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白銀戰士可不是剛纔那名白銀戰士可以比擬的,這兩人都是憑藉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修煉上去的。
刀疤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一名白銀戰士,同時面對兩名根基穩固的白銀戰士,他絲毫不敢大意。
兩名白銀戰士一人用長槍一人用大刀,一個靈活百變,角度刁鑽,似乎吐信的毒蛇,擇人而噬。一個勢大力沉,虎虎生風,仿若下山的猛虎,勢不可擋。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明顯不短,彼此間配合的十分默契。刀疤不得不疲於防守,進攻次數大大減少,甚至有被兩人帶着節奏走的感覺。照這麼下去,時間越長對刀疤越不利,自己發揮不出全力,而對方卻配合的越來越默契。
刀疤找準機會,虛晃一刀,跳出了戰圈,後退幾步,和兩名白銀戰士對峙了起來。
兩名白銀戰士一直持續保持着主動進攻的態勢,消耗自然要遠遠高於刀疤。不過刀疤消耗也不小,畢竟同時面對兩名配合默契而且與自己實力相差不大的強者,不全力以赴和找死無異。
即便如此,他還是受了一些輕傷,胸前的衣服被大刀劃破,差一點就被開膛破肚。胳膊被長槍劃破一道口子,鮮血將袖子染紅了一片。而兩名白銀戰士卻沒有任何損傷,只是消耗的鬥氣多一些而已。
三人都喘着粗氣,努力的趁着這個時間恢復着體力。刀疤看到師弟們的慘狀,怒目圓睜,眼睛開始一點點變紅。他手下留情,可毒宗的人卻沒有手下留情。他親眼看到一名纔是高級戰士的師弟被一名毒宗的人砍斷了一條腿,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
“這是你們逼我的!”刀疤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兩名白銀戰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飛身而上。長槍的槍頭幻化成無數道幻影,朝着刀疤籠罩過去。使用大刀的白銀戰士並沒有和用槍的白銀戰士並排而行,而是落後了一個身位,高舉手中的大刀。
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長槍負責吸引和擾亂,大刀負責給予刀疤致命一擊。
漫天的槍影眼看着就要觸碰到刀疤的身體了,刀疤手中的虎頭寶刀和長槍不斷的交擊在一起。長槍並沒有硬碰虎頭寶刀,而是從各種詭異的角度朝着虎頭寶刀身後的刀疤刺去,大刀在長槍的掩護下也朝着刀疤劈砍而下。
刀疤竟然出人意料的沒有後退,反而迎着大刀衝了上去。舉着大刀的白銀戰士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彷彿已經看到了刀疤被自己的大刀劈成兩半的樣子。
漫天槍影突然變回一條長槍,長槍上遍佈銀色鬥氣,閃電般的朝着刀疤的胸口刺去。這一下如果被刺中,就算是身着重甲恐怕也不會好受,更何況刀疤只是一身布衣。
這時刀疤如果選擇用虎頭寶刀硬接這一擊,那頭上的大刀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劈成兩半。如果選擇躲閃,恐怕就會陷入長槍連綿不絕的攻擊之中,而大刀則會趁機劈砍下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刀疤沒有硬接長槍和頭頂的大刀,反而迎着長槍衝了過去。
白銀戰士的長槍直直的刺向了刀疤的胸口,刀疤腳步突然快速閃動,長槍的槍頭如果繼續直行,將會對刀疤身側穿過,對刀疤造不成任何傷害。
一切發生的很快,持槍的白銀戰士僅僅來得及轉動一下長槍,讓長槍的槍頭由垂直打橫了過來,長槍堪堪從刀疤的胳膊上滑過,帶起一篷血霧,三人都聽到了長槍槍頭從骨頭上滑過的聲音。
白銀戰士高高躍起,大刀帶着勁風狠狠的劈砍而下,兩把大刀相擊並沒有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反而是嘡啷一聲脆響。
原來刀疤竟然藉着長槍刺中的力量在極速前進中突然上半身後仰躺在地上,下身由於慣性繼續朝前滑行,同時將虎頭寶刀橫舉過頭頂。最後藉助白銀戰士大刀的下劈之力,在地上加速滑行,從拿刀的白銀戰士身下穿行而過。
使用長槍的白銀戰士已經遠遠的衝了出去,拿刀的白銀戰士身體還處於半空之中,正是舊力剛去,新力未生之際。
刀疤已經滑行到了他的身後,左掌在地上一拍,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雙手緊握虎頭寶刀,對着持刀的白銀戰士的腰間橫砍過去。
空中的白銀戰士想要用大刀回身抵擋,奈何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想要揮動大刀談何容易,而且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閃之間,根本就沒有留給他揮動大刀的時間,眼睜睜的看着虎頭寶刀從自己腰間劃過,將自己一分兩段。
