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沒多久,一個氣勢不凡的老者和那大長老一起返回,不用張冶詢問,那大長老便開口介紹道:“張小兄弟,這位是我們噬金族的族長,先前我們族長事務纏身,只好暫時由我接待,現在族長過來,與你正式切磋一番。”
大長老的意思,先前的切磋只是鬧着玩,算不得數。
張冶心知肚明,但他不是來踢館的,純粹是抱着學習的目的,所以看破不說破,拱了拱手:“這樣,倒給族長添麻煩了。”
族長見張冶並沒有打敗大長老的倨傲,心中敬重了幾分,但部落的榮耀不容有失,所以今日只能將這個張二臺狠狠擊敗。
“咱們就不耽擱了,還是按照先前的規矩,這就開始吧!”族長想着等會兒還有事,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宣佈開始鍛造靈寶。
噬金族的族長氣勢不凡,鍛造期間,舉手投足都有一種道的韻律,張冶眼中放光,從他身上一定比從大長老那兒學到得多,所以張冶像之前一樣,一動不動,凝神觀看。
自從族長到來,那些小輩噤若寒蟬,同樣的,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今天不僅看到了大長老出手,還看到了族長出手,真是不虛此行。
一旁的大長老說道:“既然族長出手了,那個觀後感,你們就寫族長吧。”
小輩哪能不知大長老是慫了,不過也鬆了口氣,逃過一劫啊。
……
話說噬金族的族長,爲了擊敗張冶,用了幾件神級材料,看樣子是要打造鴻蒙至寶,因此,他的手法之中,蘊含着妖魔大世界最頂尖的鍛造造詣,普通人看不懂,但張冶卻是一清二楚,每到關鍵之處,便有豁然開朗之感。
大長老看到張冶時不時點頭稱讚的模樣,心中腹誹,我都看不清族長的手法,你看得懂嗎?裝什麼裝。
沒多久,族長將妖魔之力緩緩灌注到鴻蒙至寶之中,中間出了點茬子,鴻蒙至寶略微受損,不過被其挽回,終究煉製成功。
大長老帶頭鼓掌,小輩們則一片歡呼,噬金族能以鍛造術稱霸妖魔大世界,靠的就是這鴻蒙鍛造術,精彩,太精彩了!
張二臺在那兒一動不動,說不定已經自愧不如了。
族長按捺住衆人的歡呼,看向張冶:“閣下爲何不動手?”
“之前看得入了迷,抱歉。”張冶沒有過多解釋,閉上眼睛,消化了一下族長的鍛造術,他已經徹底偷走了噬金族的鍛造術,現在是在猶豫,是否要繼續打他們的臉?
不過最終,張冶睜開了眼睛,開始鍛造。人生難得棋逢對手,豈能就這般草草結束?那是對對手的不尊敬。
大長老等人本來是不屑的,認爲張冶最多不過鍛造出混沌級的靈寶,就算忙活一氣,還不是敗在族長手中。
但隨着張冶的慢慢鍛造,大長老的神情越發不對勁了,到得張冶開始給靈寶灌注妖魔之力的時候,大長老臥槽一聲:“這是我族的鍛造術!”
“閉嘴。”族長喝止了大長老,目光灼灼的盯着張冶,臉色有些泛白,他早就看出張冶在使用噬金族的鍛造術,可那是絕對不會對外傳的,但見張冶有幾分自己的特殊手法,便明白過來,張冶是現學的!
而且越到後面,張冶所表現的技法遠遠超過了族長所掌握的,所以族長喝止衆人的騷動,既是爲了切磋的規矩,也是在學習。
沒多久,張冶也煉製出了一件鴻蒙至寶,是用剛剛學到的噬金族的鍛造術煉製的。他之所以暴露出噬金族的鍛造術,既是技癢難耐,也是覺得偷師不好。
展現出來,告知了主人,那就不是偷,是拿,至少張冶這廝是這麼認爲的。
張冶說道:“多謝族長賜教。”
衆人這才中驚愕中回過神,若非族長在場,必然起了喧譁。族長神色陰晴不定,張冶的話,已經表明了他來切磋的目的,不是踢館、不是揚名,只是通過切磋來偷師的!
以往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人,但噬金族的鍛造術可不是看上一兩遍就能偷走的,可沒想到,這年輕人不僅偷走了,而且還超過了噬金族,這是得有多高的天分啊?
大長老猶豫片刻,忽然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張二臺拿下!”
偷師,乃大忌!
但族長依舊制止了,大長老不解,族長說道:“他是追求極道煉器之法的人,必然不會濫用我族鍛造術,能看得起我族的鍛造術,反倒是我族的榮幸。”
“閣下既然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慢走不送!”族長氣度不凡,便這樣讓張冶離去。
大長老有些不忿,但族長都開了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他眼珠一轉,說道:“張小兄弟,不管如何,這場切磋,依舊是我噬金族獲勝。”
張冶思索片刻,拿了人家的獨門絕活,輸就輸吧。
但那族長白了大長老一眼:“是我輸了。”族長是個純粹的鍛造師,無法欺騙自我,輸了就是輸了。不過他也是一族之長,自然要以維護部族榮譽爲先。所以先前他什麼都沒說,讓張冶離去,就是不想把勝負公佈出來。
可大長老這老不死的,好死不死,硬要說那年輕人輸了,族長良心過不去,被逼得沒辦法,只好道出真正勝負。
族長這麼一說,一片譁然,特別是那些小輩,滿眼不敢相信,神一般的族長,竟然敗給了一個叫張二臺的人!
大長老只覺得今日的族長不對勁,不服氣道:“族長,他是鴻蒙至寶,您也是鴻蒙至寶,怎麼就輸了呢?”
族長苦澀道:“張小兄弟的鴻蒙至寶,一氣呵成,完美無瑕,而我的靈寶,勉力爲之,空有鴻蒙至寶的品級,卻沒有相應的力量,所以,是我敗了!”
聽到族長的解釋,衆人恍然大悟,心服口服,但那些小輩的臉色更苦了,大長老說觀後感寫族長,先前還以爲是種解脫,沒想到,是大長老挖巨坑讓衆人跳啊。
五千字寫族長的失敗,誰有這麼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