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財能不能打贏,李楓覺得關鍵在裴財能否將木拳的拳法發揮出來,挖掘出木拳拳法的內在力量,即使沒有修習出拳氣,威力亦是比較驚人的。
上山虎一遭得逞,好不得意,笑哈哈的罵道:“裴財你個狗東西,前面兩次都讓你矇混過關,這次老子要打爆你的頭。”上山虎提着拳頭衝上去,打算再補上幾拳,估計裴財就會掛掉了。
裴財本身體質高大皮實,木拳進步也快,但上山虎大打出的是拳氣,修爲層次都要高一層。他抹了抹嘴上的血,沒有一點焦躁,他謹記李楓的教導和叮囑,他打拳贏了,不是爲別人贏,是爲他自己而贏。
眼見上山虎的拳頭就到了跟前,裴財鼓動雙臂,雙目嗤嗤嗤冒出火來,勇者無懼、方能立於不敗。
上山虎毫不留情,一拳打出,又一拳打出,他本身力氣大,加上在寡婦拳指導下剛練出拳氣,拳頭的威力比一般高手大了很多。臺下的觀衆不用多看,就知道裴財輸了。
然而裴財卻抱着上山虎的拳頭,順勢往後倒去,並非摔到臺下去。借力使力,裴財來了一個後空翻,翻躍到了比武場中央,上山虎知道上當了,趕緊收住拳頭,反轉過身來,雙拳拳氣砸飛出去。裴財滾地躲開,跳起來變換拳法砸向上山虎,近距離與上山虎拼起了拳頭。
上山虎的拳氣在近距離無法使出來,裴財正是利用這個機會,他的木拳虎虎生風,好像專門就爲對付上山虎這隻猛虎的。猛虎雖猛,打虎的拳頭更猛。
“呀!”裴財又變換拳法,將木拳打得千變萬化,變化的是攻擊招式,力量卻始終不曾銳減。
“上山虎,老子還給你一句屁話,孫子的到臺下去!”裴財突然領悟到了什麼,雙拳交叉互動,就如雙拳剪刀,將上山虎逼到了比武臺邊沿,他怒喝一聲,拳到聲落,上山虎就被一拳打下了比武臺。
“唔!”觀看拳賽的所有人驚呼出聲,先前還是裴財劣勢,現在裴財扭轉戰局,居然一鼓作氣,打敗了上山虎,那可是寡婦拳的大徒弟啊,就這麼敗了?
上山虎摔得全身都疼,從地上爬起來,咧着嘴朝臺上罵:“裴財,你個狗東西!又跟老子玩陰的。”
裴財哼着鼻子唾一口:“這是比武臺,你以爲是小孩子過家家,鬧着玩呀,上山虎,你記着,我裴財終於光明正大把你打敗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裴財自信滿滿,藐視了一眼臺下的上山虎。
上山虎就要衝上臺,重新打一場,裁判和幾個維持治安的安保人員趕緊跑來阻止。按照規定,凡是被打下比武臺的,都算輸了。
李楓就知道裴財這小子可堪造化,在緊要關頭,懂得靈活運用拳法,把握瞬間機會,也有很好的控制力。恩,這就對了,與高手對陣,最忌心浮氣躁,也不能一成不變,否則再高的拳法,也會被小魚小蝦吃掉。
上山虎剛練出了拳氣,就非常自大,動不動就
打出拳氣。不知道寡婦拳有沒有告誡過他,對於剛練出拳氣來的高手,包括一般的初級拳王,動不動就用拳氣,反而會損傷自己。有句話叫敵損一千,自損八百。說的便是拳氣不能亂用,尤其是剛練出拳氣來的拳法高手。
寡婦拳沒料到自己一向看中的大徒弟上山虎會敗給一個黑臉小子。更叫人不可忍的是,上山虎可是練出拳氣來的高手,這在拳界估計是很丟人的。寡婦拳眼裡冒火,要是這裡是他私家地盤的拳市,他肯定將裴財滅掉,隱藏這樁丟人的事。
“看吧,那黑臉小子多厲害,居然把西拳王的大徒弟都打敗了。”
“我剛纔看見上山虎打出了拳氣,那可是初級拳王了呀,結果被一個小子打敗了。”
“這下西拳王丟人丟到家了。”
許多拳館的拳師都在低聲議論着,在他們看來,上山虎怎麼也應該撐到最終的那一輪決賽吧,哪想到剛一決賽,就被人踹下臺了。
拳賽結束後,李楓去看了下名單,明天的比賽肯定更精彩。將有魏少馗,孟濟變等人上臺。裴財要贏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都不太可能。孟濟變雖然是初級拳王,可是他練出拳氣來已經有幾年了。跟剛練出拳氣來的上山虎不在一個層次。而魏少馗,也並非是今年才練出拳氣來的。因爲那次在商場跟他過了一招,李楓就探到在魏少馗哮喘病的身體裡潛藏着一股巨大力量。
晚上李楓到沈膏那裡彙報比賽進程,沈膏說:“那明天,你準備跟誰打?”
