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興府府城是舊時商朝都城所在,通興博物館就建在商朝稷下學宮的遺址上,其中所收物品大多是商朝遺留的古物。
周揚在蘇駿臣的引領下,向通興博物館走去。
“書中記載,商朝最後一位國君汲,寵幸九尾狐,任狐妖禍亂宮闈,不理朝政,殘害忠良,最終導致商朝滅亡,不知這是否屬實?”周揚隨口問道。
蘇駿臣道:“商朝滅亡的原因太多,狐妖之禍,只是其中之一。有一點,世子可能不知道,那位九尾狐可不簡單,它有天狐血統,傳說五十歲,能變爲婦人,百歲爲美女,擅長房中之術,能知千里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
周揚聽說商朝最後一位國君汲,乃是武神高手,武神意志堅韌,竟能爲妖狐迷惑,可見那九尾狐一定長得很美,不由好奇道:“現在有那狐妖的畫像嗎?”
“九尾狐本爲神獸,可自從商朝滅亡之後,它便成了不祥之獸,有關它的所有東西已被銷燬。”
“那九尾狐最終下場如何?”
“傳說汲亡之後,它被稷下學宮的幾位神儒封印在了地下,可真正如何,卻無人知曉。”蘇駿臣道。
蘇駿臣這話落下時,衆人到了通興博物館前,周揚突然感到《山海經》劇烈震動,指向了通興博物館中。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難道是九尾狐?
周揚心頭一跳,忙請太古白虎感知,太古白虎感受到了神獸的氣息,卻無法感到它的具體位置。
遇到神獸的機會太難得了,像這種封印的神獸更加難得,說什麼也要收了它。
周揚存着這個心思,走進了通興博物館的大門,他看見了門旁站着一百多名武修,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一個個氣勢不俗,項天語、侯得標就在其中。
蘇駿臣低聲向周揚解釋,“他們都是其它各府的前三名,特來此處領取獎勵。”
周揚點點頭。
“諸位!”蘇駿臣將衆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武師以水谷精氣、大補之藥壯大血中陽力,然後以儒道鴻文中的浩然正氣洗練血中陽力,使其純淨,血中陽力越純淨,根基越穩固,芥子空間就越大,力量也就越強。”
蘇駿臣頓了下,接着道:“這次獎勵的就是高等級高品質的浩然正氣。在這博物館後面有稷下學宮留下的遺蹟,其中有神儒鴻文,存在非常浩瀚的浩然正氣,我們請人佈下了陣法,大家可以從中汲取浩然正氣,用來洗練血中陽力,每個人都有時間限制,府試冠軍三十分鐘,亞軍二十分鐘,季軍十分鐘。”
蘇駿臣講明原委後,就讓屬下帶領衆人進入深處,接受浩然正氣的洗練,他給周揚安排了第一個,周揚現在心思全在那頭神獸身上,就讓其他人先來,他東看看,西瞧瞧,在通興博物館溜達了一個多小時,卻一無所獲。
只好前往博物館後面,那裡是一片竹林,林中鋪有石徑。
周揚順着石徑,走進了竹林,竹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巨大的無字石碑,那石碑光滑如鏡,在這石碑前,有一個蒲團,蒲團下面鋪有許多靈石,靈石上刻着許多符文,顯然就是蘇駿臣說的陣法。
此刻,有一高個少年,盤膝坐在蒲團上。
那符文上射出一道道浩大的金光,籠罩住了他的身形,讓他渾身充滿了神聖之氣。
卻是一尊七紋武師!
“時間到!”
那少年聽到計時截止,立即站了起來,走向了那無字石碑,催動法相之力,竟在那無字碑上寫起了文字。
“他這是幹什麼?”周揚問旁邊一個風姿卓越的黃衫少女。
“哼,連這都不知道!”黃衫少女掃了周揚一眼,冷言冷語道:“那是儒道石碑,在上面寫下詩賦,也可以引出浩然正氣,淬洗血中陽力,詩賦寫的越好,引出來的浩然正氣也就越多。”
周揚點點頭。
那黃衫少女繼續道:“正在寫詩的這一位是應州青木書院的天才江浩,他入青木書院,只用了區區半年,就達到了七紋武師之境,文道功底極高,你看他的字冒出第二等的綠光了,咦,升成第三等的藍光了,這相當於創造了一部武君級戰技,真厲害,寫詩是個高雅活,像你、我這種胸無點墨的人,根本玩不轉。”
“別把我跟你扯一塊,你胸無點墨是真,我卻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周揚拿出一把扇子,“唰”一下打開了,嘩嘩扇了起來,豈料扇子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嘁,就你這騷包樣,還才高八斗,學儒生都學不像,區區一紋武師,竟然進了這裡,真不知道你怎麼混進來,哦,我想起來了,你剛纔跟通興府府主走在一塊,原來有大靠山啊。”黃衫少女輕蔑的看了周揚一眼,遠遠走開了,彷彿跟這種靠走後門混進來的人站在一起都是對她的侮辱。
黃衫少女聲音挺大,連周圍幾個人都聽見了,他們彷彿看見了一坨屎,一個個都紛紛躲開了。
周揚忍不住苦笑起來,又被鄙視了。
“你這人呀,說謊話都不打草稿,難怪被人鄙視。”項天語過來道。
“拜託,我沒有說謊,好不好!”周揚道。
“那你去寫啊!”項天語倒很好奇,周揚能寫出什麼東西。
“這不好吧,我一出手,那浩然正氣肯定會被我一人吸光,就沒你們什麼事了,這種事我實在不好意思幹。”周揚道。
項天語實在很無語,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狂妄的傢伙。
“咦,快看,江浩寫完了,他詩文變成了第五等的棕字詩文,他得到了五縷浩然正氣,這兒的歷史記錄是六縷,真不錯,不愧是青木書院的天才。”
周揚看了一眼,那江浩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囂張樣,讓人甚爲不喜,偏生周圍那些人,一個個敬仰的看着他,甚至有人跑過去向他請教寫作詩文的經驗。
項天語看到接下來出場的人,不禁眼前一亮,“那是華南書院的陳文,也是正氣道的一尊小天才。”
“華南書院不是在鎮東王領地嗎,他怎麼跑這兒來了?”周揚不解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其他地區的府試獎勵,只不過是一篇當世祖儒的鴻文,跟這兒神儒相差甚遠,而且這裡還有寫詩賦的獎勵,有關係的人當然跑到這兒來了。”項天語說到這兒,看了一眼那陳文,“這個差了些,只得了三縷,不過人家終究是專業的,咱們這些人走的路子不同,將心力耗費在了修煉,能得到一縷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