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玫哦了一聲說:“原來這樣,表哥你好聰明。”看李楓的眼睛都發花了。
李楓問到了那個跆拳道高手的事,李正太嘆口氣說:“那個年輕人踢了好幾家拳館了,也不知來路。雖然我練的是武當拳,自問無愧當年師父教誨了。但是與那年輕人一比試,才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呀。”
“李管家不必在意那個年輕人,勝敗輸贏本就平常。”李楓開導勸了李正太一句。
“哎,想我華夏,泱泱大國,如今各家拳法都沒落了,一個跆拳道都敵不過。”李正太感嘆道。
李楓卻自有見解:“華夏的拳法百家之衆,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拳法不會沒落了,只是需要與時俱進。墨守成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練拳人,必須樹立新的思維,吸納百家之長,這樣纔能有大作爲。”
李正太點點頭,抱拳佩服:“少爺人雖年輕,卻有這等見識和抱負,小老兒慚愧了。”然後又說道,“少爺既然來了這裡,我有個不情之請,望少爺答應。”
“你說。”
“這拳館,已經營多年,但我年紀大了,心力不夠。我想請少爺來主持拳館事務,當館長。”
李楓遲疑了。劉玫拍起掌來說:“這太好啦,表哥,你當館長,讓那些小瞧我們的人,都統統發傻吧。”
裴財也握着拳頭,很高興。要知道在拳館街擁有拳館,出任一館之長,是很多拳擊手的夢想,很多拳擊手雖然拳法精湛,但是因爲沒有資金人脈,想開個拳館都不可能。比如上山虎的拳館,要不是他師父寡婦拳罩着,恐怕沒幾個人去學拳,當然也不會有資金週轉。說白了,一家拳館,不僅要有好拳師,還要有一定背景,重要的當然還需要錢。
像李正太的這個拳館,時間久遠,而且第一任館長正是李正太的師父。師父過世後,李正太接手過來,因爲有師父的各種關係,所以李正太一路走得穩,幾乎沒遇到同行的刁難。所以正太拳館,根紅苗正,底蘊厚,不然不會位列五大拳館之一。
“少爺,請莫要推遲了,其實這也是族長的意思?”李正太怕李楓不接受,便把族長拉出來了。
李楓噫了一聲,肅然道:“族長?你是說?”
李正太便點了點頭,沒有往下說。李楓就懂了。儘管表妹劉玫,裴財是自己人,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另有隔牆之耳?
“都到中午了,少爺,就請在拳館吃飯,我們也好敘敘舊。”李正太說着便叫弟子準備午飯,同時對劉玫和裴財說,“兩位都是少爺信得過的人,這樣吧,午飯後,我讓弟子帶你們去到處走走,劉小姐看上什麼,儘管買,算在老夫賬上。”
劉玫就高興的跳起來了,“真的啊,那好,我要買一輛車,你也這樣大方嗎。”
李正太就愣着了,不知如何是好。
“表妹,你家那麼有錢,還找人要錢買車呀。”李楓出言訓導。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李管家,你放心吧,我隨口說說,不過肯定會出一點血才行哦。”劉玫說着跳着小步出了門。
“好好。”李正太只不過是表示一下主人的
熱情好客,沒想到劉小姐順着杆子往上爬。姥姥呢,可別出太多血啊,這個月水費都沒繳,雖然拳館門口掛着大牌匾,看着家大業大,實際上日子可不好過。
吃了午飯後,李正太就讓一位弟子帶着劉玫和裴財出去逛街了。李楓則與李正太在書房喝午茶。
茶香嫋嫋,二人各坐一邊,李楓首先端着茶嗅了嗅,讚道:“這茶味道一定不錯,聞這氣息,便知味道了。”
“少爺,也是茶道高手。”
“我哪是高手,凡會喝茶的人,都可以品鑑出來。”
“那就請少爺好好品品。”
李楓就喝了一口,微微閉目,享受這難得的午後的品茶時光,不過他並未沉浸,少頃,他便問道:“李管家,現在就你我兩個人,你可以說了吧。”
李正太知道李楓所問之事,他放下茶杯說道:“這正太拳館,其實也算是李氏家族的家產。”
李楓早已料到,別看李氏家族在一個偏僻的小鄉村生活,可是必定不簡單。李楓在沒有得到五行拳譜之前,只簡單的認爲他們李家村就一個村子罷了,雖然家族有族長,不過是延續封建社會的一些家風罷了。然而族長交給他五行拳譜,讓他尋覓另半本拳譜,以及尋找千年前祖先兄弟夥們的後裔子孫,他就知道這背後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當年我的確是跟着一位武當拳師父學拳,當時師父的拳館不在這裡。後來族長讓劉盛科出錢在拳館街買了房子,於是我讓師父把拳館遷到拳館街。……”李正太據實彙報道。