李楓就說:“還沒定,我感覺寡婦拳不會善罷甘休,上山虎雖然打輸了,他肯定還有王牌要出手。我見機行事了。”
沈膏心情不錯,笑道:“沒想到裴財那小子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連上山虎都被他打下了臺。李楓,你可要好好教導。爭取讓他擁有拳王實力。”
李楓謙虛回笑道:“大總裁擡舉了。這可都是裴財自己練出來的。”
沈膏讚許的好好看了看李楓:“你有這種虛懷若谷之風,非常可貴。不過,裴財怎麼會打敗上山虎,一股蠻力行嗎?”
“大總裁慧眼,裴財打出的正是木拳拳法。”
沈膏愣了愣:“五行拳譜的木拳,你傳給他?”
李楓知道沈膏要問什麼,他便道:“大總裁,這當然有原因了,不過這是李氏家族的事,族長曾交代過,所以恕我不能說明原因。裴財,你也見過好多次,我敢向你保證,他是個老實人,非常忠誠。”
沈膏表示理解與認可,在他看來,李氏家族肯定有秘密。尤其是五行拳譜,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打輸了比賽,上山虎跟隨寡婦拳到了私家別墅,寡婦拳一坐下,上山虎就跪在他面前。
“師父,我打輸了,你責罰我吧。”
寡婦拳握着拳頭,真想一拳打過去,他的臉面都丟光了。堂堂寡婦拳的大徒弟居然敗給一個黃毛黑臉小子,
這口氣讓他難以下嚥。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練出拳氣了,卻不善於利用,從拳法等級上講,你也算踏入了初級拳王,就這麼讓一個一點拳氣也沒有的小子打敗了。哎,真他媽晦氣。”寡婦拳說不下去,變拳頭爲巴掌,還是甩給了上山虎。
上山虎沒有捂着臉,他咬着牙齒,握着拳頭。“師父,那是那小子玩陰的,你都看到了吧。要是再讓我跟他打拳,老子一定把裴財幹掉。”
“沒記性!”寡婦拳再甩出去一巴掌,“打輸了就打輸了。在比武臺上,沒有重來的道理。你要記住,如果這是生死對決,你就玩完了,知道嗎?你難道變成鬼跟他再打一次。槽!”
“師父,我錯了。”上山虎嘴上服軟,心裡卻一百個不甘心,師父也說了,按照等級來講,他如今也算踏入初級拳王級別了,裴財那混蛋卻玩陰的,打贏了他。這個仇,他記下了。
“你去吧,我們還沒輸。明天,我讓他們瞧瞧。”
上山虎便退下去了。
寡婦拳抽起了大煙,如今紅丸跟了童煒,他抽大煙的時候,再沒有女人來給他捶背捶腿了。他也沒心情了。尤其是今天,他的大徒弟上山虎敗了,裴財打出的是木拳,上山虎粗心大意,敗了也不稀奇。五行拳譜的木拳,包括其他拳法,可是一等一的拳法。
多年前,他見識過木拳,還有其他幾種拳法,當時他就想把拳譜弄過來,可是沒有如願。後來他儘管也練出了拳氣,可是如能再練五行拳譜,那麼就會事半功倍。
正在他想事情的時候,手下前來稟報,說採花拳烏用回來了。
“讓他進來。”
不一會尖腦袋的烏用笑嘻嘻走進屋來,對寡婦拳說道:“西拳王,你閒情雅緻啊,自己的大徒弟被人打敗了,還抽的這麼自在。”
寡婦拳放下手中煙管說:“少他媽廢話,我的徒弟怎麼我最清楚。你去辦的事怎樣了?”
烏用就嘿嘿一樂:“你別說,那個瘋婆子一聽他的徒弟廖箏還活着,差點沒把她的臉氣黑了。那個瘋婆子說了,過幾天就來收拾。”
寡婦拳一掃大徒弟輸掉比賽的陰霾,高興起來。“這下不只是廖箏那婆娘日子不好過,沈膏也不會好過。”
烏用坐到一邊,抓過桌上的另一根菸管,也吸起來說:“我對瘋婆子說,你徒弟有個男人,他們廝混在一起,他們對外還打着你老人家的旗號呢。你瞧瘋婆子怎麼說,她說,當年沒把徒弟殺死,留下來做骯髒的事,她這次再也不放過了。一定會斬草除根。哈哈。”
寡婦拳冷笑一聲:“瘋婆子出山,他們就等着倒黴吧。她不僅醫術高明,整人的本事也是一流,老子當年就是說了她一句壞話,她居然封住老子的穴道,讓老子半年都沒法打拳,白白耗費了老子半年的大好時間。”
烏用遞過來一句:“嘿嘿,那你說了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