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城最大的客棧裡,卓君彥躺在龍暖煙的懷裡,正接受着她的按摩。
龍暖煙惡狠狠的瞪他,下手奇狠,只可惜對卓君彥來說,要的便是這股力道。
“舒服……”他笑。
龍暖煙便狠狠砸了他脖子一下。
門口蘇小霧探頭探腦的過來看了一下,小聲道:“主公……”
卓君彥閉着眼:“進來說吧。”
蘇小霧便進來:“問清楚了。那個小子叫錢霖,槍不是他做的,是他的一個同伴,根據咱們一些流落在外面的槍支彷制而成。但沒有完全完成,就被這小子拿去獻寶賣錢了。賣給了那個叫阿布魯的傢伙,這人拿去和別人打賭,結果只開了幾槍便炸膛,輸了錢就找他麻煩。”
卓君彥緩緩睜眼:“能依靠自己彷制到這種程度,不錯了。至少基本原理都懂,炸膛只是因爲材料工藝不過關。把那人找過來,讓他加入我們。”
“若他不同意呢?”蘇小霧問。
“他必須同意。”
“是。”蘇小霧退出房間。
她這邊剛退出,羽未央又走了進來:“這個錢霖是死水商行的人。”
死水商行?
卓君彥目光微凜:“正要找他們呢。”
從逍遙子那裡得來的信息,死水商行裡就有暗堂的人。
與東大陸不同,西大陸可以說就是火之國的天下。
這塊大陸有八個國家,但別看有八國,其他七國加起來都沒有半個火之國大。
火之國佔據了西大陸近百分之九十的土地,堪稱是一統天下的格局。照理說這種情況,其他七個小國早就可以吞併了,卻不知爲何一直沒有吞併。
相比之下,北大陸是三國鼎立,南大陸是雙雄並立,可以說相對都比東大陸要集中一些,也因此要強大一些。
而且由於四塊大陸彼此距離較近,照理說,跨大陸戰爭是很容易爆發的。
但不知爲什麼,這樣的事在過去的歷史中並沒有發生。
雖然火之國沒有大規模入侵,但是他們顯然一直有在安插人手,在這裡培養出大量爲他們秘密效命的人員。
這刻想了想,卓君彥道:“我殺了逍遙子後就一路過來,死水商行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讓大家先歇歇,不急着立刻動手。”
就在這時,外間突起喧譁。
羽未央走到窗戶看了一眼,便見一大羣穿着本地特有服裝的勐漢正圍住整間客棧,個個提刀帶劍,氣勢兇狠。
羽未央道:“是茸族的人,應該是爲了那個叫阿布魯的傢伙。”
卓君彥閉着眼嗯了一聲:“一羣跳樑小醜,交給下面的人就可以了。”
不消時,便聽下方戰鬥已起。
卓君彥只是享受着龍暖煙的柔夷撫摸,羽未央爲他捏着腿。
時間不長,很快羅小洛進入:“主公,事情解決了。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老規矩,吊起來示衆。若有人過來救,就一起吊,等到沒人來救的時候,再報名號,肯投降的接受,不肯的就再吊三天,以後都照此處理。哦,還有死水商行,注意他們的動向,如有離城,一律拿下。”
“是!”羅小洛大步離開。
於是乎,這一天,元寶城內的牌樓上,密密麻麻吊起了一大堆人。
此時天已將夜,本行人稀少。
但是如此盛景,瞬間讓長街變得熱鬧起來。
爲威懾故,更是有明燈綻放,使長街不夜。
看着那一個個吊在上面的人,城中之人皆是駭然。
這可是茸族的人啊!
竟然就這麼被吊在城中?
有那脾氣暴躁者,便是被吊在上面尤自大罵,呼喊不絕,聲傳長街。
於是很快又是大批的茸族兵衆趕到。
接着便是乒乒乓乓一陣亂敲,也不見什麼華麗戰鬥,那些衝過來的部族勇士簡直就如被打地鼠般,來一個敲一個,什麼身份,地位,武力,在這刻統統渺小若螻蟻,無一例外高掛門樓。
掛到最後,門樓掛不下,便見各處房樑,樓頂,皆掛滿了人。
當第三波的援兵被拿下時,城中之人終於醒悟了。
這是來了勐龍啊!
