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術,只是在神話傳說裡有所描述,東方不凡自然不信,他擔心的是,張小京既然能玩憑空消失,爲什麼就不能突然出現呢?
要是那樣,東方家族豈不是隨時都處在他的攻擊之中?
事關重大,東方不凡不得不小心應對,沉着臉道:“世玉,通知全族所有的男人,啓動特級戒備,日夜輪流值班,隨時準備應付不測事件。”
“爹,知道了。”
爲了躲難,張小京不得不一頭扎進了戒指空間。
剛剛進入戒指空間,一串信息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戒指空間升爲2級,請選擇是擴充藥草種類,還是升級現有藥草性能?
張小京馬上想到了呂花惜在他身上所下的毒素,“五毒草”只能解除他部分的毒素,如果將它的性能升級,是否能全部清除呢?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升級現有藥草性能”。
緊接着,又一串信息出現:請選擇所要升級的藥草品種。
張小京選擇了“五毒草”。
轉眼之間,“五毒草”的形狀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五瓣葉變成了九瓣葉,齒輪狀的葉緣消失了,不再像是茅草葉,更像是一株亭亭玉立的蘭花。
隨即,張小京的腦海裡又出現了一串信息:淨毒草,能解除任何有害動物毒素的傷害……
淨毒草只能解除任何有害動物的毒素,張小京誠惶誠恐的,不知道自己所中的毒素是不是都是有害動物毒素。
這時候,張小京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管“淨毒草”能不能將自身所中的毒素全部清除乾淨,他都要去嘗試一下。
嚼着略微苦澀的“淨毒草”,張小京暗暗祈禱,但願從此以後,自己能脫離呂花惜的控制。
半個小時後,張小京接連放了幾個臭屁,渾身上下頓時有一種洗浴後的輕鬆感,一陣疲倦涌上心頭,好想睡覺。
張小京躍出戒指空間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這時候,月上中空,峽谷內燈火通明,人影幢幢,都出可見拿着刀劍的男人,穿梭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一片緊張的氣氛。
張小京暗笑,自己的這一舉動,不把東方不凡嚇得神經兮兮的纔怪。
儘管東方不凡加強了戒備,但張小京憑藉着神奇的“兔子折向步法”,還是很輕鬆的躲過了看護人員。
通過監聽所獲得的消息,張小京很快就找到了東方不凡的住所。
看到張小京不緊不慢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東方不凡內心很惶恐,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張小京笑容可掬的說道;“東方族長,我們又見面了。”
“張小俠,請坐。”東方不凡語氣生硬。
張小京也不客氣,在東方不凡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戲謔道:“東方族長,我還沒吃完飯呢。”
東方不凡見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鬆了口氣,吩咐待在一旁伺候的東方世宗,“韭菜伺候。”
東方世宗出去了一會兒,就有傭人端上來熱氣騰騰的好酒好菜,擺在了張小京面前。
東方不凡很有禮貌的說道:“張小俠,你請自便。”
張小京自酌自飲,酒足飯飽之後,感嘆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可惜明月當空,少了個喝酒的朋友。”
東方不凡緊張的心慢慢鬆弛下來,將輪椅搖到張小京跟前,笑道:“張小俠既然有此雅興,老夫陪你喝幾杯如何?”
張小京笑道:“東方族長能陪我喝酒,那是在下的榮幸。”
東方世宗連忙給東方不凡斟上了酒。
東方不凡舉杯道:“張小俠,請。”
“請。”張小京舉杯一飲而盡。他有“淨毒草”在身,怎會怕東方不凡在酒裡下毒呢?
唯有如此,才能打消東方不凡對他的顧慮。
“張小俠真是膽色過人,我實在是佩服至極。”
幾杯下肚,東方不凡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張小京喝下一口酒,笑着道,“我對東方族長仰慕已久,對你的家族更是秋毫不犯,我何懼之有?”
東方不凡目光如炬,久久的盯着張小京,“張小俠果真是這麼想的?”
張小京正色道:“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遮遮掩掩,是什麼就說什麼。”
東方不凡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果張小俠真是我東方家族的第九代傳人,那將是天佑我東方家族啊。”
“東方族長,你信不信,即使被你點了穴,但如果我想要害你,我想你是很難有辦法抵禦的?”
東方不凡點頭道:“我信。”
在一個能經受得住“心脈氣劍”,還能玩憑空消失的人面前,東方不凡只能服軟,不然還能怎麼樣?
“既然如此,東方族長何不考慮我當初提出來的想法?”
東方不凡不假思索的說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第二天,東方不凡催着張小京啓程。
臨海距離遼源不過就是幾個小時的車程,張小京沒有回家,直接將東方不凡帶到了破廟。
見到廣濟和尚的那一刻,東方不凡彷彿被他的容顏一下子驚呆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倒是廣濟和尚處亂不驚,雙手合十,淡然道:“不知施主前來破廟,是爲燒香,還是還願?”
東方不凡回過神來,連忙還了一禮,正色道:“我此行不是燒香,也不是還願,是來尋親的。”
廣濟和尚不苟言笑的說道:“荒山野嶺,人跡罕見,不知道施主尋的是什麼親?”
東方不凡看着廣濟和尚,口中輕輕念道:“橋歸橋,路歸路。”
廣濟和尚虎軀一震,目光灼灼的盯着東方不凡,顫聲道:“船到橋頭就有路!”
東方不凡臉色似笑欲哭,伸出中指,上面戴着一枚怪異的藍色戒指。
廣濟和尚朝他伸出大拇指,上面有一枚紅色的戒指。
兩人看到各自手上的戒指時,眼淚頓時“噗噗”的從老臉上滾落下來。
東方不凡動容道:“我是東方不凡,不知怎麼稱呼你?”
廣濟和尚道:“東方不悔。”
“兄長!”
“兄弟!”
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哭得稀裡糊塗的,全然不顧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張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