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翠山頂上,稀稀落落的幾棵樹木,脫去了樹葉後,使得冬天裡的點翠山顯得很孤寂。天氣寒冷,山上也沒什麼景物,趙麗挽着周揚的胳膊,四處看了看,設想着那兒建個別墅,這兒弄個花園,那兒弄個噴泉,建幾個亭子...... 越想越覺得承包點翠山真是個很好的主意。兩人站在最高處眺望着遠處的縣城,山下的田陌,喧鬧的世界變得很遙遠,趙麗把頭靠在周揚的肩膀上,感覺很溫馨,內心是從沒有過的安全感和充實,只想永遠就這樣靠着,直到永遠。
周揚摟了下趙麗的腰,在那迷人、嬌嫩的臉蛋上輕捏了下,溫聲問道:“回去嗎?”趙麗仰頭凝望着這個自己癡愛的男人,心情忽地有些激盪起來,猛地摟住周揚的脖子,柔軟的紅脣送上, ......激情的熱吻令趙麗完全迷失了,沒發覺空間已經變換了。恍然間,趙麗觸手處是溫熱結實的肌肉,而自己早已不着一縷;身體仰臥,身下柔軟,似乎是自己的裘皮大衣。一番溫存後,一場激情大戲開始了.......
風住雨歇,趙麗媚眼如絲,依舊緊緊摟抱着她的揚子哥,感受着極端快感之後的餘韻。周揚側了下身,在趙麗豐滿挺翹的極品臀部拍了一下,把趙麗摟在懷裡。
趙麗這時候纔看清兩人是在一個四壁都是石頭的空間裡,空間明亮的如同白晝,四壁和頂部嵌着十幾顆鵝蛋大的珠子,發着柔和的光,當空浮着一顆紅色的發着火焰的火球;外面是寒冬,這裡卻溫暖如夏天。趙麗見識過周揚的神奇,所以,此時好奇卻不驚訝。“哥,這是哪兒?”趙麗坐起來,看着周揚柔聲問道。周揚撫摸着趙麗光滑的後背,說:“石塔下面。”
“那些是夜明珠嗎?”趙麗指着石壁上的珠子問道。
“嗯”。
“那個燃燒的東西是什麼?”趙麗指着火球問。
“那是離火珠。”周揚說着把趙麗橫抱在懷裡,凝視着趙麗的眼睛,說道:“你看到的這些都不能說出去,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會知道的,你只需知道哥不是一般人,有哥在,你萬事無憂。”
“嗯,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趙麗激動之下有些語無倫次,白玉般的柔軟身體緊緊貼在周揚懷裡,情不自禁地,迷離着雙眼,櫻脣半張:“哥,我又想了!”男人的強大自信和神秘本來就對女人具有催情的效果。
周揚嘿嘿一笑,仰面躺下,將趙麗抱在身上,趙麗騎跨在上,玉手輕探......頓時,鳥語花開,淺吟低唱,滿室春色。
黨曉燕來通海兩天了,這兩天,她採訪了排隊買藥的病人,還調查了普通羣衆對““無恙丸””的說法,證實了一件事:““無恙丸””的藥效確實如傳說的那樣真實。可是臺長交代的主要任務卻沒完成:採訪““無恙丸””的發明人。
昨天,她去藥店採訪,人家連門都沒讓她進,她很是憋悶:別人一聽是省電視臺採訪,哪個不是送錢,送東西的巴結,可這個藥店的老闆卻見都不見自己,說不接受任何採訪。不就是一個小藥店的老闆嗎,牛什麼呢。唉,人家還真有資格牛!一副藥,糖尿病除根!傳到國外的話,怕是諾貝爾獎都有可能。腦子裡轉了幾圈,黨曉燕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問題:怎麼才能完成採訪任務?看來,還是要找本地領導,那位藥店小老闆應該會給縣委書記面子吧。
黨曉燕想到這便從縣電視臺要了康宏偉的電話,打電話過去把事情一說,康宏偉並沒有像黨曉燕想的那樣爽快答應,而是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了句“抱歉,這個事我幫不上忙。不過,你可以去藥監局試試。”
自從“無恙丸”出名後,康書記就瞭解過了:這藥是真的好,這人——周大夫也不是一般人,身後有省委大佬的影子。他原想這看能不能從這裡邊搞點政績,瞭解情況後,便熄了心思,只是從吳明宇那兒弄了幾份藥丸,給母親送了一份,看能不能治母親的風溼病,通海靠海,冬天氣候溼冷,得風溼病的人不少。昨晚傳來喜訊:母親的風溼病好啦!康書記對周大夫心懷感激,哪還能給人添麻煩,但又撇不過省臺的情面,就把黨曉燕指到藥監局去了,至於吳明宇賣不賣黨曉燕的面子,康書記纔不在乎呢。來年換屆,康書記已經把上面的路子跑好了,走的就是吳明宇這條線,位子也定了:原州市委副書記。
黨曉燕聽了康書記的指點,猛然醒悟,“對啊,藥監局就是管藥店的,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吧。”打114查了藥監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打過去,沒人接。那就親自跑一趟吧。黨曉燕出了招待所,打了個車來到藥監局,在門衛窗口問看門的:“喂,你們局長在不在?”
看門的老頭似乎很不滿黨曉燕的態度,語氣很生硬地回了句:“不在。”
“那你們局長在哪?”
