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劍主驚世一劍殺來,張冶和阿花雖然在那兒鬥嘴,實則是麻痹敵人,現在反而先出了手。
阿花全力以赴,抵住北山劍主,而張冶則殺向那深藍。
“北山劍主,保護我!”深藍不過天尊層次的修爲,自然不敢與張冶正面衝突,當即喚回北山劍主。
北山劍主需要分神照應深藍,無法施展全力,與阿花倒鬥了個旗鼓相當。
張冶在一旁掠陣,時不時斬殺幾個劍廬的劍士,這一來二去,倒隱隱佔了上風。
北山劍主憋着一肚子火,有意在深藍面前展露實力,喝道:“十萬劍體!”
北山劍主的身上,當即化出無數分身,遮天蔽日,雖然沒有十萬,若真要細數,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那些分身並非實體,只是某種虛影,卻有實打實的攻擊力,張冶和阿花先前分而攻之能佔到便宜,現在那北山劍主一半的分身保護深藍,另一半的分身全力進攻,當即就將二人壓制得喘不過氣來。
“劍主威武!”劍廬的那些劍士紛紛讚譽。
張冶和阿花聚攏到一起抵擋這北山劍主的大殺招,現在他們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拖到北山劍主無法維持這麼多分身,另一個辦法就是逃跑。
但鬼知道北山劍主能維持分身多長時間,至於逃跑,被這麼多劍體包圍,恐怕跑出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張冶忽然靈機一動,給阿花傳音道:“不用與這些分身硬抗,大肆破壞四周建築物。”
阿花一愣,這有什麼用?不過他信任張冶,當即與其聯手,不與劍體硬抗,甚至借力打力,將北山劍廬和周圍的屋舍摧毀了一大片。
北山劍廬遭此鉅變,周圍的仙人已然早早退去,只有些藝高人膽大的還在附近觀摩,結果被張冶這麼一攪和,捲入其中,苦不堪言。
就在張冶和阿花快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華服錦衣的道君帶着黑壓壓的一批黑甲軍士飛來:“住手!”
張冶看了來人一眼,鬆了口氣,總算把界王盼來了。先前的他若是隻在劍廬內爭鬥,這界王可能不會出現,但若波及到無辜,界王必然會出來執法。
界王的樣子,有些虛弱,料來纔剛剛與那魚妖結束了爭鬥,當界王看到張冶的時候,忽然愣住:“又是你?”
張冶連忙呼喊:“界王大人,這北山劍主意圖謀反,被我發現,他就要殺人滅口啊!”
張冶這一嗓子喊出,那北山劍主果真停了手:“放屁!”
界王本來想賣北山劍主一個面子,讓他們把打鬥的地方挪個位置即可,但聽張冶這麼一說,他倒不好胡亂和稀泥了,起碼也要知道二人打鬥的真相吧。
“界王休要聽其胡說八道,你我交情匪淺,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清楚的,待我殺了此獠,再與細說!”北山劍主作勢欲殺。
張冶忽然說道:“界王大人,從我先前檢舉八仙樓魚妖的事情中可以看出我是一個熱心市民,我怎麼可能胡亂污衊北山劍主!”
“誠然,北山劍主以往是一個好人,但現在的他,被其身邊的那個妖女用秘法控制了,不信你將那妖女抓來拷打一番,就知道在下說得不假。”
張冶所說造反是假,但這控制屬實,偷天換日,有理有據,頓時讓界王上了心,看向北山劍主身邊的藍衣女子:“天巫一族?”
藍裙少女面色終於有了些畏懼,後退了一步,北山劍主將其護在身後,說道:“堂堂界王,因爲聽信讒言,難道就要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不成?”
界王本來是將信將疑的,但北山劍主急切的護佑又讓界王多信了張冶幾分,開口說道:“北山,你我交情匪淺,我承諾,倘若這女子並無干係,自然不會傷及一根毫毛!”
於公於私,界王都想要探查清楚,倘若北山劍主真被一個女子控制,那可了不得。
北山劍主雖然中了血毒,但還是信任界王的,猶豫着界王的話,但那深藍可不願意冒險,畢竟界王可是道君強者,說不定會察覺出什麼端倪。
深藍怨毒的看了張冶一眼,好好的一場甕中捉鱉變成了現在這副場景,咬牙道:“北山劍主,我們走。”
那北山劍主的神色恢復堅定,當即抱着深藍飛遁遠去。
界王看到這一幕,心頭已經確信無疑,北山劍主果然被那妖女所控,這還了得,喝道:“妖女,把北山劍主放下!”
北山劍主飛得更快,界王只好去追,但那十萬劍體則拼死阻擋界王,這就代表了北山劍廬已和界王開戰,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
張冶和阿花慢慢向後縮去,阿花讚道:“主上,你這一招驅虎吞狼,玩得真溜。”
“回去了再拍馬屁,我們走。”張冶和阿花來到外圍,化爲虹光飛遁而去。
界王這邊,沒了辦法,只好下了狠手,將北山劍主的十萬劍體毀掉,並將北山劍廬查封,正要再問問張冶一些那妖女的細節時,張冶卻早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了。
“果然是熱心市民啊!”界王感嘆,那年輕人一天爲萬界市場揭發了兩個禍害,卻不圖名利,若是萬界市場人人如他該多麼和諧。
界王回過神,當即領着手下追向北山劍主離去的方向。
……
張冶晃了晃,回到了鐵匠鋪,人們還在述說着八仙樓和北山劍主的事情,以及那個神秘檢舉人,張冶聽了尤爲驕傲,爲人民服務嘛。
劉全有在張冶的指點下,鍛造術日益精深,每天像打了雞血似的鍛造着靈寶,比張冶這個工作狂魔更甚,聽說昨晚他通宵營業呢。
張冶對劉全有誇獎了一番,吩咐其休息片刻,劉全有死活不肯下爐,張冶說道:“我這裡本有幾件靈寶想給你觀摩一下,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劉全有現在完全把張冶當神靈崇拜,聽其說有值得觀摩的靈寶,那必然是得天地造化所生的頂尖靈寶了。
劉全有這才屁顛屁顛的跟着張冶來到密室。
張冶先是將糰子重煉了一番,以本源之力替代道之意境,糰子當場活了過來,看到張冶,哭得昏天黑地,就要來個愛的抱抱。
但糰子還沒上手,它就被劉全有撲倒抱在了懷裡,一邊搓一邊感嘆:“此鼎不凡!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