李楓頷首,放下茶杯問道:“劉盛科?就是我那個舅父?他那人摳門,怎麼捨得拿錢出來。”
李正太說道:“當年你娘還在世,是你娘逼着他拿錢的。再說劉盛科之所以開了公司,掙很多錢,全是由李氏家族給他撐腰,不然他早就被人滅掉了。”
這倒出乎李楓意料之外,直到現在,他也看不出自己家族多麼富有?更看不出有什麼大能人?比如那個族長,就是大煙鬼,整日在小山村的屋子裡荒廢自己的人生。就算這個拳館是李氏家族的,但是跟那些大企業財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照你這麼說,李氏家族除了你還有人在這裡?”李楓問道。
李正太就有些落敗,抿了一口茶水,說:“都失散了。”
“這個怎麼說?”李楓感覺家族一定遭受了重創。
李正太便道:“當年李氏家族在這裡建立了幾個商業機構,也有自己的拳市。這些都只有家族主要成員知道。後來幾乎是一夜間都變天了,商業機構被不知名的財團買走,拳市也散了。家族經營人員,死的死,逃的逃……”
李楓聽着李正太講述自己家族居然曾經牛逼轟轟,卻不知爲何一夜間傾塌了?如果只是簡單的競爭對手,頂多砸了拳市,或者收購了商業機構就行了,爲何還要殺人?……
李正太嘆口氣道:“我原先是在家族商業機構擔任安保隊長,事情來得太突然,我連衣服都沒換就離開了,後來我藏着,身無分文,只好給人搬貨混一頓飽飯。直到遇到了那位武當拳的師父……”
之前李正
太在內堂大廳講述自己的經歷,隱瞞了很多。他現在講到的,纔是真實的原委經歷。
李楓聽後,握緊了拳頭,他身爲家族最重要的傳承人,雖然族長沒有傳位給他,但全族人都清楚,家族興衰,唯有李楓可以擔此重任。因爲整個家族,只有他天生神力,才學兼優,這是修習五行拳譜的必備條件。
千年前李元霸天生神力,雖然修習了五行拳譜,但是並未大成,原因之一,便是才學沒有天賦。李楓卻不同,不僅神力自生,而且從小學到大學,成績優異,更是一舉奪得了物理競賽全國第一名。不然,他也不可能考上那所各方面要求苛刻的知名大學了。
“李管家,這麼多年有勞你打點拳館,但是這個拳館還是由你來任館長。你真不想幹了,那就再等等。等找到合適的人,再說吧。”李楓顯示出了一家之長的風範,既然他肩負重任,也沒啥好客套的了。
李正太便應下,囁嚅了一忽。李楓注意到了,就問:“李管家,還有事?”
李正太想了想,決定還是需要向少爺彙報,於是道:“少爺,李氏家族雖然受到巨大重創,但是虧得你爺爺有先見之明,向族長建議,留下了一筆財富給子孫。萬一家族遭遇不測,可以供給子孫度過困境,東山再起。”
“那筆財富現在在哪?”
“這個我也不知道,目前知道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爺爺,一個是你舅父劉盛科。”
爺爺早就離世了,看來只有找劉盛科了。李楓決定這幾日便去找他,家族留下的財富,他必須找回,妥善用到點子上。
“出事了,出事了!”外面傳來了叫喊聲。
李楓和李正太都站了起來。李正太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一個弟子跑來叫着:“師父不好了、出事了。”
“慌什麼慌,出了什麼事?”李正太板着臉教訓道。
那個弟子就說劉玫小姐和裴財逛街的時候,跟人打起來了。
李楓一聽表妹和裴財跟人打架,一步就跨出去,走出了拳館。表妹嫩的像一朵花,誰要敢動她一下試試,他李楓一定叫他斷臂斷腳。
“少爺等等,你們守好拳館。”李正太交代弟子幾句,便也跟了上去。
劉玫和裴財本來要到一家玉器店看看,卻撞到了一個穿着花皮甲的公子哥。那個公子哥看到劉玫長得水靈靈的,伸手就在劉玫臉蛋上摸一把。幸好裴財及時打掉了那隻手。花皮甲的公子哥惱怒了,就叫兩個手下教訓裴財。那兩個手下跟裴財過了不到三招,就被裴財砸倒在地。
花皮甲的公子哥發怒了,拽着拳頭就跟裴財打了起來。原本以爲花皮甲的公子哥是軟蛋,哪知道竟然拳法驚人,裴財應付的極爲吃力。劉玫趕緊讓那個拳館的弟子回拳館請救兵。
裴財和花皮甲的公子哥打架的地方是在那家玉器店外面的街上,很多人都圍着看熱鬧,劉玫在一旁揮動着小拳頭乾着急。李楓遠遠瞧見了他們,看到那個花皮甲的公子哥。他愣了愣,因爲那個花皮甲的公子哥拳法實在詭異,好像在繡花,身體和拳法極其柔韌,正好可以剋制裴財那種粗魯的打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