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的妹妹秦橘,扭着小蠻腰走向了周揚,“收拾你這種狂妄的小子,用劍都是對我的侮辱!”她將手中的寶劍丟給那鐵塔男子,然後伸出食、中二指,作劍指狀,“姑娘我就用這兩根纖纖玉指,讓你知道不懂規矩的下場。”
她話音落下之時,雙腳一動,身體陡然加速,像一陣風一樣刮到了周揚身前,兩根纖纖玉指上冒出嗤嗤劍氣,陰冷而又凌厲,當胸插來。
周揚並不動手,只是暗暗運轉真氣,催動身上的“天絲寶甲”。
“騰哥,七妹的‘隨風步‘真是厲害,讓那小子都來不及反應了。”那鐵塔漢子對那白袍男子笑道。
秦騰笑道:“這是自然,橘妹的步法可是奶奶親自教的,就憑這套步法,一招定能拿下那毛頭小子。”
“刺靈指!”
秦橘大吼之間,一指一去不回的插在了周揚胸口上,感覺就像插在了鐵塊上面,咔嚓,指骨一下子斷成數截。
而周揚巋然不動,毫髮未損。
“看來你的兩根纖纖玉指有點軟啊。”
周揚冷笑之間,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只聽“啪”地響亮一聲,那秦橘離地而起,身子在空中飛速旋轉,轉動之間,嘴裡噴出一顆顆牙齒,整個人同那一顆顆帶血的牙齒摔落於地。heпge.
砰!
秦橘就像一塊石頭落地,砸的泥土飛揚。
那鐵塔漢子驚叫起來,“這怎麼可能,七妹可是十段武徒,竟破不開一個九段小子的防禦。”
秦騰立即衝過去,抱起了妹妹秦橘,卻見妹妹半邊臉高高腫起,彷彿充了血一般,擠得眼睛都變成一條縫了。
秦橘含糊不清的尖聲吼道:“鍋鍋(哥哥),撒(殺)了他,撒了他……”
秦騰點點頭,把妹妹交給那鐵塔漢子,然後定定的望着周揚,“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你的命運將因此變成悲劇。”
“你真囉嗦!”
周揚實在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可這個傢伙是一位武師。
想早點離開,只能儘快擊敗他。
這也將是他第一次正面與武師較量,上次成功斬殺那位血師,先進行了偷襲不說,後面還有太多的僥倖,不可能老有那樣的運氣,這一次要憑自己真正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打敗武師。
周揚展開雙臂,掌心向下,掌中真氣涌動,一個個小殺神法相容雪花飛落,鑽進了泥土中,然後一個個土人從地上爬出,迅速站在了周揚身前。
“隨物賦形?”秦騰瞳孔一縮,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你一個九段武徒,法相境界怎麼可能達到武君之境?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受了傷,導致修爲掉級,我承認我小瞧你了。不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境界高也沒用,你今天難逃一死。”
那秦橘、鐵塔男子臉色卻全變了。
很顯然,眼前這個傢伙比他們優秀了不是一星半點。
秦橘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用兩根指頭去對付人家,無疑是自取其辱,自己上門找着讓人家打她的臉。
正因爲如此,她更加憤怒,更加恨不得周揚立馬死掉,以洗刷自己的恥辱。
周揚暗想,人吶,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他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數百土人,登時高高飛起,聚在一塊,在空中形成一圈,包圍住了秦騰,一個接一個擡起了食指,對着秦騰,狠狠壓下。
秦騰冷冷一笑,身上寒霜之氣,滾滾涌動,一柄寶劍自他身上飛出,顏色雪白,可與雪花媲美,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煉製而成。
唰!
突然之間,利劍出鞘,劍刃之上,“冷霜”二字,光彩奪目。
“小子,我柄冷霜劍是我母親懷上我之後,我父親特地尋來百年寒冰底下的雪寒鐵,打造了九個多月才成功,它與我一同出世。這把劍用了獨特的血祭鍛造法,劍上每添一條人命,劍的威力就會增強一分,今天你將成爲此劍的祭品……”
秦騰的冷霜劍一出鞘,這裡登時變成了冬日的早晨,嚴寒,陰冷,一股股冷風往人身體裡灌,冷入骨髓。
他只提劍一旋,道道劍氣潑灑開來,瞬間就絞碎了那十幾尊土人。
那土人無論從那個角度進攻,總能被他一柄利劍擋下,他手中的冷霜劍變得靈活如意,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劍氣剛柔相濟、吞吐自如,飄灑輕快,矯健優美,一看此人就是從小苦練劍術,劍術根基無比紮實,飄飄乎,而遺世獨立,彷彿一劍在手,天下無一抗手。
只是數十劍之後,土人便盡皆消失。
“不堪一擊!”秦騰仗劍而立,眼中盡是蔑視。
“鍋鍋,你好帥啊!”秦橘激動的鼓着掌。
那鐵塔男子更是滿臉笑意,彷彿秦騰已經勝利了,而周揚已經變成了一具失去生機的死屍。
周揚神色一片淡然,他腳一踩地面,大地震動,以他爲中心,泥土飄灑而起,同時他體內衝出一個個小殺神法相,遁入泥土之中,泥土驟然一凝,化爲一根巨大的食指,粗約十米,長約百米,衝上高空,猛然一頓,轟然壓下。
穹空氣流大片大片塌陷,無邊勁氣擴散開來,把秦橘和那鐵塔男子一下子壓得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滿嘴土腥味。
“接我一劍,霜瓣!”
秦騰手中寶劍,一旋一刺,只見陽光一下消失了,天地變得有些陰沉,他的劍上飛出一片片花瓣似的寒霜,旋轉着衝上了穹空,罩住了周揚那一指。
轟!
一聲巨響,驚天動地!
虛空一片昏暗,泥土如雨,從空灑落。
“再接我一劍,流霜!”
秦騰大吼之間,一抹白光昏暗的蒼穹,像黎明的曙光,冉冉升起。
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吹走了劍上的寒霜劍氣,此時此刻,這一道道寒霜劍氣攢聚在一塊,像河中流水,滾滾起伏,襲向了周揚。
周揚登時有種置身大海之中,面對狂風巨浪的感覺,好像自己是一艘破船,隨時會被這洪流沖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