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石這麼說,三女頓時臉色一紅,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烏天月和張玲轉身連忙離開,而杜鶯也是站了出來,連忙的走出這裡,回到房間去換身衣服了。
葉石看到三女都離開了,這才從池子中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但剛剛被杜鶯那麼一踩,在地上划動,早就已經擦破了,葉石只能搖頭,也只能將就着穿上。然後離開回到房間裡,重新再換上一身衣服,等到葉石處理完後,回到前堂,烏天月和張玲已經在那裡等了。
葉石沒有說話,也走到一隻椅子上坐了下來,沒有多久,杜鶯便過來了。之前葉石看到的那個美麗的面孔已經消失,杜鶯再次恢復成極其普通的模樣,但有了之前那一事,沒有人再認爲這就是杜鶯本來的模樣。
“讓你們等久了。”杜鶯先告謙一聲,然後才神色一正,說道:“我知道這事也是時候跟你們解釋了,就像你們想得那樣,這不是我本來的模樣,我本來的模樣是這樣的。”
說着,杜鶯便解開了幻術,頓時杜鶯臉上一陣變幻,最後一張美麗的面孔出現。比起在愈療之池那水霧太重,看上去有些迷離,這時葉石三人都看清楚了杜鶯的模樣,絕對是讓人驚歎的美女,就是葉石也不由得在心裡暗讚一聲。
“杜鶯姐,你這個樣子很美啊,爲什麼要變成那個樣子。”張玲連忙問道,在這裡張玲可是除了葉石之外,和杜鶯走得最近的。尤其是張玲和杜鶯經常一起修煉聊天,早就是極其要好的朋友了。
“你不想先知道我是怎麼變幻這個模樣的嗎?”杜鶯苦笑一聲,卻沒有立刻回答張玲的問題,這故事,還是一步一步來得好。
“啊,我想知道,杜鶯姐你快告訴我吧。”張玲立刻有些撒嬌起來。雖然現在杜鶯的模樣變化了不少,但在張玲眼裡,杜鶯始終就是杜鶯。
葉石在一旁沒有說話,之前雖然說葉石也被杜鶯這個幻術給騙了,但在得知杜鶯的模樣是假的之後,葉石便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杜鶯的臉上。在仔細的觀察一陣子後,葉石也發現了一絲端倪。(儘管杜鶯被葉石看得極其羞澀,但葉石卻沒有注意,反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是一個利用木行之力改變模樣的技巧,只要運用小心,便不會那麼輕易被人察覺,哪怕對方的實力高出自己一些也一樣。但這樣的幻術,卻對自己也有些影響,先不說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就說使用這個幻術時,臉上都會有一絲疼痛。而且。在比起自己實力高出許多的情況下,也是極難掩藏的。就像葉石,看着杜鶯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爲相信杜鶯,沒有深究下去,肯定會被葉石發現杜鶯的秘密。
“這是利用木行之力。直接對臉產生作用。說是幻術,其實也不是虛幻的。”杜鶯解釋道。
“木行之力?”張玲驚呼一聲,連忙的問道:“杜鶯姐竟然能夠使用木行之力,是不是杜鶯姐已經是劍道七品了?”
“哪有這麼容易。”杜鶯苦笑一聲。說道:“劍道七品劍修,大多都是中年以後才能到達。就算是天才,也有三十多歲的才能達到,我現在還差得遠了。之所以能夠使用木行之力,是因爲這個。”
說着,杜鶯就亮了亮手中的戒指,只見這戒指一片碧綠色,盤旋着被帶走杜鶯的手指上。單純從這戒指上面,葉石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但在杜鶯特意之下,葉石才清晰的感覺到其中的木行之力,和改變杜鶯模樣的木行之力很吻合,顯然杜鶯能夠改變模樣,就是因爲這手中的戒指。除了葉石,烏天月和張玲則只是感到一陣濃密的氣息,似乎有些生機勃勃一般,心裡暗驚不已。
“因爲這個戒指,杜鶯姐你才能夠改變樣子嗎?”張玲眨着眼睛,看着杜鶯手中的戒指,顯得極爲的好奇。
事實上,劍之大陸上基本不是修煉劍道的,就是研究着鑄劍之道。所有的一切,都和劍離不開關係,因此其他的東西,發展起來速度極其緩慢。像杜鶯手中的這枚戒指,就算只是改改樣貌,實際效果不大,但也極爲值錢。
“沒錯。”杜鶯點頭,之後才繼續說道:“我說起這枚戒指,其實是想說這枚戒指的來源,其實是來自我的母親。”
“杜伯母嗎?”烏天月這時開口,顯然杜鶯口中的這個‘母親’,烏天月也認識。
葉石朝着烏天月那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杜鶯,沒有多說什麼。顯然烏天月和杜鶯是認識的,而且很熟,但現在杜鶯沒說,葉石也就沒問。聽着杜鶯這麼解釋,葉石當然清楚杜鶯不會閒着沒事做,特意改了樣子跑來高日城開布莊了。
