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的做法讓我有些吃驚,雖然她是戲鬧之心過重,可是將女售票員唬的直直的衝下了車去,雖然心裡有些奇怪,可對翠翠的做法也有了些不甚滿意,看着翠翠責備了一眼,翠翠嬌笑着依着了我,也只好將些幾乎說出中的責備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當司機提着個小包拉開座位旁的車門甩了上來時,女售票員已是遠遠的跑到了路邊呆呆的站着,似乎想攔住一輛過往的車輛去縣城,這讓我有了些好奇。隔着車窗看着她對着路上來來往往的車不停的揮着手,心裡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已,她一定見過些什麼,甚至可以說這輛車上曾經生過什麼。
司機呆怔了片刻,跑了過去,兩人在路邊上說些什麼,然後司機返身走來上了車後將車熄了動機,然後對着車裡面不多的十幾個坐着呆呆看着他的人大聲的道:“車壞了,所有的人等下一輛,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下車而去。
翠翠眼中閃着狡猾的光,笑着看着我道:“哥,他們說謊,車根本未壞,那個賣票的人方纔是想起來什麼才嚇的跑下了車去的。”
我點點頭,這事倒是十分的明顯,不過如果要在這裡等下一輛恐怕還的一個多小時,起身拉着翠翠走下了車慢慢的向女售票員行去,到了她的身邊才現,她的眼中飽含着的驚恐,臉色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
“出了什麼事?”我看着她慢慢的問道。
“那是鬼,我活見鬼了,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女售票員顫抖着嘴脣看着我道:“那天她就是坐在那個座上讓那人給害了,真是可憐,不是俺不救她俺也是沒辦法,他們那麼多人,全車的人沒有一個去幫忙的,可她爲什麼單單找上俺來。”
聽了這些話我心裡已是十分的明白,曾經有一個少女受了欺辱後死在了這輛車上,當時女售票員正在一旁站着看了整個事的經過,這次定是將翠翠化出的少女當成了那個已西行的人,看來此事在她心裡留下的鉻印極深節。
扭了頭狠狠瞪了翠翠一眼,她似乎無所謂的抱着我的胳膊在看着遠方,也只好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看來這個事也只能如此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後一輛班車停的了路旁,人們在司機的安排下登上了車,車在轟鳴聲中向省城而去,我和翠翠拉着女售票員上了車,雖然她一直很是畏懼,可畢竟是清天白日和不久漸漸的定下神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遂又一同向縣城而回。
一路上車行的很快,女售票員零零散散的說起她曾遇上的那個讓她一直在心裡恐懼的事,按她的話說,她曾幾個月內都無法正常的睡眠,只要一閉眼就能看見那個少女哭喊着向車內所有的人瞪着哀求的大眼,那雙大眼直到她離開人世也沒再閉上。
我默默的聽着她的話,對於那位少女的遭遇也十分的同情,可接下來女售票員的話讓我徹底的憤怒了,帶着翠翠重返縣城住下後,天已是黑了下來。
縣城的夜晚有了些現代化城市的味道,主要的街道已是立起了高高的燈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在燈光下散着步,按着女售票員話語中的透出的一些內容,我帶着翠翠扮做了一對情侶漫步在夜景中。
翠翠似乎有了些興奮,依着我的身子不停的說着話,也許這許久來我一直未能好好的陪着她讓她有些寂寞,現在似乎是終於將一生的話都說來出來似的一直沒有停嘴,我笑着聽她的傾敘,心裡對她也有了些歉疚。
眼看着我們幾乎步到了十字街口,接近了縣城的人們口中所說的讓他們十分恐慌的地方,輕笑着聽着翠翠的敘道將翠翠擁入了懷裡,翠翠明顯的有些緊張,不過也好象明白我要做什麼似的將個硬硬的身子緊緊的依偎着我。
漸漸的行到了十字路口的花園前,我將翠翠輕輕的一擁幾乎將她抱在懷裡,翠翠身上的火熱讓我不由的心動不止,再低頭看看她,燈光下一雙眼迷漓的仰看着我,眼神裡透出的火熱讓我早情不禁將她攔腰抱入了懷中。
這些日子來也真不知翠翠是如何的生活的,雖然老人們對她如親生的兒女,可畢竟沒血緣的關係,就是對她再好在她的心裡也有着一層說清道不明的隔閡,更何況她本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對人人生的體驗還差了許多,在宮內的日子雖然讓她覺的度日如年,可來到這裡何嘗不是如此了。
翠翠滿臉醉意的眯眼看着我,將個身子不停的在我的懷中拱來拱去,抱着翠翠讓我“砰”然心動,不由的伸出手輕的撫向了她的飽滿的胸,耳中聽的她輕輕的哼了一聲後將身子一挺便沒了音,少女身上的氣息幾乎讓我陶醉。剛想將手從翠翠的單衣下伸入,耳邊已是傳來了亂亂的腳步聲,我知道他們來了。
擡頭看去,十幾個年輕人悄然的將我和翠翠圍在了花壇前,一個個臉上帶着輕鬆的表情,領先的那一個的長相與售票口中所描述的幾乎分毫不差,看了看翠翠早已呼吸急促起來,高聳的胸在急促的上下起伏,悄悄的將手收回後,對着朱脣狠狠的親了下去,耳邊再聽的翠翠嬌“嗯”了一聲,整個人似乎已癱在了我的胸前,軟軟的垂下了四肢。
“嗨,朋友,你好啊?”
