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紅相處了那麼些年的感情猛然終止我心裡異常難受,可是又不能不去面對現實。在這個時代男男女女的可以不顧家庭的偷偷往來本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得,對於村民們來說更是司空見慣的算不得什麼事,可是不知爲什麼我心裡總是難以接受,靜靜的坐着時也想着自已曾有過的一些事,雖然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背叛了紅紅,可是就是無法接受紅紅對我的背叛的形爲,聽着紅紅一路哭着而去,我知道這段感情自此將是告一個段落了。
老人們根本不知我與紅紅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不過還是不能告能訴他們,只要我能夠好好的孝敬他們,讓他們過好最後的年景便足夠了,他們早晚也會離開這個人世,那時便只剩下了我自已,對於今後的路該如何去走想了整整一夜纔拿定了主意。
天一亮直奔了後幾排員工們住的當成了宿舍樓的小二樓,方到小樓前即遇上了程長征,於是靜靜的告訴他通知現在在村裡的所有的管理者們去村公所的會議室開會,當然包含了所有的村幹部們,我將有些計劃於今日公佈執行。
不等的程長征明白過來即直奔了黃校長住的小樓,方想敲門纔看見院門上已是落了鎖,這麼早也不知他去了什麼地方,轉身向村公所而行,路上遇上了打完了太極拳正緩緩而回的黃校長,與他說了幾句話便拉着一起去了村公所。
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對着會議室內長桌前的正位的椅子上,沒過多久張經理、陳建軍、程長征、張紅衛、汪洪光、孫建國、劉靜、孫小茹、方玉萍、黃燕、李永俊等人即匆匆而來,王小曉因在城內照看百貨大樓無法到場,隨後村長帶着村裡的所有的幹部們也行了進來,一個個悄然的坐了,對於我以個人名義招集的會議任誰也不敢不認真對待,而且這對於他們來說也還是第一次,我平板着臉沒有與任何人說話,會議室內便靜悄悄的也沒人敢出些聲來。
企業走到今天固然有着機緣巧合和運氣使然,可更多的是村民們的支持和我身邊的這些人的努力,心裡再默默的想了一遍自已的想法是否還有些不妥之處,擡起頭來看了看正坐着的人們,扭了頭告訴汪洪光將企業的幾大會計和村裡的小會計全部喊到,汪洪光即慌張而去,不久會計們氣喘吁吁的進了門,一共是七人均是些中年婦人,看來她們是一路狂奔而來,對於這樣的管理層擴大會議她們平時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參加,當然再看看她們懷中抱着的帳本心裡很是開心,這些人對工作也真是極爲負責。
看了看手錶剛好是早晨九點正,掃視了一下屋內坐着的人們後慢慢的從懷裡取出了昨晚擬好的說詞,開始以不容反駁的語氣緩緩的道來,將我的想法從今日起全部實施下去,雖然我心裡也有些黯然,可是對於現在的處境這應算是一個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我所計劃的內容一共分了七個大項,這七大項便是涉及了現在我所創立的企業的七大組成部分,爲了今後計我不得不如此去做。
現在的學校原本就是爲了讓村中和附近村落的孩子們能有個讀書之處,雖然化費了較大的精力去重建了它,可是想要管理好它也真是不太容易,黃校長在學校傾注了自己太多的心血,雖然縣裡還在不停的向學校拔着些教育的費用,可那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了作用,民辦教師們在學校的工資早已與正式的教員們等同,如果讓縣裡來人接管了學校,估計不到半年即要讓孩子們休學回家了,現在學校已有學生計六百作餘人,還有些是來自外地,無論如何也要維持下去。
