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第5天晚上2點鐘左右,森林裡下起了大雨,玄真呆在帳蓬裡睡的正酣。朦朧中聽到帳蓬外的旺財悄悄的發出了“汪汪汪”的警報聲,並伴隨着雨打帳篷的聲音,玄真被驚醒了。接着,他又聽到帳蓬外的雨聲中夾雜着一陣陣細細簌簌的騷動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於是玄真趕緊命令旺財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旺財聽到命令後便悄悄的轉動了輪子離開了,躲在遠處偷偷的觀察着這裡的情況。
不一會,玄真就聽到了那細細簌簌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又聽到了指甲滑動帳蓬的“吱~吱~”的聲音。這時玄真坐了起來,大喝了一聲:“誰?”,帳蓬外頓時除了雨聲之外便沒了動靜。玄真心想:“老子連老虎都不怕,怕你這龜孫?”,於是準備拉開帳蓬的拉鍊,出去把它趕走,免得帳蓬被弄壞。
正當他準備伸手去摸帳篷的門時,他後腦袋上的帳篷突然劇烈的“嗞~~”了一聲被撕開了一個大口,並伴隨着如地震般的“吼~~”的一聲,冰冷的雨水瞬間澆到了玄真的身上。玄真馬上轉過頭去,儘管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這個出呼意料的大傢伙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如水桶般大小的熊的頭上正猙獰的睜着兩個蘋果一樣大的發着紅光的眼睛,正在憤怒的瞪着玄真,張着的血盆大口也在他朝他憤怒的嘶吼,帳蓬內遂傳來一了陣劇烈的撲鼻的腥臭。
玄真一臉懵的看着這幅景象,思索着:“這啥呀?”。正當玄真想着的時候,這血盆大口就一把把玄真的頭咬住了,想將玄真拖出帳篷。可沒想到這玄真重的有點出乎意料,提了幾下沒提動,於是它的兩個前撐就開始肆意的憤怒的撕扯着踩踏着這個帳蓬,最後用力一甩頭,終於把玄真甩出了帳蓬。這時玄真才藉着微弱的夜光看清了眼前這個東西。
玄真的家鄉有這樣一個傳說:森林裡有一種野獸叫做人熊,它會用兩個前撐抓住人的兩個手腕,力氣極大,使人無法掙脫。但它有個毛病,在抓住人的雙手之後,它會笑一會兒,然後昏睡過去,等它醒來之後就會開始吃人。所以在有它出沒的地方,一般會有一些用竹筒做成的手環放在路邊,路人要經過這一帶時,要在手上套上這個手環,以防被人熊抓住笑暈之後可以抽離雙手逃跑。
而眼前這玩意和家鄉人的描述非常相似。頭和熊的頭一樣,只是要比熊的頭大的多,身體上肢又粗又長,後肢則稍微短小些,它可以像熊一樣四肢爬行也可以像人一樣直立行走。它站起來時有3米多高。
玄真還是被眼前這個怪物給震住了,恰好此時又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不一會兒玄真的身上便溼透了,又看見閃電之下的怪物的猙獰面目,又看見旁邊那已經被撕扯的一塌糊塗的帳蓬,心理不禁發毛,想道:“跑吧。”
於是玄真調頭就跑,可是怪物比他多了兩條腿,又比他個大,自然是跑的比他快。不一會兒怪物就從背後撲倒了玄真,並在它的身上一頓跳踩,企圖把玄真踩碎。玄真趴在地上感覺到了背上一陣陣猛烈的撞擊,胸部都已經陷入了地面。怪物一看玄真沒死,又抓起了玄真的一隻腳在地面上一通亂摔。
這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經被摔的稀爛。可玄真不是普通人,他有“金身護體”,不僅身上沒受一點傷,腦袋裡還在不停的思索着如何才能擺脫眼前這個怪物。於是他想到了一招——裝死。
怪物一看玄真不動了,又聞了聞玄真鼻子上的氣息,確定他已經死了。於是它便抓起了玄真的兩隻手腕,開始“嗚嗚嗚”的咆哮起來,然後就沒了動靜。
玄真微微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偷偷的漂着眼前這個怪物。雨水順着它早已溼潞潞並結成塊的皮毛上滾下來,它的眼睛已經閉上了,正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熱氣時不時的從它的鼻孔裡冒了出來。玄真想道:“呵!這玩意在打坐祈禱嗎?”,於是玄真便開始試着掙脫它。
玄真用力的扭了扭手,發現被抓的好緊,於是他便開始更加奮力的掙脫。無論玄真如何劇烈的抖動,甚至用兩隻腳使勁的頂着怪物,企圖將它推開。但到最後他都發現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掙脫,他的手始終被眼前這個打瞌睡的怪物死死的拽着,若是普通人,此刻恐怕會心生絕望。
玄真徹底沒撤了,索性大聲的喊叫起來:“喂!怪物!開~飯~啦~!”。然後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生,雨依舊在下,森林裡也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咕~咕~咕~”的鳥叫聲或“滴~滴~滴~”的蟋蟀的聲音,附近也能看見許許多多的正在東張西望的一雙雙發光的眼睛。
玄真見沒有反應,他又大喊了幾聲,發現依舊沒反應。於是他便開始對這個怪物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例如:“你把我的帳篷都弄壞了,讓我以後睡哪裡啊?”、“喂,你住哪裡呀?有沒有老婆呀?”、“你這麼大個傢伙平時都吃什麼呀?”、“你不覺得吃飯之前先睡覺是個很不好的習慣嗎?”、“深更半夜的,這麼大的雨,不呆家裡睡覺,出來瞎晃悠啥呀?”之類的云云。
就這樣,玄真罵罵咧咧的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怪物突然醒了過來。它睜開眼,面目猙獰的打了一個哆嗦,張着嘴就朝着玄真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當然,它碰上了和那頭老虎一樣的窘境,發現玄真的身體就像橡皮糖一樣,始終咬不掉也撕不碎,無論它用盡各種方式。甚至就像啃甘蔗一樣啃玄真的頭,咬到深處時就卡在那了,如果再用力它就會牙敏感。而玄真始終完好無損,甚至帶着嘲諷的表情非常配合的完成各種動作。
最後怪物憤怒的把玄真一把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之後便悻悻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