聽了音的擡起頭來一看,一個梳着大背頭的年輕人在離了我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立定了腳,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便故意的裝出一臉不解的模樣看着他,眼中的餘光早看見其他的人緩緩的圍了上來。
“你是誰,俺不認得你。”我將翠翠向懷裡緊緊的抱了抱,對着年輕人道。
“俺們是誰你別問,怎麼樣,將你的果實與俺們分享、分享?”年輕人看着我嘻笑着道。
我笑了笑道:“不可能,你的要求俺做不到,”然後低了頭對着翠翠道,“你說是不是?”
翠翠似乎沉浸在了我對她的溫柔中,將個身了在我的懷呷輕輕的一顯,然後綣着身伸手緊緊的圍住了我的腰。
“呵呵,好一對情人,不過,你最好鬆了手,讓俺們將她帶走。”年輕人笑了起來。
我心裡此時有着說來出的悲涼,記的在幾年前人們對於自已的要求還很高,年輕的人們雖然也是有些懶散,可並沒有這類事情的生,假如整個國家都是這樣,社會治安真的差錯到了極點,百姓們可以說是幾乎提心吊膽的在過着日子,也許我的看法是錯的,可眼前的情景又怎能說是一片歌舞昇平了?
在老人們對過去的回憶中,儘管那個時代讓他們吃了太多的苦,可從他們的話語中明顯的可以聽的出歡樂遠遠的大於苦痛,也許這是時代的進步所來的必然結果,也許人生原本就該這樣了。
“聽見沒,俺哥與你在說話呢。”在一旁的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喝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頭湊到了翠翠的耳邊小聲的道:“翠翠,你得起來了,來了好些人不讓俺們親近,俺們走罷。”
翠翠懶懶的扭了扭腰,伸手環住了我的脖子,口中喃喃的道:“哥,讓他們走,親我。”
我笑了起來,少女一但沉入感情之中任你是十頭犟驢也無法將她拉的回頭,更何況這時我與她正處於情感交流之中,外來的事物和驚擾對她來說是不存在的。
擡起頭來看着年輕人道:“聽見了沒?她說讓你們快些滾,俺也是這個意思,你們走罷。”其實心底的確盼着他們能轉身離去,那可真是他們的造化了,在車上翠翠的形爲明確無誤的告訴我她已遠遠的強過了我,這些年輕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翠翠了。也不知翠翠生起氣來是個什麼模樣。
“好、好,你可真有能耐,兄弟們,俺們該怎麼辦?”正對着我的一個年輕人大聲的道。
“那還用說”,“將女的帶走”,“哥說咋辦就咋辦”,隨即鬨笑聲也亂亂的響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他們就此離去,說不定我會饒過了他們,頂多讓他體會到爲惡鄉親的後果,可明顯的這些人並未再意,以爲靠着人多勢衆就能如願,可真是打錯了算盤。
“哥,抱緊我、親我,咦,他們爲什麼不走?”翠翠緩緩的睜開了眼扭頭四面看了看又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道:“他們說要將你帶走呢,你願不願意?”