學校的會計隨後即將學校的一些相關帳目徹底的公開,我方纔知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除了建設費用共投入了近一百餘萬元,其中半數是來自教學的儀器和相應的設備,教職工們的工資也點了近半數,也就是說共有教師達四十餘人,按着縣裡的編制已是出了近七倍,不過教學質量明顯的與以前有所不同,第一批初中畢業的學生近九成考入了省一中,這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據黃校長說爲此省一中還特地將村裡考去的學生們組成了一個班,說那是一個特別的尖子班,許多學生們打破了頭也無法進的去,即使進去了也只能拚命的追趕村裡的學生們的成績,我聽了後很是高興。
對於學校今後向何處去我有我的想法,即將學校徹底的從企業中剝離出來,成爲一所真正的村辦的學校,然後不再歸我們管理,關於學校費用的問題我也有個企劃,在村中的任何企業都必須交納其產值的百分之一點五支持學校正常的展,如果有企業不願交納則視爲其自動離開,村政府有權全面接受其爲村裡的相關單位。
對於我的說法衆人很是不理解,現在村中只有我們這個企業,依着陳建軍的說法是硬生生的給自已戴了個枷鎖,其實他們現在還不明白我的用意。
村長很是開心,村委會的委員們也是一個個高興的咧開了嘴,對於我這個企業在一定程度上讓他們在村裡根本不敢有所作爲,這一下等於賦與了他們無上的權力,當然我所說的對衆人來說即是決議了。
採礦場原本並不在村裡也不屬於村裡的管轄,不過我大聲的告訴所有的人,從今日起採礦場將完全歸於村政府,屬於村政府領導下的一個真正的相對獨立的大集體單位,不再是我個人的企業,不過立刻成立管理委員會,管理委員會有權行使管理的責任,在採礦場正常運行時村委會不得干涉,當然有監督的權力,一但現有違犯制度的行爲村委會有權進行人員的調整和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採礦場委員會的主任由程長征任了職,然後其下屬的人員名單由其自定,待明日開會時交於我。
聽了我說的話衆人頓時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我要做什麼,村長瞪着大眼看着我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要說些什麼話來,黃校長也怔怔的看着我,從他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他正在懷疑我是不是有些了臆怔,不明白我現在這種做法的目的何在。
我根本未理會衆人的眼光,緩緩的繼續安排着工廠的後事。
工廠從今日起也完全歸了村裡所有不再屬於我個人,所採用的方式與採礦廠基本相同,不過有一點還是要小心應對,陳建軍雖然成了工廠管理委員會的最高統帥,不過在他的任期內生了任何事責任均歸他個人所有,村裡雖然也有監督之權只是路有些遠不太方便,在管理委員會的正常管理時成立一個村民監督委員會進駐工廠,同時對工廠和採礦場進行全面的考覈,如果一但生了有違制度的行爲,村委會在不瞭解情況時村民監督委員有權對所生的事情進行處理,不過沒有權對工廠管理委員會的主任任免,要條件是必須取得我的同意村委會才能進行人員的調整,說的明白些我仍是一言堂。
陳建軍呆呆的看了我一會忽然站起身來大聲的反對,對於這麼好的一個企業從現在起歸了他人他當然有些想不太明白,我只是笑了笑告訴所有的人必須不容置疑的堅定的執行,即然我沒有時間去打理自己的企業,紅紅也已是背叛了我,也只能將它散了去交與他人,散財就要散的乾淨徹底,免的以後再有人尋些個事出來。
村裡的旅遊業完全歸了張經理管理,酒店歸在了他的名下,不過也均成了村裡的一大支柱性產業,收入完全歸全體村民們所有。在這個企業裡不再設其它的監督部門,旅遊管理委員會的主任是終身制任誰都不能將領導者驅下臺去,當然我例外,也算是回報張經理對於這個村裡的村民們所盡的一份力,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沒人能代替的了他。
聽了我說的話張經理臉上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看着我默默無語,眼光中透出的是些對我的擔心和關懷,我知道他此時一定是認爲我家中生了些什麼事讓我不得不散財求平安,只是看着他淡淡一笑即繼續安排下去。
