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皇甫詩傑白她一眼說:“這裡只有話劇團的成員的座位。”

劉欣暗自伸了伸舌頭,想了下自己是位冒牌的,仍是低調點比較好,眼下乖乖的坐好等戲開始,皇甫詩傑並不可以陪她瞧戲,他要在後臺服務,暫時充任打雜人員。

演出果然很精彩,特別是劇內主角男魯大海的飾演者,一位壯實的男生,中戲的學生年齡犬牙交錯,那男生瞧起來大概三十來歲啦,不過反應很機敏,每回想到一個好主意,靈活的雙眼就像孩童般閃着淘氣的光輝,聲音嘹亮滔滔不絕,博得大片喝彩聲。此劇本也讓改編的可愛有趣,好多臺詞於校園裡廣泛流行起來。

沉浸於演出中的劉欣,是完全忘我的,但坐在她身旁的人明顯與她的狀況不一樣。那人坐在座位上好像極不安寧,不斷的動着,偶爾能碰到劉欣,劉欣見是個女同學,就往身旁挪了挪無理她。

過會兒那姑娘彎腰拾東西,起來時用胳膊肘子碰她,正碰到劉欣肋下敏感的地方,很疼痛,劉欣恨恨地瞪着她,察覺這個姑娘她認識,則是在皇甫詩傑寢室樓下相見過的那位恐怖人物,叫什麼胡詩詩的,真是狹路相逢呀!

瞧她絲毫無道歉的含義,劉欣正要發火,四周又是整片鼓掌聲,瞧瞧臺上即將至高潮處的地方,劉欣深吸了幾口氣:忍着,瞧完戲再找她算帳也不遲。

見劉欣悶聲不吭接着瞧戲,胡詩詩越加得意,與她另外一頭的女同學,竊竊私語不知議論啥,還偶爾扭頭瞧一下劉欣,輕笑幾下。

演出終究完美結束了,劉欣長呼一口氣,敲敲旁邊想轉身走開的胡詩詩:“走,我們出去聊下。”

自禮堂側門走出去,乃校園的小徑,周圍是整片樹林,這時天已經全部黑透,小路上的路燈沒法照到樹林裡面,裡面黑壓壓的看不清物體。

面對面站住,胡詩詩神情高傲:“咱們之間有啥可說的?”

劉欣瞧她一眼說:“你沒感覺到自己應當向我賠個禮嗎?”

胡詩詩呵呵笑說:“我又並非有意的,再講,那個座位也不應當是你坐的哦,咱們C校的同學有很多都站着哩,你坐享其成不覺得羞恥麼?”

這話不仔細聽還有點理,若臉皮薄之人也許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啦,可劉欣是誰啊,那是無理也可以賴幾分的,在情敵面前怎可以示弱,接着奸笑說:“好個坐享其成,你究竟是氣我佔了禮堂的座位,還是懊惱我佔了皇甫詩傑的女朋友此寶座?”

見胡詩詩一臉被講中心事氣的臉變白,劉欣繼續打激她道:“可是我告知你,你懊惱也沒用,皇甫詩傑是我的,以前是,目前是,將來還是,除了我不想要他了,要不然你這輩子別想!”

扭頭瞧到話題之主人公朝這面走來,劉欣高興地笑一聲前去挽住他:“你總算過來啦,今日的戲真不錯,你都無陪我瞧!真是的!”嗲聲嗲氣的聲音。

皇甫詩傑心懷疑慮地摸下手臂上浮現的疙瘩,瞧到旁邊雙眼含淚瞧着他們的胡詩詩,有些驚訝:“胡詩詩你怎麼啦?爲何還在這兒,老範剛送別中戲那些人,講一會兒全體出去吃個飯,正四處找你哩。”

胡詩詩聲音有點委曲:“那你哩,你不一塊去吃飯麼?”

指指劉欣,皇甫詩傑講到:“我則不過去啦,仍要送她回校。他們在東門彙集,你趕快去吧

。”

胡詩詩無奈,只好轉身走開。皇甫詩傑在她走遠之後問劉欣:“你們產生啥事了麼,她爲何哭了?”胡詩詩號稱河東獅吼,充分講明她絕對並非一個脆弱的人,莫講哭,她與人鬥嘴時從來不曾輸過,不過倘若她的敵手是劉欣,那就又不同了。

見劉欣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皇甫詩傑嘆了口氣說:“做事不要做絕,須留有餘地,你爲什麼要緊咬不放?”

劉欣驚愕:“你仍不曉得具體情形,就斷言是我緊咬不放?”

“我還不知道你麼,是不是仍在爲上次胡詩詩大聲衝你喊憤怒?我都與你講了她就那個性,你又爲何非要尋回來。”

劉欣一把推開他說:“我於你心裡就是這般又兇又吝嗇的人?你靠啥以爲並非她先欺壓我!”

“胡詩詩這個人,即使脾氣差,但心眼兒還好……”

“那你是講我心眼壞啦?皇甫詩傑,相識這麼久,原本在你眼中,我是一位壞蛋!”劉欣語氣極冷。

皇甫詩傑有些焦急,趕緊去拉她說:“你明明知道我並非這個含義,我是感覺你這種以眼還眼的性子,日後遲早會吃虧……”

“我會不會吃虧與你何干?你不要在這兒多管閒事啦!”看他這時候仍在講教,劉欣生氣之下信口開河。

皇甫詩傑好像也有點動怒:“劉欣,你不要尋事生非行不行?”