翠翠撇了撇嘴,將身子一晃從我的手中滑了下來,然後挺身一立看着周圍已是圍了個密實的人仰看着我道:“哥,讓他們走,方纔你撫的我身上真的很舒服,我還想要。”臉上是一付癡迷的樣。
“不行,他們說不帶你走可能就不願意了,看來俺們現在有了些麻煩了。”我輕輕的道。
“你真聰明,好,俺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將這個妮讓與俺們,俺們就讓你走。”年輕人看着我大聲的道。
翠翠一怔呆了片刻,臉上有了些怒意,對着我道:“哥,他們是什麼意思,轟他們走,抱我。”說着將身子又緊緊的靠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又是萬般的嬌柔道不盡的媚態。
我有些疼憐,翠翠不懼生死的隨在了我的身邊,我方纔還想着激她出手讓我好對她的身手有個大致的瞭解,看來我的想法讓我自己都無法承受。
“好,聽俺的翠翠的,”我大聲的道,然後看着周圍的這些年輕人,一個個年齡不過十七、八歲,不少人臉上還帶着雉嫩。苦笑了一下將翠翠隨手拉向身後,看來今天的爭鬥已是無法避免了。
“哈、哈,”年輕人笑了起來,對着我道:“即然這樣也別怪俺們哥們不照顧你,兄弟們動手。”
不等年輕人的話音落地,我已是飛快的一拳直擊而去,即聽見一聲哭嚎,看着年輕人的身子已是平平的倒飛而去。這一拳可能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周圍的年輕人均呆呆的立住了腳。
“哥,”幾個年輕從大叫着跑向了已栽在地上的年輕人的身邊,隨一後一人大聲的哭喊了起來,:“哥、哥,你醒醒、醒醒。”
我看了看翠翠,她已是踮了腳嘟了嘴向我的嘴邊靠了上來,看不她已完全沉醉在了兩人的情愛的氛圍之中。
“俺殺了你,”在倒地的年輕人的身邊哭叫的幾個人中的一個忽的站了起來,隨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我曾聽說過名字的電工刀,然後大踏步的向我行來。到了我的身邊後對着正依着我的翠翠的身子隨手飛快的刺出。
我將翠翠一拉,左腳輕輕的踢了出去,正正的迎着了他的手,然後聽的一聲怪叫,隨後看見那把刀帶着寒光飛向了空中。
“大膽,”翠翠一聲嬌喝,然後鬆開了與我片刻未離的小手,扭了身對着周圍站着的年輕人道:“你們不怕報應?我勸你們快些離開,從此過些安寧的日子,不然,今日你們將後很慘。”
周圍的年輕人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其中一位看着翠翠笑眯眯的對着翠翠道:“小妹妹,你跟俺走,今天俺會讓你很舒服,會讓你樂的很慘很慘。”話音一落,所有的年輕人都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我冷冷的看着他們,這些人明顯的對他人過於冷漠,就方纔而言,那個衝鋒在前的人被我一拳擊飛,他們中也並未有太多的人衝過去表示自己的關心,看來這些人也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百姓們看着他們人多勢衆而政府相關的一些人又並未對他們嚴加管理,所以對他們畏懼如虎,如果地方上有一個敢於不懼惡勢的人,這些人早已散了個乾淨。
“翠翠,你先動手讓哥看看?”我笑着對翠翠道。其實心裡一直想知道她的功力到底比我高了多少,只要看看她動手即能滿足了我的心願。
翠翠點了點頭道:“好,哥你先坐會,我動手了。”
看着翠翠輕輕的向前邁着步,我不由有了些緊張,不錯眼的掃視着周圍的年輕人,只要翠翠有一絲的危險,我都會衝過去將那個帶給她危險的人撕個粉碎。
翠翠輕扭着腰身,行到了正對着的幾個年輕人的身前嬌喝道:“如果你們現在後悔還來的急,否則你們會後悔這一世呢。”
幾個年輕人笑嘻嘻的相互看了看,然後微低了頭看着她,其中一個伸出了手摸向了她的臉。燈火下的表情讓我心裡生了些想衝上去掐住他然後扔向遠方的感覺。
翠翠怒喝一聲左手一擋抵住了年輕人的手,身子一擰右手已是握了拳砸在了年輕人的胸口,我本想着這下那個年輕人定會向後飛去,可眼中所見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那個年輕身子一軟瞪着眼大張着嘴緩緩的癱向了地面。