四輛長途班車成爲村裡村民們的的另一個小小的企業,車組共四輛車八個人完全交於村政府去管理,從這一時起將成爲村裡百姓們所共有的財產,我只是希望村委會能夠好好的履行他們的職責,儘量的節省開支,村長點頭應了。看着村長一付認真的模樣我有些心酸,如果紅紅還是如以前一樣我也不會這麼做,看來他老人家一定還不知道我和紅紅之間所生的事。
電力上也歸村裡管理,不過電費不得收取,原歸陳建軍管理的電工班從這一時起將歸村委會管轄,責任當然很是重大,即要維護全村百姓們的日生活用電也要保障兩大企業的正常需求,如果有人從中暗裡尋些事端一但讓我知道後有權收回所有企業,村委會的成員們慌不迭的點頭應承了。
蔬菜大棚的管理者仍是孫建國,任何人無權去免去他的職務,不過從現在起也是村裡的一個大集體性質的企業,村委會有權監督但無權干涉其正常的操作,對於什麼季節種什麼菜完全由張紅衛一個人說了算,對於怎麼處理種出的菜則全體村民可以共言商榷,最後由村長和張紅衛商議後共同拍板方可執行。
孫建國看着我眼都有些生紅,表情也顯的十分可憐似乎我已是將他拋棄了一般,忙出言安慰幾句方纔好了些。
村裡的後勤工作也全部交給村委會處理,人員名單可由村民們提出由村委會決定,經全體村民大會表決後方才能任職,人員的名單我不再過問完全由村委會說了算,汪洪光不再擔任後勤的總管,從今日起調回陳建軍手下繼續他原來的工作。其實這麼做完全是因爲昨晚二柱給我說的一些話,如果不能將他手中的權力消除,村民們反抗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強大。
汪洪光仍是笑嘻嘻的應承了,對於他來說這些工作都無所謂好壞,只要能掙上他應得的那份收入在何處都一樣,我只能歉然的看了看他,他也衝着我一樂即了了事。
鍋爐房的管理一切照舊,人員也不會再更換,負責人還是張紅衛,不過從今日起也歸了村委會管理,雖然沒有什麼效益可言可對於村民們來說方便了許多,對於環境漸漸的生的一些改變更是讓鄉親們體會的到了集中取熱的好處,村委會當然有權處理相關的事宜,我不再幹涉。
要成立的老年活動室歸村裡管轄,我所定的負責人正是二柱,現在他還未上了班,不過有張經理從旁協助應該很快的就能將一些活動開展起來,這還需要村裡的支持,將現在這個會議室改換名稱即可,禮堂也歸了二柱打理。村長高興的連連點頭,我也知道對他而言這算是有了個可以虛渡時日的好去處,也能將村民們組織起來進行一些活動,改變目前村裡如一泓死水的面貌,想來村民們會踊躍參加的。
自來水的管理還是一如既往,安排孫小茹當了負責人,不過對於沿途的百姓們的需求不再免費供給,按水力相關部們的規定在大年過完後開始按價收費,收回來的費用一部分用於正常的支出一部分歸村裡調配使用,也算是爲村民做些貢獻。
村裡的幹部們臉上都如同盛開了一朵鮮花,要知道每月這方面的開銷已是達到了近十萬元,如果能將之收回對於村委會來說可是個頂天的好收入,也能讓他們在人前挺起腰桿來。
用了近兩個小時完成了所有的安排,看着衆人輕輕的一笑,村長和村委會的幹部們一個個的興高采烈,隨着我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垂頭喪氣,只張經理對着我一笑,看來他已是明白我這樣做的原因了。
管理制度不允許任何人爲的修改,仍然是各部門遵守的標準,用三天時間進行調整,財務也必須在三日內將所有的帳目交於我處理,在銀行的帳戶從這時起全部冰結不得外流一分錢,如果在我沒有通知財務人員的情況下有人私自從銀行中取出錢來,那麼相應的財務人員將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聽了我說的話七位女會計一個個的慌忙點頭應了,我這樣做當然有我的理由,對於現在銀行裡有多少錢我根本不知道,如果有人想趁亂尋些財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小心些的好。
安排完了所有的事長長的鬆了口氣,對着衆人笑着說是明天繼續開會即站起身來頭也回的行出門去。
出了村公所的樓門外面陽光很盛,照在臉上有些暖乎乎的感覺,天空也十分的晴朗,幾片淡淡的白雲掛在天際。
