邦等人嚇了一跳。
原來在一處偏遠一點的擂臺上,正上演着血腥的一幕。一名身體有些肥胖的男子竟然將他的對手生生撕裂成了兩半,鮮血和內臟淋了他一身。他不但沒有感到噁心,反而揮舞着裂成兩半的屍體高聲吶喊着。
圍觀的觀衆們興奮的吼叫着,就連剛纔賭注失敗的人也都忘記了不愉快,全都跟着高聲叫喊着歡呼着。
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依偎在身邊男人的懷中,驚聲尖叫着。用飽滿的身體,在身邊男人的胳膊上摩擦着,彷彿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不過她們的眼神中卻帶着一絲嘲弄和興奮。
男人們會拿出一些金幣,塞到女人的衣領裡,然後趁機大肆揩油。
這個擂臺似乎燃爆了所有擂臺的氛圍,其他擂臺也開始變得殘暴了起來,在場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會響起觀衆們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整個角鬥場的擂臺彷彿變成了一臺臺絞肉機,鮮血橫流,殘肢斷臂四處飛揚,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氣息。如果不是這裡掛着自由角鬥場的招牌,恐怕衆人都會以爲進入了屠宰場一般。
德利萊卡彷彿沒事人一般,十分的平靜,絲毫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他沒有受到影響,不代表他帶來的十名學員也不會受到影響。
李振邦是所有學員中表現的最鎮定的一個,這種生死場面他經歷過已經不止一次了。雖然不一定有這裡血腥,但是至少讓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林秋山臉色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不過眼神中的波動還是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浩南看着血腥的擂臺,聳動了兩下鼻子,皺了皺眉頭。
張大友臉色有些慘白,聞着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強忍着嘔吐的衝動。
沙含山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緊張。土系魔法師本身就是以沉穩厚重著稱的,所以
楚林飛不但沒有任何不良表現,反而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身體上的肌肉似乎比平時略顯有些鼓脹,黑色的眼睛似乎有些隱隱發紅。
郭詠炎是男學員中表現最不堪的,眼前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雖然沒有讓他大喊大叫,但是讓他渾身顫抖,白色慘白,晚上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和酸臭的氣息,差點讓張大友吐出來。如果不是李振邦悄悄的渡過去一道內力,恐怕張大友就要和郭詠炎一樣出洋相了。
最讓李振邦感到意外的是慕容冰,慕容冰不但絲毫沒有受到環境的影響,反而比剛進入這裡的時候變得更加沉着冷靜了。
李振邦心中暗歎,不愧是慕容銳的孫女,幸好慕容冰這一次是自己的隊友,如果作爲對手的話,她實在是太棘手了。這種越是處在逆境和不利環境中,越是沉穩的人是最可怕的。
柳衣霜直接用水系魔法元素將血腥的氣息阻隔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外,眼前的修羅地獄讓她只是有些不適應。
林婉兒身體有些顫抖的縮在林秋山的懷中,呼吸急促,緊閉着雙眼不敢看外面的景象。
(半夜忙着碼字竟然忘記上傳了。。。幸好發現的早。。。否則莫名其妙就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