翠翠的這一招事後想想真是平常到了極點,可以說幾歲的孩童方習拳術即已得知,在我看來雖然招式簡單,可內中所含的氣機已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在我離開太清後翠翠不知有過什麼樣的遭遇我未曾問過,後來我只知道李華強行削去了她所具有的能力,可在我離開的這十個月中她一定是又悟到了什麼,才能使出如此霸道的功法。
簡單一式中含盡了我的所學,包括了無心大師的道家法術、智光大師的運氣法門、笑指天下的步法和強大的內息,我心裡也曾想過,如果我與她動起手來可能遠遠的不是她的對手。
眼看着翠翠將身子一晃,雙手如飛的在身邊的年輕人身上俱各擊出一掌,七、八個被她的纖纖粉拳擊中的年輕人一個個呆若木雞,隨後眼、口、鼻、耳中均向外緩緩的流出血來,慢慢的癱在地上。然後看着她回過頭來看着另一邊圍着的七、八個人嬌笑着,輕晃了一下身子,雖然她的動作很快我根本沒有出手阻攔的機會,可也能看的清,她的纖手再次撫過了那幾人的胸膛,接着是一個個的軟軟的倒向地面。
我當真是吃了一大驚,楞楞的看着她說不出話來,看着地上歪東斜西抽搐着的十幾個人,用心感覺才現他們早已是沒了氣息,看來在翠翠似乎不經意揮動的小手下竟然讓他們全部一命奔了西天,去尋找光明的世界去了。
在我看來這些人雖然作惡多端,可其中必定有些罪不致死,翠翠如此出手真是不可理喻,看着她在高高的路燈光影下的嬌笑,似乎更多的帶了些猙獰,讓我不由自己的打了個冷顫,心也不由的劇烈的顫動起來。
“好了,哥,我們走罷。”翠翠嬌笑着快步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本能的躲了一下,她的臉上頓時有了些訝異,忽然又開心的一笑緊緊的依住了我。
不知怎麼心裡對翠翠的感覺有了些恐懼,她對於生命的看法似乎簡單之極,也許在她想來惡人就不該活在世上,方纔那些人闖入了我們兩個親密的空間,這可能是導致翠翠盛怒之下出手沒有輕重的原因罷,當然我們來這的目的也本想會會這些人。
想通了這一節,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再看看翠翠仰頭看着我嬌豔如花、笑的似乎天真爛漫,心裡便不禁釋然隨手將她攬入了懷裡,聽的她嬌嬌呻吟一聲,心裡也明白她對我已是動了春心了。
對着翠翠笑了笑隨手攔腰抱起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不過四周看不見一個人,想來百姓們對他們畏懼之極,知道他們來這個地方定會如避惡虎般遠遠的躲開,不過這樣也好,以免給自己尋些不應有的煩惱。
翠翠將手環在了我的脖中閉着眼輕輕的搖晃着身子,我能感覺到她身上已是十分的火熱,讓我有些“砰”然心動,快步行走到了白日裡定下的旅店,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店的負責人正在店門上拴着個小牌,上面寫着“關門”兩個字,這就是說時間已是十二點整了。
小店不大隻有九間客房,雖然一天一元的費用對於百姓來說有些過高,可畢竟這個時代住店的人幾乎廖廖無幾,如店主人再不將費用提的高些,恐怕早已養不起自己了。
白天來時開了兩間屋,我住在了中間的一間,翠翠住的房緊挨着我,將翠翠送入房內後行入了自己人的屋,這時已是有些睏倦便合衣躺了下來,想着今日生的事不知明天會被人們怎麼去評頭論足,那些公安們說不定會急紅了眼的四處搜尋肇事之人,明天一早還是離開的好,迷迷糊糊的想着睡了過去。
“起來,起來,”走道內有人大聲的喝呼着將我從夢中驚醒,聽着亂亂的腳步聲紛雜踏至,正呆呆的坐起來時屋門已被推開,三、四個公安衣着鮮亮的快步而入。
“你是幹什麼的?”一個着了一身白衣的戴着白色大沿帽的中年人對着我大聲的問道。
我看着他兇狠的模樣心裡有了些生氣,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人們竟然變的如此的冷漠,對於這些人而言,本就是爲人民服務的公僕,怎麼對百姓會如此的態度了?遂沒有理會,合衣又躺了下來側身睡了。
“你給我起來,”中年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將我拉了起來。
由於未曾防備一下被甩出幾乎跌倒,我不由的心中大怒,看着中年公安大聲的問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想做什麼?”