當初,杜鶯可就是在葉石劍坊旁邊開布莊的,而且和葉石不同,杜鶯顯然在那已經有了一陣時日。那時候葉石還只是剛剛過來,店鋪也是纔出現的,而杜鶯卻是在那裡待了一段時日。正因爲如此,葉石才知道杜鶯之所以改變容貌,不是因爲他。
“沒錯,是我娘在我離開家之前給我的,說這個可以讓我防身,又能夠避開家族的追捕。”杜鶯苦澀的一笑,顯然這事她也不大願意提起。
張玲輕呼一聲,聽到杜鶯這麼說,張玲才知道杜鶯的情況,立刻替杜鶯擔心起來。杜鶯那話,分明就是說她私自逃出了家族,並且被家族裡的人追捕,不管什麼原因,這都會讓一個人極其傷心的。
烏天月則是輕輕的搖着頭,眉宇間有些無奈,顯然她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是烏天月卻不會說出來,這怎麼說,都是杜鶯自己的私事,而且現在杜鶯明擺着想要自己說出,烏天月可不會搶着杜鶯的話。
“葉石,你去過天烏城,應該知道杜家吧?”杜鶯這時問向葉石。
葉石點頭,這杜家葉石還是有印象的,和城主府交好的一個家族,當初葉石第一次見到烏天傲的時候,就是在騰越客棧中,那時候杜家的家主杜恆遠還和葉石同桌吃過一頓飯。更讓葉石記憶深刻的,是這杜恆遠可是天烏城中除了烏天傲以外,唯一一個劍道十品劍修了。
“我是杜家的第三代子弟,和杜北、杜元同輩。”杜鶯說道,同時目光有些緊張的看向葉石,她知道杜北和杜元這兩個名字,肯定會引起葉石的注意。
果然,聽到杜北和杜元兩個人的名字,葉石眉宇微調,卻是想起一件事情。當初這杜北和杜元來的時候,杜鶯就關店準備離開,後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找到葉石這裡,希望葉石收留她。而葉石也沒有讓杜鶯失望,那事後杜鶯就一直躲在店鋪裡,知道杜北和杜元離開。
之前沒有多想,但現在葉石卻不得不回想清楚了,聯繫前後的狀況之後,葉石才苦笑出來。原來,杜北和杜元之所以能夠如此坦蕩,甚至毫不在意的就將他介紹給天烏城其他勢力,一點都不擔心他被其他的勢力搶走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杜鶯留下來,究竟有什麼用,畢竟葉石也看了杜鶯在店鋪裡的情況,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可以說,哪怕杜鶯是有着什麼想法的,都沒有實施或者來得及實施。但真正讓葉石無語的,是葉石猜測到的一個可能性,就是葉石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葉石的異狀,杜鶯三女可沒有發現,張玲有些好奇的繼續詢問道:“杜家,就是前陣子來了的那兩個世家子弟,我們都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招待的杜家?”
“沒錯。”杜鶯點了點頭,有些苦澀的說道:“其實,這次他們的目的,是捉我回去的。”
“啊。”張玲驚呼一聲。
而烏天月也是微微的皺起眉來,但還是沒有開口,靜靜的聽着。
“這就是你原本打算離開的原因吧。”葉石突然開口。
“沒錯,本來我準備離開了,但可惜被他們發現了。”杜鶯搖頭,想起之前的那個狀況,至今還是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後面出現的那個轉折,或許她已經被捉回去了。
“那他們怎麼會放過你的。”烏天月這時也開口了,她是忍不住好奇的,杜北和杜元可都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怎麼可能在找到杜鶯之後突然放棄目標,然後自己回去。
“這和我後面的一個決定有關。”杜鶯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說到這裡,杜鶯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看到杜鶯的模樣,烏天月和張玲都有些好奇,而葉石則是輕輕的一搖頭,他感覺自己的猜測似乎要成真了。
“本來,我是因爲家族要將我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才出走的,但我找到了另外一個人,如果他肯娶我的話,同樣也能解決家族的問題。”杜鶯臉色微紅,朝着葉石那看了一眼,才小聲的說道:“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他們也答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