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電話一直關機,幸好您之前讓我在她車上放了追蹤器,我們已經通過她車上的追蹤器查到了她的位置,根據追蹤器的顯示,陸小姐現在正朝着城郊南縣的方向走。”彼特恭敬的回道。
“追緊點,想辦法導出她的電話記錄,看她在跟什麼人聯繫。”
“是,boss!”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大廈最高層諸葛銘的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我要結果!你先出去吧。”諸葛銘端坐在靠椅上,面色沉重。
“是,boss。”
凌晨,深秋的夜已經透着森森的涼意。
黑漆漆的地下室內,似乎冒着絲絲寒氣,觸手之處冰涼刺骨,破損的牆壁還在滲着積水。
“嗯……”一聲痛苦的低吟在靜如死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唐寧夏慢慢撐開有些沉重的眼皮,觸目所及一片漆黑,心裡一涼,昏迷前的記憶瞬間迴歸。
她被綁架了!
不是疑問而且肯定。
唐寧夏動了動已經麻木的身體,頭部傳來的陣痛讓她忍不住齜牙。
意識到雙腳竟還能活動,唐寧夏咬緊牙試圖站起來。
“啊!”因爲麻木而失去了力氣的雙腿一陣發軟,唐寧夏整個人朝着旁邊倒了下去。
唐寧夏下意識的緊閉雙眼,迎接接下來的身體撞擊不明物體的疼痛。
然而,倒下去的地方,卻是一片柔軟。
是……是人?
唐寧夏瞬間汗毛倒豎。
立刻腦補了以往所看的變態殺人狂的電影,該不會她的周圍也是躺着一地血肉模糊的死人吧?!
“唔……”突然響起的呻吟聲,嚇得唐寧夏整個人猛的後縮,直到身體撞在牆壁上,退無可退,唐寧夏只能蜷縮起雙腿,警戒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是……是誰?是誰在那裡?”
“……”
半響,地上並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唐寧夏咬緊了下脣,一點點挪向剛剛摔下去的位置。
腳尖觸到軟綿綿得物體縮了縮,最終一咬牙,探身跪坐在了旁邊。
從剛剛的呻吟聲,唐寧夏可以斷定這裡躺着的肯定是個人,而且還活着。
“醒醒!你還活着嗎?喂……”唐寧夏邊叫喊邊用腳推着身前的身體,恐懼害怕早已經被緊張取代。
“唔……”
再次響起的呻吟聲,讓唐寧夏心下一喜,趕緊加大腳下的頻率。
“喂!你還好嗎?快醒醒啊,醒醒……”
“寧……夏……”
嘶啞的聲音近乎呢喃的吐出兩個字。
卻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唐寧夏的耳朵裡。
“你……是誰?是慕茹嗎?慕茹是你嗎?”意識到這個人有可能是許慕茹,唐寧夏心下一急,“慕茹?你怎麼了?你快醒醒,不能睡了,慕茹……”
“寧夏,我是……雅丹。”
因爲唐寧夏的叫喚,宋雅丹總算清醒了些,腦袋一陣渾渾噩噩的劇痛,想要坐起身,卻突然一陣眩暈,無法支撐的身體再次砸向地面。
“呃!”
身體的疼痛讓宋雅丹再次輕呼出聲。
“雅丹?”對於宋雅丹會出現在這,唐寧夏有些詫異,卻也只是一瞬,立馬彎身,想要查看宋雅丹的情況,卻無奈雙手被綁。
“雅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好吧?還能坐起來嗎?”
“我……還好。”宋雅丹掙扎着終於坐了起來。
“寧夏,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宋雅丹也趕緊的詢問唐寧夏的情況。
“我就是被打了一棍子而已,到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於是,宋雅丹將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大概的給唐寧夏說了一下。
“雅丹,你太傻了,你不應該被他們發現的。”
宋雅丹的行爲,讓唐寧夏感動之餘又難免責怪她,“我是綁匪的目標,沒有達到目的,綁匪勢必不會太爲難她,但是你不一樣,萬一綁匪要滅口呢?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怎麼跟大哥交代?”