旁邊一個年輕些的拉了一下中年公安對着我點了點頭,面色和藹的道:“我們來查房,今天生了命案,所以不得不仔細些了,你從哪裡來?要去什麼地方?”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就是說命案之事已了,作爲當地的治安責任者當然會認真的查尋每一個過路或駐足的人,這也是他的職責不是?本來還不想回答,只是這個問話的人說話不是那麼盛氣凌人,於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答道:“俺從省裡來,明天一早就要回省裡去了。”
“你來這裡做些什麼事?能不能說說?”年輕一些的繼續問道。
當然不能說,如果說了豈不是自找煩苦,看着他笑了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你。
“你給俺老實交待,你來俺們這裡想幹什麼?你又幹了些什麼?”中年公安怒氣衝衝的大聲的道,目光中出的兇狠讓我也有了些不安。
“你給俺出去。”我伸手指了指屋門,在過去的十個月的監中生活中,雖然對別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可對於一些法律法規卻是耳熟能詳,管教們天天的在耳邊嘮嘮叨叨的都是出去後怎麼重新做人、要尊守國家的法度等等,對於這些執法者今天的做法依着法律而言他們自己早已是違了法,心有所持自然不懼。
“你也別生氣有話好好說,這位是我們分局的副局長,他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還是說個清楚,不然會有些麻煩呢。”年輕一些的公安面色不變的繼續道。
我想了想看來今天得說個謊言將他們搪塞過去,這次前來本就是爲了初中班主任?不妨說來看老師來了,對着年輕一些的公安方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耳中已分明的聽到了翠翠大聲的呼喊:“你們給我滾出去,流氓。”頓時心中勃然大怒,伸手將幾人推開,大步行出。
翠翠所住的屋門大開着,她僅着了小衣將自己裹在被中,眼中驚慌的看着牀邊站着的兩個年輕的戴着紅袖標的人,遂快步到了兩人身後,伸出雙手一手抓了一個人的胳膊重重的向身後的門外甩去,兩人幾乎是倒飛而去,沉沉的摔在了門外。
幾個公安飛快的衝了進來,一看眼前的景臉上均有些尷尬,其中的一個似乎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是誰,”方纔問我話的年輕一些的公安看着我道。
“她是俺的妹妹,你們家中沒有姐妹麼,都給俺出去。”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這些人,強壓着心裡的怒火。
“好了,都出去。”年輕一些的公安轉了身伸開雙臂將所有的人都圈了出門,然後扭了頭看着我道:“你出來一下,有些話還要說清楚。”
對這個人我已是心生了些好感,遂對着他點了點頭,翠翠早已藏在了我的身後,回過身來想安慰她幾句,卻看見翠翠的大眼撲閃着緊緊的盯着出門而去的幾個人,臉上隱隱的帶着些嬌笑,讓我心中頓時有了些不安的感覺,伸手將已有些散開的被子緊了緊,對着她輕輕一笑轉身出了門將屋門緊緊的關了。
回到自已的屋中,兩個戴着紅袖標的年輕人呲着嘴角對着我怒目而視,這種人憑着身後強大的支持自以爲自己多麼的了不起,其實在我看來真是可憐到了極點,如果他們真是爲百姓,我也當認真的尊敬了不是,可是他們在屋中方纔的作法早已說明他們不配做一個百姓信賴的執警人。
“你從哪裡來要?到這裡做什麼?”年輕一些的公安似乎沒看見那些人的目光似的對着我認真的道。
“俺從省裡來,這不俺帶着俺妹來縣學看俺的老師來了麼?明天俺們就要回去了。”我淡淡的應道。
“噢,是這麼回事,行了,你好好的休息罷,俺們再去別處查查。”年輕一些的公安對着我輕聲的笑了起來:“俺認的你,那年你和你的弟弟捉鼠來着,現在在省裡上學麼?”