劉欣冷笑道:“是啊,我就是如此一個尋事生非之人,你又並非第一日才與我相識,你感覺誰不尋事生非就找誰去嘛!”講完就轉身急步走開。

來到東門車站,劉欣站於站牌下等待公車,眼神瞥到後面跟過來的皇甫詩傑,心中很煩躁,接着上前一步阻攔剛好抵達的一輛的士。

上車後劉欣正要把門關上,車門讓人扳住,劉欣瞧着他說:“放手!”在裡頭拼命往內拉車門,可惜她是坐着的,手臂用不上勁,兩下就敗下場來,被皇甫詩傑打開車門也溜到了後座。

懶得再弄,劉欣只扭過臉沒搭理他,而司機瞧劉欣不再講話,曉得是碰到了鬥嘴之小情侶,得知目的地後就單顧着開車。

一路沒說話,下車後劉欣就大步向前衝,付了錢后皇甫詩傑快跑了兩步追上,一把拉着:“你究竟在氣啥?”

“我是在氣你故作姿態,事實上你就是一位笨蛋!百分百的傻瓜!”再也忍不住,劉欣終於喊了出來,幸好處地僻靜,四周行人少。事實上劉欣也不知道自己爲啥這樣生氣,不開心時她會生氣會揍人,但一般不會與人賭氣使自己內心難過,可今日的事件她就是感覺委屈,又不願意向皇甫詩傑解釋那時的情節,可即使如此,他爲何要幫着外人講話,爲何要反過頭來責怪她?

究竟相處過十多年,皇甫詩傑再遲鈍也曉得自己也許是真的誤解劉欣了,他摸索着問:“事實上,今天是胡詩詩先挑釁的是不是?”

劉欣只冷冷的瞧着他,沉默不語。

“我曉得你可能會感覺我態度不堅定,不過,打個比喻講吧,一位家長若是看到自己小孩與別人家的小孩鬥毆,無論起因怎樣,他可以訓斥的只有自己的小孩。”

劉欣聽後怒聲說:“害臊不害臊,你乃我的家長麼?”可是語氣裡早已沒有那樣冷冷的味道,皇甫詩傑也感覺到啦,趕忙上前一步把她摟入懷中。

劉欣反抗了幾下家常掙不脫則放棄了,皇甫詩傑湊於她耳邊接着講:“事實上你根本不必跟胡詩詩計較的,確實,你啥都不用幹,她也永久羸不了你,宛如我無必要同岡阪計較一般。”

皇甫詩傑的聲音低落輕緩,講出的話竟是那樣的從容不迫,好像在講服劉欣,也好像在講服他自個兒。

劉欣也讓他這種從容不迫感染,舉頭一瞧,夜空中竟然閃耀着明亮之星星,天空上有木星,明日應當不會下雨吧。

婦女節到了,男生們打算請女同學吃飯,並計劃着要給女同學寢室買禮品,徵得她們的看法,最終都選定了健康稱——基本上每個寢室都有正在減肥的女同學。

晚上仍租下了一個大包間辦舞會,不但要求系內的每個女同學都要參與,還使用各種傳播手段招攬別的系女生甚至別的學校的女同學。

瞧到校園裡刺眼的海報,王悅對大家笑說:“瞧到沒有,都來參加呀。”不過瞧在他們費盡心血的模樣,大夥都還是打算去捧下場。

未料到他們之工作效果非常顯著,進場的女同學還挺多,基本上等同於男同學數量啦,多數是由附近文科院校籠絡過來的,瞧來Z大的男同學,還是有點魅力的。

男生們顯然比較高興,往常骯髒的,變得整潔利索,往常懶散的,這時也勤快起來,往常不善言辭的,正在學着如何與陌生人講話,往常言行粗暴的,正在努力怎樣表現的像紳士,總而言之大家全部都摩拳擦掌的樣子。

但仍有害羞的男同學,沒敢與陌生姑娘主動搭腔,選擇邀約瞭解的本系女同學,劉欣也被拖去跳了幾首曲子。

剛回到位子上拿起杯子想喝飲料,電話就瘋狂響起來,認爲是皇甫詩傑,劉欣一隻手拿出電話摁了接聽鍵則講:“不是與你講了今晚有活動,我回去後再給你打麼?”現場好吵,她只好扯着嗓門大聲講話。

對方好像有些驚訝,說到:“你今晚會打電話給我打麼?”不是皇甫詩傑,劉欣暗罵自己笨蛋,都是此環境搞的,使得她也浮躁起來。

出了門尋了個靜謐的地方,劉欣連聲致歉,對方嘻嘻笑說:“沒事,這很正常。”原來乃岡阪,自從那回回來,劉欣就沒有再擠出時間瞧他,急忙諮詢他病情怎樣。

“我早就康復了,前兩日回了趟倭奴國,你目前有空麼?我現在就在學校門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怎樣?”

想到自己與他的緋聞事情,劉欣有點猶豫,但畢竟岡阪也算是一位好友,好久未見,他還由於自己出過事故,劉欣無法推脫,根深不怕風搖動嘛,既然她又沒做啥虧心事。

岡阪果然已經完全痊癒,神采奕奕,身材像以前一樣挺拔。在咖啡館內,劉欣點了杯果汁陪他聊現狀。

岡阪講話三言兩語,偶爾還頗有點冷幽默的模樣,與他聊天一直是很開心的。

岡阪不經意提起了皇甫詩傑,劉欣對他講:“我倆也算是兩小無猜了。”岡阪不明白,劉欣就跟他講述唐代詩人李白之《長幹行》,“事實上也就是從小就相識,接着一塊長大的含義。”仍舉了個事例:“你與雪奈家裡幾代友好,那你倆一定好早就相識了嘛,也就能稱爲兩小無猜。”

岡阪皺眉說:“我覺得你說的意思爲,兩小無猜是用來描述戀人的啊?我和雪奈並非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