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月拍賣行,竟然搞出這麼大動靜?”
“好拉風啊,咦,忽然想起來,峨眉山月明天不是開店千年的慶典麼?明天一定要去湊個熱鬧!”
……
王月半滿意地看着自己的超級大招牌,特別是聽到大家的議論,更是自得。
王月半雖然有些怪癖,但他本質上是一個商人,見到張冶的招牌就想到了一個商業方案,那就是博眼球,這麼醒目的招牌,全城皆能看到,必然會因此帶來更多的客戶。
加上張冶鍛造的大招牌本身就是一件防具法器,鎮邪退煞,用商人的眼光,這是鎮風水的寶貝啊,花一百塊上品靈石,怎麼都不冤枉。
“千年慶典,有此招牌,真是增色了不少。”王月半哈哈一笑,正要回去休息,就在此時,幾人聯袂而來。
“喲,馬老闆,胡老闆,趙老闆,什麼風把你們幾個吹到我峨眉山月拍賣行來了?”王月半神色得意,明知故問。
這三人,同爲天道城的大商家,與王月半分割了東南西北四個城區的拍賣行生意。
“明天是峨眉山月千年慶典,我們幾個是來預祝王老闆生意興隆的啊!”來人客套了幾句,隨即話鋒一轉,“王老闆,你這新做的招牌,很別緻啊。”
“哈哈,那是當然。”王月半用這塊新招牌,全城矚目,氣勢上壓過了其他三家,其他三家自然坐不住了,趕緊過來探探風聲。
其他幾人見王月半守口如瓶,只好開門見山道:“王兄,小店最近也準備重新裝修,想訂做個別致的招牌,不知可否推薦一二?”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是想詢問王月半是哪兒做的這麼高調的招牌,他們也想弄一個,正所謂輸人不輸面。
身爲競爭對手,王月半可不會那麼好心:“招牌?不不,這是藝術品!本座偶然結識了一位大師,苦苦哀求,他才勉爲其難的爲本座打造了這麼一塊招牌。”
王月半揹着手,鄙夷的看着其他幾人:“你們?沒那面子,求不到的哈哈。”
“你!”其餘幾個大老闆哪能不知王月半故意掩藏,不再說什麼,甩袖而去。
幾個大老闆回去的路上,討論道:“這個招牌是件法器,天道城能鍛造這麼大件法器的無非是天兵閣,這王胖子想糊弄我們,早着呢!”
“我跟城南天兵閣分舵熟,咱們今晚也去打造一塊招牌!”幾個大老闆帶着一絲攀比賭氣的心理,氣勢洶洶的殺向城南天兵閣分舵。
天兵閣分舵,幾個大老闆看着鍛造好的招牌一臉吃屎的模樣。
“萬大師,我想要和那峨眉山月拍賣行一樣效果的,你這個,也太寒酸了不?”馬老闆看着烏漆墨黑的招牌,眉頭緊皺,但言語還是挺恭敬的。
“寒酸?你懂什麼是藝術嗎?就那妖豔賤貨,哪有這招牌低調奢華有內涵,這纔是藝術品!”天兵閣分舵主事一臉不悅,要不是看這幾人都是合作過的大商家,早就甩臉子了。
幾個大老闆相視一眼,也知道天兵閣的脾氣,有苦難言,只好收下這招牌,付了錢苦澀離去。
“看來那王胖子不是找天兵閣做的。”馬老闆嘆息不已,“難道真是個隱世不出的大師?”
“幾位,倘若誰先找到那位大師,咱們一定要共享消息啊!”因爲峨眉山月有了這吊炸天的招牌,搞得好像天道城只有這個拍賣行似的,一步落後,步步落後,他們必須抓緊步伐。
“那是自然!”幾位老闆拱了拱手,準備告辭離去,但就在此時,馬老闆忽然看到了什麼,手指着一個方向:“你們看!”
幾人順勢望去,只見一個小鋪子的招牌散發着七彩斑斕的光輝,雖然比起峨眉山月拍賣行來說有些微不足道,但這豔俗的勁兒,絕對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神奇鐵匠鋪?”幾位老闆念着上面的字,隨即快步走向鐵匠鋪。
慕容紅妝委屈吧啦的正在洗碗:“張冶,你竟然讓我洗碗,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幹過這些粗活,我可是付了伙食費的。”
“伙食費包含吃飯,但不包含洗碗,少廢話,趕緊把碗洗了,不然明天餓死你!”張冶也抓住了慕容紅妝的弱點,就一吃貨。
“拽什麼拽,我詛咒你鐵匠鋪再也沒有生意上門!”慕容紅妝一邊洗碗一邊碎碎念。
張冶聽在耳中,懶得說她,就在此時,鐵匠鋪正門被砸得哐哐作響。
“哈哈,張冶,半夜敲門,要麼討債的,要麼催命的,你麻煩大了!”慕容紅妝心道等會兒自己絕對要見死不救,誰讓張冶這麼欺負自己。
張冶直接無視了慕容紅妝,自己在天道城初來乍到,無冤無仇,倒是不怕。
張冶在鋪子門後問道:“幹嘛?”
