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壯漢的眼神不停的在兩人身上掃視着,當他看向龍淼淼的時候,眼神明顯火熱了一些,不過並沒有什麼過火的動作。
“身份證明?”李振邦疑惑的問道,他身份證明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又沒有身份證一類的東西。
“是的!”
“身份證明是什麼東西?”
“您不知道嗎?看樣子您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吧!”說話的壯漢並沒有因爲兩人是小孩兒而看低對方,依然恭敬的解釋着。
“身份證明就是可以證明你有能力上去的證明,三層以上都是以金幣作爲賭注的,如果二位想上四層的話,就必須出示白水晶儲值卡纔可以上去。”
“你們這裡一共幾層?”
“一共有五層,四層只要有錢就能上去,五層不僅要有錢還要有一定的實力才能上去。當然貴族也是可以上去的!”
李振邦點了點頭,這樣也對,否則什麼樣的人都能往上跑,一個粗俗的暴發戶如果和貴族坐在一起的話,貴族會覺得很丟人的。
“實力有什麼要求?”
“黃銅戰士以上的級別。”
“魔法師不能進?”
“魔法師當然可以進,哪怕是學徒都行,沒有錢的話我們可以提供免息貸款,貸款額度根據實力年齡等條件進行綜合考量。”
李振邦點了點頭,一個小小的賭坊,胃口竟然不小啊!如果魔法師欠錢,那就相當於欠一份人情,甚至可能會被拴在賭坊上。而且魔法師的精神力都是很強的,如果不出意料的話,越往上篩盅的屏蔽能力也就越強。
李振邦看了一眼有些興奮的龍淼淼,嘆了口氣,從空間手鐲中拿出一張滿額的黑水晶儲值卡,遞給黑衣壯漢,讓他檢查一下。
黑衣壯漢並沒有伸手去接,開玩笑,用的起空間儲物裝備的人還能沒有錢,而且李振邦帶着的可是空間儲物手鐲,這東西可是很罕見的,用的起的人不可能沒有錢。
“請問您二位是去三層還是四層?”
“直接去五層吧!”
“呃……五層?五層可不是隻要有錢就能上去的!”
李振邦看了一眼龍淼淼,龍淼淼點了點頭,黑色的鬥氣瞬間覆蓋的在體表。黑衣壯漢一臉駭然,這名看外表不過才十幾歲的少女竟然是黑鐵戰士的實力!剛纔那名眼光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更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他不過纔是黃銅戰士的實力而已。
李振邦並沒有顯露自己的實力,而是從懷中拿出一枚紅楓葉家族的徽章。黑衣人看到紅楓葉徽章心中更是一片駭然,竟然是紅楓葉家族的人,他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這可以算的上是貴族中的貴族了!
李振邦之所以沒有選擇顯露實力,一個是因爲他的那點實力不夠看的,再一個是因爲賭坊裡面擁有一個強大的背景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很多時候背景比實力更重要。
說話的那名黑衣人急忙伸出左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領着兩人奔着樓上行去。
到了四層的門口,兩名身着銀色短袖的人攔住了黑衣人。黑衣人輕聲在一人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人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振邦和龍淼淼,又看了一眼黑衣人,黑衣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身着銀色短袖的人點了點頭,恭聲說道:“二位貴賓請跟我來!”說完,轉身離開,前面帶路去了。
“二位貴賓,請跟着這位大人走吧!我的級別只能送二位到這裡了!”黑衣人對着李振邦諂笑着。
李振邦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枚金幣放在黑衣人手中,邁步上樓,跟隨在銀色短袖男子的身後,龍淼淼的手依然被李振邦緊緊握在手中。
“謝謝,謝謝!祝您玩的愉快!”黑衣人說完,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至於這一個金幣如何分配,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兩人跟隨着銀色短袖男子來到樓梯口,銀色短袖男子當先走了上去,這一次並沒有人攔截。走上樓梯以後,有一扇牡丹的屏風,屏風後有一道關閉的大門。
銀色男子走到大門處,三長兩短叩擊了一下大門,大門應聲而開,呈現在李振邦眼前的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場景。是真的金碧輝煌,不論是柱子還是圍欄都鍍上了一層純金,閃閃發光!
將李振邦和龍淼淼送入大廳,銀色短袖男子說道:“預祝二位玩的愉快!我就不打擾了!”
李振邦這次給了他兩個金幣,銀色短袖男子躬身施禮,退了出去。
大廳內四周站立着一些背手跨立的穿着金色短袖的壯漢,他們筆直的站在一旁,彷彿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實力基本都是黃銅戰士的實力。
對於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李振邦和龍淼淼,整個五層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回過頭去繼續自己的賭局了,只有一桌例外。
那一桌不論是賭局的人,還是圍觀的人,都很專注於賭局上,精神非常興奮,沒有一個人看向他們倆。
李振邦和龍淼淼見此情景也有些疑惑,他們本來就是來玩的,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也要上去見識一下。
不大的賭桌邊圍着至少有十五六個人,其他賭桌上也不過就是七八個左右罷了。
搖篩盅的夥計,使勁兒的搖着手中的篩盅,臉色漲紅,而夥計旁邊不遠處坐着一個人,一身黑衣,頭上戴着斗笠,斗笠上的面紗垂了下來,沒有人能看清他的面貌,身材勻稱頎長,雙手潔白如玉,手指細長。如果僅從外表看的話,也許會認爲是個有着飛機場一般的女人。
“買定離手,押大押小押點數,抓緊時間了!”夥計將篩盅使勁兒的拍在了桌子上。落在桌子上以後,夥計悄悄使上一股暗勁兒,強行將骰子在篩盅內改變了一下點數。
所有人都沒有投注,都眼巴巴的看着帶着斗笠的男子。夥計的臉上流下一絲冷汗,看着斗笠男不由得一陣心虛。
斗笠男微不可查的擡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夥計,雖然隔着一層黑紗,但是夥計依然感覺彷彿有兩道寒光衝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