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看了一眼遠處的二長老,不敢相信道:“宗主,這不可能吧?”同事了這麼多年,大長老有些不甘心。
“奪舍之人應該就是被張冶毀掉肉身的血神長老,只是這奪舍的手段甚是高明,若非本座熟悉二長老的靈魂之力,差點也被糊弄過去。”蘇錦頓了頓,“看來血神教,有高人相助!”
蘇錦都這般說了,大長老再不相信也只能接受現實,他悲憤道:“我要去殺了他!”
“切莫輕舉妄動!”蘇錦一向殺伐果決,但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沒有弄清血神教的援手是誰,她準備將計就計,“現在我靈臺宗士氣萎靡,二長老的事情暫且壓下,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大長老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不多時,蘇錦和大長老走了回去,二長老裝模作樣道:“宗主,弟子們服下解藥,好轉了不少,相信過不了幾天,就能報仇雪恨了!”
大長老咬牙切齒道:“對,報仇雪恨!”大長老一語雙關,悲憤莫名。
蘇錦看了大長老一眼,提醒他注意,隨即蘇錦說道:“當然要報仇雪恨,只是這血神教毒物兇猛,二長老可有對策?”
二長老眼珠子一轉:“人海戰術,不信堆不死那血神教!”
修士大戰,人海戰術頂個屁用,果然狼子野心!
蘇錦和大長老沒有說什麼,一個聲音忽然說道:“不妥。”
蘇錦循聲看去,張冶在這兒做什麼?
張冶一直在幫忙照顧傷患,偶然聽到蘇錦幾人的談話,猶豫片刻後,走了過來。
二長老愣了愣,這就是血神教最恨的敵人啊,張冶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二長老呵斥道:“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張冶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蘇錦:“若是沒有解決血神教毒物的對策,再多人也只有送死。”
蘇錦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好奇道:“張老闆可有什麼好的建議?”不然張冶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跳出來。
張冶點了點頭:“在下雖然對毒藥一概不知,但我可爲靈臺宗打造一批防具法寶,足以百毒不侵。”張冶看到靈臺修士實在悽慘,所以想要出一把力氣。
張冶還會打造防具?而且是百毒不侵的防具,沒聽說過啊!
不過張冶能鍛造極品法寶的造詣,定然不會信口開河,蘇錦大喜過望,準備把這件事交給張冶去做。
可就在此時,二長老跳了出來:“張冶,就算你會打造防禦法寶,但如何百毒不侵?更何況我靈臺修士衆多,你打造得過來麼!”
隨即,二長老對蘇錦一拱手:“宗主,此子定是想趁機敲詐我靈臺宗一筆錢財跑路,萬萬不可上當!”
不管張冶是否真能打造出百毒不侵的防具法寶,二長老一定要搗亂阻止。
蘇錦顧及到二長老的真實身份,若有所思道:“言之有理!”隨即她對張冶呵斥道,“張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別讓我再看到你!”
張冶正要辯解什麼,卻見蘇錦不斷給自己眨眼睛,不過張冶理解錯了,以爲蘇錦在拋媚眼,打了個寒顫:“宗主請自重啊!”
說完,張冶氣惱離去,自己想爲靈臺宗出點力氣,不曾想宗主要潛規則自己,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聽到張冶的話,蘇錦有些尷尬,不過爲了麻痹二長老,她只能委屈了張冶。
二長老眼中有一抹奸計得逞的神色,狠誇宗主英明。
夜晚,張冶一肚子氣睡不着,就在此時,聽到了敲門聲。
張冶來到門口,問道:“誰?”他可不敢貿然開門。
“是我,找你有事相商。”一個女孩的聲音溫婉說道。
蘇錦?大晚上的來找自己幹嘛,不會真要潛規則自己吧?張冶說道:“宗主,太晚了,我已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蘇錦莞爾:“還在爲白天的事情生氣呢?好吧,我爲先前說的話道歉。”
以蘇錦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的確很給張冶面子了,倘若張冶再將蘇錦拒之門外,那就不厚道了,張冶便開了門:“宗主可有急事?”
蘇錦剛到門口,臉蛋一紅,忽然轉過身去。
“宗主,你進來啊?”張冶一頭霧水,杵在門口做什麼?
“張冶……把衣服穿好!”蘇錦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冶低頭一看,握草,是說今天怎麼涼嗖嗖的,原來裸睡啊!單身的漢子就是這般狂野,張冶立馬跑進臥室,換了身衣服。
過了片刻,張冶惶恐道:“二長老被血神教長老奪舍了?”蘇錦已將所有事情告訴了張冶。
“別聲張。”蘇錦想到先前的一幕,依舊有些面紅耳赤。
張冶唏噓不已,雖然他對二長老無感,但也算是個熟人,說沒了就沒了。不過戰爭就是這樣,誰都可能會死。
“張冶,我暗中前來,就是想請你打造百毒不侵的防具法器。”蘇錦起身,恭敬一禮,雖說她可以根據毒物配置解藥,但血神教那暗中的高手說不定有更多的手段,戰場瞬息萬變,根本來不及當場解毒。
張冶知道白天被蘇錦拒絕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且蘇錦把這麼秘密的事情都告訴了張冶,他點了點頭:“沒問題,我全力以赴,一天能打造幾百套,只是,不知道材料夠不夠。”
蘇錦看了張冶片刻,沒有說話,只是抓着他,一飛沖天。
不多時,張冶出現在靈臺宗的倉庫,靈石堆積成山,天材地寶亮瞎狗眼,不愧是一個宗門的底蘊!