“不知道。”
黨曉燕很不滿老頭的態度,嚴肅地說道:“我是省電視臺的,找你們局長有重要的事。”她把“省電視臺”幾個字加重了語氣,心道:老頭,你這下該知道了吧。
果然,老頭認真地看了她半晌,說道:“別說你是省電視臺的,就是中央電視臺的,我還是不知道。”
黨曉燕被噎的差點喘不過氣來,怎麼通海盡出這號倔人呢?前有藥店小老闆拒絕採訪,後有看大門的老頭竟然也不把省電視臺放在眼裡,你知道省電視臺代表着什麼嗎?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氣歸氣,事還得辦。黨曉燕緩了口氣,又問:“那你知道你們局長的電話嗎?”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老頭眯着眼睛,不答反問。
黨曉燕做了個深呼吸,“我可以進去嗎?”
“登記。”老頭塞出來登記簿和一支筆。
黨曉燕登記完,進了大門,找到局長室,門鎖着,看來人確實不在。又找到辦公室,說了來意,辦公室主任端茶讓座的,倒很熱情,讓黨曉燕的心情好了許多,要了吳明宇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吳明宇聽黨曉燕說要採訪周揚,說了聲“你等一等。”過了一會兒,回話說:“揚子哥不接受任何採訪,就這樣吧。”電話掛了。
黨曉燕呆愣愣地看着手機,就覺得胸口憋得難受,:“你一個小縣城的局長,頂多是個正科,敢這麼和我說話?好吧,這事我辦不成了,給領導彙報吧。”
臺長聽了黨曉燕的彙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說那個藥監局長姓吳,是不是叫吳明宇?”
“是啊,是叫吳明宇。”
“採訪的事先放一放,等我的電話。”
“好的,知道了。”黨曉燕茫然地站在那兒,腦袋有點悶:臺長怎麼會認識這個吳明宇,莫非這個吳局長有什麼背景?姓吳,省裡的...... 難道是吳志吳部長?省臺的記者對上層的大佬的姓名必須是瞭若指掌,這可是基本功。所以,黨曉燕稍一推測就想到了可能的人物。當即就打電話給臺裡的同事問了一下,那邊確定了黨曉燕的推測。
“唉,惹不起啊,等着吧。”嘆了口氣,黨曉燕回招待所了。快晚上的時候,臺長打來電話:去採訪吳明宇,採訪調子定好了:在縣藥監局的大力支持下,周大夫挖掘民間藥方,多次驗證,終於成功地研製成了“無恙丸”。
“這是給吳明宇送成績呢。”黨曉燕立刻就嗅出了其中的味道,“但,是又怎樣,人家有個好老爹,又遇上個好機會,這次換屆,看來吳明宇要升了”。想明白了事情,黨曉燕也不着急了,明天再跑一趟藥監局吧。
“五味居”二樓包間,周揚等五個人邊喝邊聊着。吳明宇把黨曉燕採訪的事給周揚說了,採訪的調子就是吳志和省臺臺長定的。周揚沒有反對,說你看着辦吧。吳明宇明年的去向也定了:原州人事處處長,這可是連升兩級。李濤,齊老二和李強給吳明宇道了恭喜,幾個人碰了一杯,坐下。李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扭捏着站起來,對吳明宇說:“明宇哥,我敬你一杯。”吳明宇笑看着李強,說:“強子,有啥事你直說。”
其他幾個人都好奇地看着李強,李強一口把酒乾了,紅着臉說道:“我說了,你們可別笑話我”。
李濤瞪了弟弟一眼,“說什麼呢?都是自己人,別吞吞吐吐地,快說。”
李強不好意思的說道:“明宇哥,我們局裡的楊局長這次要退了,我這個監察隊長幹了也有三、四年了,你看---------”
李濤一聽就明白了,在李強頭上拍了一巴掌,笑罵道:“哈,你小子想什麼呢,你纔多大啊?”
李強訕笑着說:“我不是想着這是個機會嗎?”說着,巴巴地看着吳明宇。
吳明宇琢磨了一下,對李強說:“局長,那是不可能了,副局長倒是可以試試。”
李強一聽有希望,馬上急切地說:“我想的就是副局長啊。”
李濤當然也希望弟弟能有進步,但還是覺得這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問吳明宇:“明宇,這事能行嗎?有難處的話,就算了,反正強子還小,不着急。”
“濤哥,這事看對誰說,城建局副局長就是個副科,在青州,二十幾歲的副處也有的是。等我打個電話。”吳明宇拿出手機翻到個號碼撥了:“康書記,我是吳明宇,有個事要麻煩您......”
掛了電話,吳明宇對李強笑着說道:“成了。”除了周揚,其他三個人無不驚歎:一個副局長的位子,一個電話就搞定啦?看來,當官這事兒,只要遇對了人,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齊老二打趣道:“李副局長,您這就要走馬上任了,先打一關表示表示吧。”
李強樂的嘴都合不攏,連聲道:“嘿嘿,好、好!我打關。”
李濤又是一巴掌拍在李強的後腦勺上,“還不謝謝明宇?”
“謝謝!謝謝明宇哥!”
吳明宇笑着說:“我們兄弟客氣什麼。”一邊看向周揚,周揚笑着點了點頭,“明宇做的不錯。”除了母親,妹妹和趙麗,這四個人是和周揚關係最近的人,雖然他們自認是周揚的小弟,周揚卻把他們當朋友看待。他不懂官場的那些套套,不過見這幾人之間關係融洽,互相幫忙,心裡也是高興。
周揚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吳明宇卻大是受用,他從李濤三人那多少聽說了些周揚的神奇,加上親眼見了周揚給子老爹治病的經過,心裡早已認定周揚不是一般的人,而“無恙丸”的出現更是加強了這種認識:揚子哥是大能!有多能?不知道,反正很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