“啊!”被腰斬的白銀戰士痛苦的哀嚎着,被斬爲兩段之後,普通人都不會立刻死亡,更何況一名生命力頑強的白銀戰士了。
被腰斬的白銀戰士的鮮血和內臟彷彿下雨一般從天上飄灑而下,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落在了使用長槍的白銀戰士身上。
被腰斬的白銀戰士在地上慘叫着,用雙手支撐着上身,在地上爬行着,想要去抓取自己的下身,場面血腥彷彿修羅地獄一般。
所有人不論是魯良工一方的人,還是毒宗的人都愣住了,剛纔還打的熱鬧的魯宅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被腰斬的白銀戰士的慘叫聲。就連魯良工斷胳膊斷腿的的弟子們也停止了慘叫,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白銀戰士。
刀疤絲毫沒有因爲白銀戰士的慘狀而停下來,反而在衆目睽睽之下,迎着那名被腰斬的白銀戰士走了過去,舉起虎頭寶刀,一刀將白銀戰士的腦袋砍落了下來,結束了他的痛苦。
砍掉了白銀戰士的腦袋,刀疤並沒有停下腳步,拎着虎頭寶刀朝着剛纔那名使用長槍的白銀戰士大踏步而去。
使用長槍的白銀戰士渾身浴血,身上甚至掛着被腰斬戰士的腸子。他看到刀疤眼睛通紅的朝着自己而來,竟然顫抖着扔下了長槍,嚇得雙手抱頭痛苦的嚎叫着想要逃跑。
刀疤自然不會給他機會,邁步衝了上去,高高舉起虎頭寶刀。
“混賬,住手!”白澤明怒喝一聲,朝着刀疤衝去。
刀疤此刻早已瘋狂,哪裡顧得上是誰喊的住手不住手的,兇狠的將白銀戰士砍倒在地。
刀疤出手的同時,白澤明也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自己的武器——虯龍棍,虯龍棍脫手而出,直接奔着刀疤的後心而去。
眼看着虯龍棍離刀疤越來越近,而刀疤此刻剛剛砍死那名白銀戰士,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回防或者躲閃。如果這一下擊中了,刀疤肯定也會變爲一具屍體。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刀疤的身後,人影手中的木棍和虯龍棍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木棍不過是落葉松製成,雖然堅固,但是和虯龍棍的材質可是不可以道里計,而且黃金戰士的全力一擊又豈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木棍直接從中心劈開,虯龍棍彷彿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般,連速度都沒有降低,先是撞到了人影用棍的手,然後帶着他的手直直的撞向人影的胸口。
人影的胸口當時就癟了下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中混雜着內臟碎塊,一聲都沒有發出來,當時就斷了氣。
屍體在虯龍棍的衝擊下,直直的撞在了刀疤的後背上,刀疤直接被撞到在地。虯龍棍擊中目標以後,飛身而退,回到了白澤明的手中。
刀疤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晃了一下腦袋,顯然由於人影的以命相救,他並沒有受傷。
“老六……”劉正德看清人影之後痛苦的叫了一聲,原來這人影是他的六師弟,一名黑鐵戰士。這六師弟技藝雖然一般,但是爲人憨厚老實,十分害羞,和任何人說話的時候都會臉紅。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一刻爲了保護刀疤而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
刀疤爬起來以後,眼神疑惑的看了一眼地上老六的屍體,血紅色的眼睛中,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刀疤擡起頭,看向了白澤明,喉嚨中發出類似魔獸一般的低吼聲。
白澤明拎着虯龍棍跨前一步,看着刀疤的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和冷酷,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白澤明已經損失了三名白銀戰士,期中兩名身死,還有一名短時間內失去了戰鬥力,這一切讓他心中很是惱火。雖然白銀戰士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心腹,死一個可就少一個。
不知道是白澤明的動作還是眼神刺激到了刀疤,刀疤怒吼一聲,揮舞着虎頭寶刀衝了上去。
劉正德看到刀疤衝上去,想要阻攔卻無能爲力。和他戰鬥的也是一名白銀戰士,劉正德本就不擅長戰鬥,毒宗的人由於兩名白銀戰士死亡的刺激,下手變得更加狠辣。
現在劉正德已經是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更不要說阻攔了,他甚至連分心叫喊的時間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