對我來說精神現在可算是放下了一個大大的包衭,將所有的自已名下的企業完全的交給村民們,也算是爲這個村盡了些力,當然最重要的是我不再相信紅紅,一個女人能夠分心與兩個男人交往總讓我有些恐懼,她應該沒有那麼些精力去顧的住企業的展,我心裡一時也有了些說不出的快意,也許心底裡是想報負她的行爲罷。
回頭一看衆人沒有一人行出樓來,只好一個人孤單的沿着大路向家走去,路邊有些孩童在嘻鬧着已開始零星放些鞭炮,時不時有些爆竹聲響起,想想自己小時候的景不由的有了些溫暖,也不知李華現在如何了,他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如這個世界一樣,不過太清早了這裡近千年的時光,他去的那裡只會比太清還要早些,這也許是他的命罷,不過從中也可尋出許多的樂趣。
緩緩而行已是上了坡,迎面看見紅紅和翠翠匆匆而來,想了想還是避開的好,轉身行下了臺階站在一棵大樹後看着兩人直奔了村公所,不由自己的搖了搖頭,紅紅這一定是去做了翠翠的思想工作想着能挽回我和她已是走到盡頭的情感,何苦來者,即然她已是自已去尋另一個人給她些歡笑我和她當然無法行到一起,再想想自已是不是有些自私,又不由的重重的嘆了口氣。
到了家裡時老人們已是在看着電視,電視臺播放的節目是個電視劇,劇中的女主人公正在對着一個年輕的男人大着雷霆,慢慢的行到了他們坐着的長沙的斜對面的一個小沙前坐了下來,老人看也沒看我一眼,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有些了青。
“你能的緊,說,與紅紅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不鬧了?”老人盯着電視大聲的道。
我知道這是與我說話,忙笑着應道:“沒什麼事,你們就不要再操心了,還算好着了罷。”
“你少胡說,”老人扭回頭來盯着我道:“你是不是又去尋了一箇中意的?俺告訴你,娃,你可不能對不起人家,如果你真是去尋了一個小心俺打斷你的腿。”
我慌忙道:“沒有的事,俺怎麼可能去尋一個了,這裡面有些事不太方便說,你們以後會慢慢的知道的。”對於老人的性格我當然瞭解,那可是說一不二想做就做,如果我真的去找了一個還真說不定會被他狠狠的教訓了。
“沒有最好,”老人扭了頭看着電視道:“你怎麼昨夜個將她趕出門去了?你能不能與俺說個實話,到底生了什麼事?”
看着老人臉上有着太多的疲憊,我的心不由的有些酸楚,這個事說還是不說對我來說沒什麼,現在的我也不知怎麼了對於男女之情看的越來越淡,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那些感情可有可無,可一但老人知道了紅紅的做法說不定會氣的昏了過去,他們現在身子骨已是太弱,這些天很少能感受到他們體內生存的微弱的先天之氣,雖然偶爾也能迸出些氣息來,可那也只是心情激動時才能體會的到,他們距離生命的終點也當是不太遠了。
“也沒什麼事,”看着老人我笑着道:“紅紅對俺不太滿意,所以也只好這樣了。”
“你什麼時候能長大?”老人語氣嚴厲的道:“再這樣下去你的事俺們不管了。”
“娃還小,你別責備他了。”另一個老人小聲的道。
“你懂什麼?他們可是定的娃娃親,那是不容改變的,”老人橫了我一眼道:“不管誰對誰錯你們都要學會寬容對方,不然這個日子是過不好的。”
我點了點頭,老人的話說的真是至理,可是寬容也得有個限度,自古以來詩人們對於女人紅杏出牆均是大加讚美,我還真的不敢苟同,什麼“平橋小陌雨初收、淡日穿雲翠靄浮”,什麼“誰家池館靜悄悄、斜倚朱門未敢敲”,讓那些做詩的詩人們也體會體會他的婦人紅杏出牆的感覺,我相信他不會再說那些莫名的話寫下那些所謂的千古絕唱了。
“紅紅方纔來了,”另一個老人看着我慈愛的道:“她哭的很厲害,說是你誤解她了,你看看你們能不能再談談,有些話不要悶在心裡還是說出來的好。”
我看着老人滿頭的白心裡真是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紅紅這般所爲想來是讓老人們勸說我,可是這種事只可一不可二,即算今後能生活在一起我心裡也有着一個說不出的傷,在那個陰影裡豈是說走就能走的出來的,爲了她今後好分開是對的。