一時間紛起呼嘯。
一名老者長聲道:“敢問是哪路高人入了元寶城?有什麼事好商量!”
羅小洛坐在城門樓上笑道:“這時候特孃的想起來問什麼人,知道好商量了?好商量你媽!讓茸族的人都過來下跪,求饒,可以饒過你們,否則別怪老子們打過去,把你們家都拆了。”
“好膽!”一聲怒吼傳至:“就算是君威軍,也未見有如此囂張!”
羅小洛長聲大笑:“你特娘又沒有見過君威軍,你怎麼知道就沒有這麼囂張?而且你搞錯了,君威,就是這麼囂張!”
說着他站在門樓上大叫:“君威行事,便是如此!所到之處,無論敵我,萬衆皆俯!有敢不服者,殺!”
“殺!”
“殺!”
“殺!”
震天般的吼聲在這刻響起,呼嘯長夜,震裂長空,驚的所有人都呆了。
真的是君威?
衛真辰更是放聲吼道:“君威元首卓君彥駕到,爾等還不速跪?”
卓君彥來了?
聽到這話,便見滿城百姓,再無一人敢站立,哪怕是那遠在城郊之人,屋內之民,也紛紛起身跪拜,不敢擡頭。
客棧內,羽未央站在窗前,看着這一幕。
她喃喃道:“這個城,算是成了?”
卓君彥一笑:“算是吧,系統不給進度提示,也沒個固定標準,回頭再讓他們沿城跑馬一圈,應該就差不多了。”
說着他伸了個懶腰:“這些事交給小洛他們處理就好了,咱們來研究研究系統。”
羽未央白了他一眼:“少來這套,只怕又是借研究之名,行揩油之實。”
卓君彥哈哈一笑,隨手一抓,一株百歲花已憑空出現。
晃着手中花,他說:“延年益壽,青春不老,自己想清楚,要不要。”
羽未央輕咬銀牙:“就知道你這混蛋……拿來!”
小手兒一伸。
卓君彥卻不給她:“你無法掌控這力量,就這麼給你,只會被它吸收生機,需得我親手調教,才能讓你如臂使指的運用。”
羽未央小臉兒通紅,便如一朵嬌豔紅牡丹:“是不是還要同時教兩個人?”
卓君彥便笑:“三人行方得我師,方是不有差池。”
龍暖煙冷哼:“這可不象你讓我求愛的樣子。”
卓君彥便答:“我求歡,你求愛,各有分工,方爲正道。”
說着猿臂舒展,已將二女拉入懷中。
之前在零城急着要出去,縱見了面也不及溫存,如今終於可以歇息,便有些迫不及待。
龍暖煙又惱又氣,拼命想要掙脫他,卻架不住他力大無窮,掙脫不開,心中一酸,竟嚶嚶哭了起來:“你……你爲什麼就不能尊重一點我?”
卓君彥看着她。
片刻,道:“你可以覺得我是不尊重你,但於我看來,人生得意須盡歡。如何盡歡?”
這個問題讓龍暖煙怔然,看向卓君彥。
卓君彥一字一頓道:“能人所不能,爲人所不爲,成人所不成,痛快行事,酣暢淋漓,方是盡歡!那世俗的枷鎖,是用來約束世俗的。我乃打造枷鎖之人,豈能爲枷鎖所束縛?”
龍暖煙被這話說的一時傻了,怔了,莫名又覺得有些道理,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卓君彥微笑:“我難得講理,你要珍惜!”
龍暖煙大感委屈:“你確定這是講理?”
卓君彥鄭重點頭:“吾乃天下主宰,我之所言,聖皇之命,便當世人奉爲圭臬,我講的話,便是道理!所以,你當遵婦道,守教條,明清規,懂戒律,做一個好姑娘,爲我盡歡,方爲盡責。”
龍暖煙氣結無語:“霸道,這分明就是不講理。”
羽未央卻是癡迷看卓君彥:“偏就是喜歡這份霸道。”
卓君彥大笑着將二女摟入:“那便莫再矯情。”
羽未央大羞:“喂,門還開着呢。”
“暗之領域下,何人能窺視?又何人敢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