張冶以神識查探了一番,感嘆道:“發財了!”但他注意到蘇錦怪異的目光,連忙糾正道,“咳咳,我是說,材料足夠了!”
蘇錦無語,撂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缺什麼,儘管拿!”
我最缺的是錢吶!張冶雙眼放光。
血神教,血神宗主大擺宴席,但桌上只有雷動一人,血神宗主站立一旁,小心服侍。
“上仙一出手,打得靈臺宗落花流水像死狗!”血神宗主拍着馬屁。
“哼!”化神境雖然不需要吃東西,但雷動今日心情不錯,夾了幾筷子。
看雷動心情大好,血神宗主說道:“對了上仙,不如我們趁着靈臺宗元氣大傷,一舉滅了靈臺宗!”
“本座一根手指就能滅了靈臺宗,可我沒這麼做,爲什麼呢,因爲本座還沒玩盡興啊!”雷動將杯中仙釀一飲而盡。
“上仙威武!”血神宗主連忙給雷動斟上酒水,他接着說道,“對了上仙,要是靈臺宗找到解毒之法該當如何?”
“解毒之法?本座掌握三千多種毒藥,解得過來嗎?”雷動有些微醺,不再飲酒,向臥室走去,“給我找兩個水靈的。”
“是!”血神宗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個雷動上仙別的都好,就是愛好女色,這幾日,可沒少糟蹋門內女修士,糟蹋完還不算,那些女修士會身中劇毒,潰爛至死。
真希望早些滅了靈臺宗,好把這尊瘟神送走。
過了半月,靈臺宗修士整裝待發,準備再次向血神教發起進攻。
只是這一次,不再由元嬰長老掛帥,而是由蘇錦親自出馬。
二長老在一旁有些興奮,這次若能把蘇錦拿下,靈臺宗就徹底完了!
誓師之後,數千靈臺修士騰雲而去。
靈臺鎮民憂心忡忡,雖然宗主親自出馬,但血神教的毒戰太過厲害,覺得此次進攻,凶多吉少,又是一批居民拖家帶口,離開靈臺鎮。
張冶站在鐵匠鋪門口,信心滿滿的看着這一幕,這些日子他晝夜不停,打造了三千套防具法寶,此戰必勝!
蘇錦帶着三千人馬長驅直入,徑直來到靈臺宗五百里範圍,上次便是在此遇伏,修士們心有餘悸。
就在此時,一片紅雲飛向靈臺軍陣,修士們喧譁起來,這就是那恐怖的毒霧!
“安靜!”蘇錦呵斥了一聲,站在最前面,一劍斬向紅雲,她想驅散毒霧。
但這毒霧詭異,被劍氣斬散之後又重新凝聚,二長老看到這一幕,得意一笑,但他說道:“宗主,我們衝過去吧!”
“有道理!”蘇錦點了點頭,二長老大喜過望,都說靈臺宗主精明能幹,不依然被自己耍得團團轉?哪怕再快的速度通過毒霧,也會被毒害,靈臺修士,必死無疑。
二長老張羅着靈臺修士,準備下令衝鋒,但就在此時,蘇錦說道:“且慢。”
“宗主,毒霧就要蔓延過來了,必須立刻衝過去!”二長老大惑不解。
“是要衝過去,但讓弟子們先戴上防具法寶。”蘇錦將一個乾坤袋遞給大長老,“分發下去!”
“是!”大長老看了二長老一眼,迅速分發。
張冶打造的這批防具法寶是手鐲樣式,只要修士戴在手上,就會形成一層護罩,再厲害的劇毒也會被阻擋在外,這就是所謂的一物剋一物。
看着修士們迅速裝備好防毒法寶,二長老已然明白過來,彷彿被欺騙了一般:“宗主,你竟然瞞着我找張冶鍛造了防具法寶?”
“哦,本宗做事,難道需要向你彙報?”蘇錦眼中迸射殺機。
二長老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張冶怎麼可能會鍛造防具法寶,別被他騙了!”
“有總比沒有的好吧?”蘇錦笑了笑,隨即下令,“衝鋒!”
修士們聽說是張冶鍛造的防具法寶,將信將疑,衝入毒霧,結果發現,真的能抵擋毒氣入侵,修士們鬆了口氣,紛紛讚譽:“張老闆威武啊!”
“等回去一定親自上門道謝!”
靈臺修士們不僅沒有中毒,反而將躲藏在毒霧中的血神修士找了出來,屠戮一空,二長老臉色鐵青,心在滴血,但他不得不做出一副拍手稱快的樣子。
畢竟他一旦露出不開心的樣子,大長老就會拖個血神弟子過來:“二長老,心情不好嗎?這個讓你殺,殺完你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