“沒有什麼誤不誤解的事,”我看着老人心裡有些痛苦的道:“其實這些事不是俺引起的,如果她再來你們可問問她就行,俺實在是不想再說了。”
“好罷,”老人長嘆一聲道:“孩大不由娘,算了,你們的事自已去處理了,不要再在屋中大吵大鬧,俺們老了,你看你張叔這說走就走了,俺們真的經不起太多的事,讓俺們也能安生幾天罷。”
我慢慢的的點了點頭心裡感覺很是沉重,看來紅紅的事還是暫時不說的好,遂站起來身來看着老人們笑道:“俺去做午飯。”不待老人們回答即快步進了廚房,拿出面盆取了些面放在盆裡加了些水後使勁的和了起來。
小樓的面積其實不小,二樓共有屋三間,老人們住了一間,紅紅當初佔去了一間,翠翠一回來便又少了一間,我只能待在客廳裡睡在了沙上,不過一樓也有兩間屋,一個是小小的廚房另一間是放些雜物的了。
和着面想着紅紅,心裡總有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對曾有的情感總是有些難以割捨,甚至它們還在心底深處纏綿無算,這真是讓我有些難受的直想喊幾聲,想到曾經的那些日子又禁不住的想落些淚水,人的變化真是難以用語言說的清,紅紅自已去尋個男人來寬慰竟然還說心裡只有我一個,真是讓人想也無法想的通。
正亂亂的相着和着面,屋門被人“嗵”的一聲狠狠的撞開,我心裡一緊幾步跨出廚房,紅紅正正的站在門前不停的喘着粗氣,盯了我一眼後即身子一擰邁步進了門,翠翠慌張的隨在了她的身後,看着我一笑即快步到了沙前擰身坐了上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紅紅站在電視機旁衝着我大聲道:“爲什麼不與俺商量一下就將家財全部送了人?你知道那裡面有俺多少的汗水?你怎麼能那樣做?去,你去與俺收回來。”說着伸手指向了屋門。
我心裡一股怒火騰然而起,看着紅紅道:“俺這個家沒你說話的份,你還是去尋你那個相好的去罷,別在俺家裡大呼小叫的,出去。”
紅紅一怔然後眼淚緩緩的涌出了雙眸,指着屋門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俺知道你是爲了與俺賭氣才這樣做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俺爲你付出了多少,沒有白天沒有黑夜的拚死拚活的幹,小心的應付外來的各種人生怕有一點閃失,有時爲了幾塊錢的投入俺都要反覆的思量,你現在已是個了不起的大學生了,你就算是看不上俺也沒必要拿自己的企業開這麼大的玩笑。”一邊說着話一邊哭泣起來。
我不由的有些默然,想想也是,爲了這個企業平穩的展紅紅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企業的每向前邁出一步都有着她太多的心血,我現在將企業全部傳爲村民們所有她當然有些難以接受,認真的說來這個企業當是有她的一半。
“你好好的告訴俺,你做了什麼?”老人看着我緩緩的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事本也無法隱瞞,於是將我說的話和計劃全部一一的對着老人道了出來,另一個老人站起身來將紅紅拉在了身邊坐在了沙上。
幾大企業全部歸了村民所有,雖然想起來有些心疼可也不見的不是好事,我沒有那些精力去顧及企業展的道路,而且還將有三年多的時間在學校渡過,萬一生些在省城裡我們所遇到的事如果未能把握好企業展的命脈,那麼對於任何人而言都將會產生莫大的損失,與其坐等這種局面的出現還不如將企業置於村民的保護之中,有了一塊響噹噹的牌子做了靠山,想來上面的一些主管單位的領導們也會好好的將它護持住了,畢竟對他們來說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政績了。
聽完了我說的話,老人看着我微微的笑了起來,看來他已是能夠明瞭我的想法,對於將來可能生的事心裡也很擔憂,這一時便沒了那些心思。
“你做的對,俺支持,”老人對着我輕鬆的道:“其實你早就該這麼做了,現在社會上並不太允許私人做事,你能有此想法說明你長大了,俺們也放心了一些,企業讓村裡代管無非是給他們多分些錢,可是有了一個保護傘就與從前大不一樣,這一下鄉親們還不好好的將那些給他們帶來利益的單位保護了?再說俺們現在的生活已是無憂,你看看俺們吃的穿的和從前相比那可是一步登了天了。對的,娃,俺贊成。”