我頓時鬆了口氣,將個一直緊張不已的心安穩的放入了肚中,看着他笑了笑道:“謝謝你還記的那些事,是了,俺現在在省一中上學。”
年輕一些的公安點了點頭道:“好了,快天亮了,你就再休息一會,俺們走了。”說着領頭向屋外行去,衆人紛紛的隨了去,戴着紅袖標的兩個年輕人行在了最後,隨後看着他們身子一頓然後向我的身子一邊一個迅猛的撞了過來。
我當然明白了他們這是要轄公報私,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被選中的,讓他們做了執法者真不知多少百姓要遭了秧。身子向旁輕輕一側,兩人的手臂頓時露了出來,原來兩人握了拳的五指上竟然都套了個尖牙的鉛套,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這一時已是被兩人從身側分別重重的擊中了。
不由的大笑一聲,隨手抓住了兩人的疾衝而來的手腕用力一擰,耳中只聽的“咔吧”兩聲脆響,隨後即聽着兩人震天價的哭喊起來,屋外的人早又衝了進來,緊張的看着我,有幾個已是對着我大聲的呼喝着。
“生了什麼事?”中年的副局長沉着臉看着兩人,兩人正用一隻手持着我方纔擰過的手臂痛的不停的跳着大聲哭叫着,其中一個轉了個圈流着淚哭喊着:“叔,俺的手腕被他擰斷了了,好痛,啊,痛死俺了。”
年輕一些的公安楞楞的看了看我問道:“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要出手傷他們?”
我一聲未出只是伸出手來,用手指點向兩人高舉着的手指上戴着的鐵套,再看看幾個公安似乎一臉明白了的神情,門前的幾人已是轉身離去。
“您竟敢出手傷人,竟敢傷害治安人員,來人,將他帶走。”中年公安暴喝着對我道,門外幾人頓時大聲應了,隨即衝入屋內將我圍在了中間。
年輕一些的公安猛然伸手將幾人拉開,在衆人不解的眼光中伏在中年的副局長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即見着中年的副局長臉色一呆迅的灰暗了下去,對着我點了點頭後狠狠的瞪了眼還在哭叫着的兩個年輕人轉身離去,幾個公安緊忙將兩人小心的拉着向門外行去。
看着人已是散了,我長出一口氣,那位我深有好感的年輕一些的公安並未離開,而是看着我笑了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俺方纔對着副局說了些麼?”
我有些諤然的看着他道:“你說了些什麼?”
年輕一些的公安咧了嘴笑了起來:“俺對他說,你是省長的侄兒子。好了,俺走了,下次你來這裡時如果可能去看看俺,說不定俺們會交成個朋友呢。”說完放聲笑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而去。
我呆楞了許久,心裡隱隱的有種感覺,這個人絕不簡單,看他行事即方正又圓滑,正如班主任對我所說的做一個好人要比壞人還要狡猾些才能生存下去的話,緩緩的坐在了牀沿上,想着說不定這個人已現了我此行的密秘。其實我猜對了,多年後在一次與他的酒醉後,他道出了實情,當日夜裡他正路過路旁將我和翠翠所有的一切所爲全部看在了眼中,他在屋中的做法正是保護了我。看來,對那些惡人他此時也是無可奈何。
想想翠翠還在另一屋中也不知她怎麼樣了,忙快步行了去,推開屋門一看不由的呆呆的楞住,屋中空無一人,翠翠不知去了何處,她爲何離去時也不知會我一聲,不過想想她所具有的能力,便也放下心來,忽然又想起方纔我轉身出門時她眼中放出的光彩,讓我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呆楞了多久,翠翠一直未曾回來,慢慢的步回到屋中靠在了牀上的被子上,伸了雙手放在了腦後頭有些昏沉,讓這些人這麼一鬧幾乎過去了小半夜,扭了頭年地看小窗透進來的光,外面的天漸漸的有些亮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人輕手輕腳的爬上了牀,然後輕輕的依在了我的懷裡,雖然昏昏沉沉的可心裡也明白是翠翠回來了,便伸手將她圈住,這下才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一覺醒來窗外陽光大盛,看來至少已是十點多了,按着旅店的作息時間,十二點前必須離去,不然房價又會多算一日,遂動了動身子,微微的擡起了頭中向懷之人看去,翠翠一臉安祥的吐氣如蘭,閉着雙眸在我的懷中睡的正香,便不敢亂動,伸手將垂在她臉上的長撥開,看着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的忽闔着,不由的有些開心,心裡升起了淡淡的柔情。