“嘿嘿,我這不是沒事嘛,好了,我們現在得想想怎麼辦,那幫人應該是把我們轉移了,唐寧安現在一定在找我們,我們得想辦法讓他知道我們在這裡。”
突然宋雅丹似乎想起了什麼,綁緊的雙手吃力的在身上摸索着,隨後露出一絲慶幸的笑容。
“幸好還在,寧夏,過來,我先幫你把繩子割開。”宋雅丹說着拿出之前的銀行卡,身體挪向唐寧夏。
半個小時後,綁住兩人雙手的繩子被割開。
雙手獲得自由,事情就好辦一些了。
唐寧夏靠近宋雅丹,低聲道,“雅丹,你之前不是武警嗎?身手應該不錯吧,我想我們可以拼一次。”
五分鐘後。
“來人啊,死人啦……有人在嗎?這個人快死啦……”
宋雅丹嘶聲力竭的叫喊聲突兀的在地下室裡響起。
一會兒,地下室的門被人打開,昏黃的燈光透過大門照射進來。
宋雅丹雙手放在身後,一臉戒備的朝裡面挪了挪身子,一臉驚恐的看向門口有些壯碩的身影。
“她……她全身硬得跟冰塊一樣,是不是死了?”宋雅丹小聲的低語着,身體似乎因爲害怕微微的抖。
“死了?”男人粗着嗓門輕嗤一聲,朝着躺在地上的唐寧夏走過去,彎身想要試探一下唐寧夏的鼻息。
“砰”
一聲悶哼。
男人五指還沒有觸碰到唐寧夏的身體,身體便軟倒在了唐寧夏的旁邊。
“搞定!”宋雅丹得意的拍了拍手。
唐寧夏一腳將身邊的大漢踹向一邊,朝着宋雅丹豎起大拇指。
“繼續!”
“嗯。”宋雅丹會心的打了個ok的手勢,作勢就準備大叫,“哎呀,你怎麼……”
“啪啪啪……”突兀響起的掌聲,打斷了宋雅丹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臺詞。
門口,一道高挑的身影緩緩走進來,隨後兩個高大的身影緊隨其後,揹着光,三人的表情都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可以確定爲首的是個女人。
高跟鞋一下一下摩擦地面的聲音,此刻聽在唐寧夏的耳裡,如同一記記悶錘。
是誰?
“米……米小姐?”宋雅丹弱弱的聲音傳過來,一臉害怕的看向走進來的女人。
心下一涼,難道她們的計劃被這個女人發現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之前那個男人電話裡,是這麼稱呼她的。
躺在地上的唐寧夏,身形一僵,米小姐?米曉晨?
怎麼可能?米曉晨這個時候不是該和顧子寒在法國嗎?
踱步中的女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將視線放在了宋雅丹身上,隨後猛的看向身邊一起進來的男人,眸光凌厲讓人心驚,駭人的雙眼下,竟戴着一個黑色的絲巾。
“她……她是之前寄住在那個凍庫的乞丐,怕她泄漏我們的計劃,所以就一起帶過來了。”男人立馬解釋道。
“既然是禍害,爲什麼還要留下活口。”女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在在場的人耳裡,卻是一震。
“您的意思是……”男人擡眼小心的看向女人。
“這還需要我教你?”女人沙啞着聲音明顯已經透着怒意。
“知道了!”男人說着猛的朝着宋雅丹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不要過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我不會亂說話的。”宋雅丹一臉驚恐的後退着,早已緊握着板磚的手緊了緊,只要男人再上前一步,她就動手。
“等一下!”
女人嘶啞的嗓音再次響起,漫步朝着宋雅丹走過來,“你們兩個一起上,注意她手裡的東西。”
女人的提醒,讓宋雅丹手心冒出一陣冷汗。
果然,她們的計劃被發現了。
索性不再裝下去了,一手揮起板磚,朝着還未反應過來的男人砸了過去。
只是因爲體力的不足,雖然砸中了男人,卻沒有足夠的力道。
男人倒退幾步,額角已經流血,看向宋雅丹的眼神立馬變得兇狠起來。
雖然身手比一般人矯捷,可元氣大傷的身體根本就無力招架兩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沒幾下,宋雅丹就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死丫頭,竟然敢騙我們,我他媽弄死你。”男人說着,一腳踩着宋雅丹的胸口,一隻手就掐向了宋雅丹纖細的脖頸,睜得滾圓的眼底閃着殘忍嗜血的光。
“住手!”唐寧夏裝不下去了,再不出聲,雅丹真的會被這羣人弄死的。
“呵,不是說死了嗎?怎麼,詐屍?”粗嘎而森冷的聲音,響在這死寂的房間裡,透着一股詭異。
“無論你是誰,也不管你想做什麼,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唐寧夏試圖讓自己鎮定,可是雙手卻不停的發抖。
“哈哈哈……”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女人粗嘎的笑聲有些刺耳。
“唐寧夏,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的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別說這個死丫頭,就是你,今天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女人說着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尖銳的聲音裡透着一絲莫名的興奮,“扒光她們的衣服,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留口氣給我就行。”
女人的話一出,兩個男人立刻站起身,兩人對看一眼,露出邪惡的笑容,分別朝着唐寧夏和宋雅丹走去。
“你們幹什麼?別過來……”宋雅丹驚恐的看向慢慢靠近的男人,勉強站起身,先一步朝着男人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