外面的人愣了愣:“老闆嗎?想向您打聽個事。”
“別向我打聽,我剛到天道城不久,啥都不知道。”張冶黑着臉,一口回拒。
“你別走啊,我是馬勻!”馬老闆連忙喊道,“阿里拍賣行的馬掌櫃。”
“跟我一起的還有古月拍賣行的胡大掌櫃、多寶拍賣行的趙大掌櫃……”
馬老闆連忙介紹了一通,自信天道城的三大商人到訪,這小小鐵匠鋪的老闆肯定夾道歡迎。
“原來是馬掌櫃、趙掌櫃、胡掌櫃,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張冶說道這兒,馬老闆幾人有一分自得,他們四大拍賣行的掌櫃,有個外號叫四大財神,修士們無不崇拜。
三個老闆相視一眼,得意一笑,擡腿邁去,結果一頭撞到了門板上。
幾個老闆捂着頭,握草,聽到我們幾人的名字不應該開門歡迎嗎?怎麼還是關着的。
“幾位老闆,有什麼事明天說,我下班了,再見。”張冶壓根不知道幾人是誰,先前說如雷貫耳也只是敷衍了事罷了,不管幾人如何叫喊,張冶回到了後院。
慕容紅妝目瞪口呆的看着張冶,張冶白了她一眼:“碗洗完了?”
慕容紅妝僵硬的點點頭。
“洗完了趕緊回家睡覺去。”張冶揹着手,哼着小曲走進臥室。
慕容紅妝茫然的看着張冶的背影,又茫然的看向鐵匠鋪外,先前馬老闆等人自報姓名她可聽得一清二楚。
天道城四大財神,竟然都來張冶的鐵匠鋪了,最關鍵的是,張冶連門都沒開!
張冶既然說了如雷貫耳,那就是知道幾人的分量啊,可卻依舊將他們拒之門外,慕容紅妝很想問一句,張冶,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慕容紅妝可不願意去擡舉張冶,巴不得張冶把四大財神得罪死,這樣鐵匠鋪趁早倒閉。
懷揣着疑問和詛咒,慕容紅妝回到隔壁住宅。
馬老闆幾人聽聞鋪子裡沒動靜了,有些面面相覷:“我們怎麼辦?”
“王胖子那兒肯定不會跟我們說的,唯一突破口就是這家鐵匠鋪啊!”馬老闆嘆息一聲。
“那行,明天趕早,咱們一起過來!”
“一言爲定。”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張冶做了早點,慕容紅妝聞到香味,麻溜的跑了過來。
吃完飯,張冶讓慕容紅妝洗碗,自己則去開門,幾個穿着富貴的人等候多時。
“額,你們是昨晚的幾個掌櫃?等了一晚?”張冶有些錯愕。
“沒,只是來得早罷了。”靠做生意發家的人,爲人處世比那些宗派弟子要和氣,並沒有爲昨晚張冶將他們拒之門外感到氣惱,畢竟,還有事情要問呢。
“哦,你們要問什麼?”張冶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的真不多。”
“也不是什麼其他的事情,只是想問問您這招牌是去哪兒做的?”馬老闆拱了拱手。
就在此時,“嘩啦”幾聲,張冶對後院咆哮道:“慕容紅妝,你摔我幾個碗了,得賠!”
慕容紅妝剛纔的確把碗摔了,只因她聽到馬老闆幾人也對這招牌來了興趣,吃驚不已。
慕容紅妝聽到張冶的話,氣得又摔了一個碗,嘀咕道:“我就砸你飯碗怎麼滴?詛咒你關門大吉!”
說到這兒,慕容紅妝忽然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只要一詛咒張冶倒閉,他就有生意上門?
那可不能好死張冶,慕容紅妝恨恨道:“張冶,我詛咒你生意興隆!”
張冶對馬老闆幾人說道:“不用問了,門口的招牌我打造的,峨眉山月拍賣行的招牌也是我幫王月半打造的。”張冶已然知道幾人的目的。
“竟然是你?”馬老闆目露驚訝,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幾個老闆相視一眼,拱了拱手:“不知張老闆可否爲我等也打造一副新招牌。”他們忽然想到王月半說招牌很難求到,又補充道,“價錢不是問題!”
正事還沒做,先要靠打造招牌發筆橫財?不過都送上門了,張冶何必跟錢過不去,一琢磨,試探道:“那可說好,自備材料,一百上品靈石。”
一百上品靈石,是王月半這個土豪給的價,不知這幾人能不能接受。
張冶見這幾人面色一僵,正準備開口說給你們個團購優惠,結果幾人哈哈一笑,連忙把靈石交了上來,生怕張冶後悔似的:“張老闆,那就這麼說定了。”
馬老闆幾人鬆了口氣,這麼便宜,還以爲多難搞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至於張冶,不動聲色的收了錢,心道:“天道城人傻錢多,怪不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