另一個老人埋怨道:“你爺倆個辦事都是這樣不靠譜,給了就給了俺看並未有多少損失。”然後疼愛的伸手扶着紅紅的長接着道,“妮,別理他們,俺可是想讓你好好的伺候俺們,給俺們送終呢。”
也不知老人們這是怎麼了,可能在一些方面受到了張叔的事的影響,這兩天說話時時不時的將個西行的話掛在了嘴邊,聽在耳中總是有些不是太舒心。
“俺也沒說不同意,”紅紅抽泣着道:“只是能不能先與俺說上一聲再去辦,那樣俺心裡也能好受些。”
我心裡冷笑一聲,有老人護着當然俺不敢說話,可是能將昨夜生的事道與老人們聽麼?那個事可是會在老人們的心裡狠狠的紮上一根刺,帶給老人們的傷害是無法用言語來說的清楚的。看了看翠翠,人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電視里正演着的電視劇中,時不時的皺着眉咬牙切齒的不知要與誰不肯干休,不由的嘆了口氣,如果都能像她一樣的活着那該多好。
“快去做飯去,午了。”老人對着我揮了揮手然後不再理會,扭了身也專心致志的看起電視來。
紅紅在另一個老人的安撫下抽泣聲漸漸的已不可聞,我只能慢慢的轉過身步入廚房,開始忙着爲老人們做起午飯。
將面擀了後做成了麪條,竈上鍋裡的水也早開了,下了面撈入了大盆中,炒了兩個菜分別是蔥爆肉和韭菜炒雞子,這也是老人們最喜歡吃的,將菜端入客廳中放在了桌几上,從盆中撈了面後一一的盛入了碗中端入客廳,老人們端着碗看着電視大口大口的吃的十分香甜,心裡一時又多了些安慰,翠翠根本不在意吃飯時的樣,將腿盤起坐在了沙上,吸溜着麪條出了“呼嚕嚕”的響聲,不過老人們似乎也很是習慣了,在他們的眼中翠翠如他們的女兒般自然是百加呵護。
我端在碗撥了些菜坐於了廚房內吃了起來,一邊吃着一邊亂亂的想個不停。這兩天最重要的事應是將存於銀行的錢與企業剝離,如果那些錢足夠多不妨分出些放在村上做個流水的資金,這個企業還是要維持下去的,再有幾天即到了年三十,一些事還的在年前做完,如果村裡還想讓企業展下去,現在來說最好的項目就是養殖了。
“老東西,你們在不在?”村長的聲音在院中響起,然後屋門即被推了開,村長帶着幾個村幹部行入了屋內:“好,撈麪條,俺喜歡,妮,去給你爹盛上一碗,俺有些餓了。”村長大咧咧的對着紅紅說着,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老人的身邊接着道,“你個老東西可真有福氣,俺白將妮養這麼大她根本不顧俺,跑到這裡來盡孝來了,俺現在可真是可憐的緊,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萬一哪天一覺睡過去起不來也沒人知道。”
老人將碗筷放在桌几上笑着道:“你那個伴呢?依着俺看你快去同她商量商量,俺看大年時辦了算了,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好,累的慌。”
村長苦笑着道:“那有你說的那麼快,就是俺同意人家能同意麼?”
老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剛好他們還沒走,俺明天一早即去給你提親去,不過這個禮錢可是不能少了。”幾名村幹部站在一旁也“呵呵”的笑着陪着笑臉。
紅紅快步進了廚房看也沒看站在廚房門前的我,伸手取了碗筷飛快的盛了些面後端入了客廳遞給了村長,村長隨手接了後將碗放在了桌几上,一手端起了菜盤一手使了筷,眨眼間盤裡的菜已是大半入了他的碗中。
“嗯,好吃”村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嗚嗚嚕嚕的說着些讓人聽不太清楚的話:“這一定是俺妮做的,就是好吃,俺多少天沒吃過俺妮做的飯了。”
聽着村長的話我心裡一時有些難受,這位可敬的老人現在等於過起了單身的生活,雖然與他成不了一家人可是還得要將他當成自已的老人一樣好好的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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