“你醒了?”翠翠忽然睜開了大眼,在我的懷裡輕輕的拱了幾拱,然後將雙手一伸身子展開伏在了我的身上,雙腿緊緊的夾住我的腿,眼中透着羞澀和歡喜,軟軟的胸緊緊貼着我讓我心跳不已。
“你幹什麼去了?”我疼憐的伸手輕輕的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問道。
“嗯,”翠翠輕輕的扭了扭身,撒嬌似的將頭頂着了我的下頜:“我方纔將那幾個人送入醫院去了,幸虧跑的快,差點被人看見。”
我頓時驚的呆呆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昨夜她出手時看起來似乎輕描淡寫的,可那些人均去了西天,天亮前又去將夜來的那些人送入醫院,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可細細一想卻是讓我如同被雷擊一般,那幾個人看來凶多吉少了。
“你傷了他們?”我聲音有了些急促,可還是拚命的壓制着自己,以免驚擾了她。
“只斷了幾個人的手腳,”翠翠的聲音有些飄移,似乎又要沉入夢鄉的呢喃道:“不過你放心,那個幫我們的人還好好的。我沒動他。嗯,我再趴一會,這樣好舒服。”
將翠翠緊緊的抱了抱,感覺着她輕輕的呼吸呆呆的聽完翠翠的話,亂亂想着那些人不知經她的手的捉弄慘到了什麼地步,算了,如果那些人能好好的認真爲百姓做些事,怎麼會有這種結果,翠翠還是能分的清是非的。
“哥,什麼是判官?”翠翠忽然睡意朦朧口齒不清的問我道。
聽了這話我想起了老人們所傳誦的一些關於鬼怪的故事,判官在陰間掌管着人世間百姓的生死薄,可以說人的性命有一半握在了他的手中,只不過這只是個傳說而已,可翠翠突然的問起這事不知是什麼意思。
“判官是管人生死的,你問這個做什麼?”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國師說,我如果不回去他生怕我成了個判官,嗯。”然後長長的吐了口氣,將身子在我的身上使勁的動了幾下,然後安靜了下來,似乎尋找到了她認爲最舒適的姿勢。
我癡癡的聽完她說的話,不由的心中隱隱的有了些擔憂。
那日裡李華將她的能力除去,似乎正是擔心她隨性而爲,對我說的話也正是因爲擔心她給百姓帶來災禍,現在翠翠的做法已明顯的不同於一個少女正常的行爲,如果放任她這般做下去,說不定她真的會如李華所言爲害人間,我無論如何不能讓她這麼做,這一夜她的小手已斷送了十數條人命,那些夜間來尋查的人可能也好不到那裡去,一定要想個法子勸說她才成。
方想將她喚醒,耳邊聽的輕柔的呼吸不由的又有了些不忍心,想想如果按正常的年齡計算,翠翠也不過年方十五,正是處於蓬勃向上快樂開心的時候,怎麼也不能讓她的心裡生些陰影,看來這事還是緩緩的辦了,只能在日常裡慢慢的說道了。
“嗯,”翠翠懶懶的長長的呻吟一聲,然後手腳並用的在我的身上又向上爬了幾下,將頭頂在了我的耳邊,臉與我緊緊的貼了後便又緊閉了眼。
看着她似乎又沉沉的睡了去,我不由的心裡生了些婍念,感覺到她玲瓏起伏的身體,一隻手不由的緩緩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着,另一隻手順着向她的身後撫去,感覺着種種的溫情不由口乾舌燥,不知不覺的將手探入了她的衣內,猛然間覺的翠翠的大眼正盯着我,扭了頭一看,翠翠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將我唬了一跳幾乎翻身坐起。
翠翠臉上盪漾着無盡的媚情,慢慢的閉上了眼伸手將自己的衣衫飛快的除去,然後伏下了身倦在我的懷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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