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閣,閣主沒了,只能老祖坐鎮。如今的天兵閣風雨飄搖,天兵老祖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強讓天兵閣正常運轉,門人的情緒也逐漸穩定。
“天兵閣三大長老去哪兒了?”閣內這麼忙,天兵三老有兩天沒見到人了,天兵老祖表示非常不滿意。
“回稟閣主……”一個門人慾言又止,他是天兵閣首席長老的弟子,是唯一知道天兵三老動靜的人,猶豫片刻,他還是決定如實告訴老祖,“師尊和其他兩位長老,去刺殺張冶了。”
“你怎麼現在才向本座稟報?”天兵老祖大驚失色,“不是說了這段時間別去招惹張冶嗎?”天兵老祖太氣憤了,一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檀木座椅頓時化爲飛灰,而天兵老祖沒反應過來,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可見他的錯愕。
弟子跪拜在地,戰戰兢兢道:“師尊說不讓您知道。”
天兵老祖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有一抹哀色,他明白天兵三老是報仇心切,所以不顧自己的禁令去殺張冶的。
雖然張冶該死,但真的殺不得啊!至於天兵三老能不能刺殺張冶,天兵老祖不用懷疑,畢竟張冶只是個元嬰初期,偷襲之下,張冶必死無疑。但關鍵是,張冶死了,長生老祖必然會出現,殺天兵三老泄憤。
如今的天兵閣風雨飄搖,爲了張冶一人再損失天兵三老,得不償失啊。
“他們現在在哪兒呢?”希望天兵三老還未動手,天兵老祖想要趕過去阻止他們的刺殺行爲。
“弟子……不知。”門人無奈回答,首席長老只是向他交代了後事,具體的刺殺計劃他一概不知。
天兵老祖站起來徘徊兩步,決定自己去天道城找出天兵三老,他們無非在張冶附近蹲守,不難找到。
天兵老祖正要出門,一個弟子慌慌張張來報:“報告老祖,二長老和三長老……回來了。”
“回來了?那就好!”天兵老祖喜出望外,但是,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大長老呢?”
“大長老他……”弟子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大長老自爆了,什麼都沒剩下;二長老和三長老身死道消,他們的屍身,已經運了回來。”
天兵老祖踉蹌了幾步,他站立不穩,想要坐下,但是忘記椅子已經被自己拍碎,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張冶可有死亡?”天兵老祖雖然悲憤,但若張冶死了,天兵三老也算死得其所。
門人面露哀色:“張冶沒死,毫髮無損。”
天兵老祖氣得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三個合體境長老折了,張冶依舊活得好好的?血虧啊!
“看來是那長生老祖提前趕到救了張冶吧?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天兵老祖咬牙切齒。
“回稟老祖,根據現場勘查,並無渡劫大能的修爲波動……”門人將調查結果遞上,“甚至,當場就只有張冶和天兵三老,並無第五個人出現,屬下推測,是張冶通過某種手段殺了天兵三老!”
“張冶殺了天兵三老?”天兵老祖打死都不相信啊,但他沉吟一番,“可有證據?”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傀儡法器的碎片,判斷出是張冶的手法打造的。”
天兵老祖思索片刻,忽然叫了一聲好,嚇了門人一跳。
閣主父子死了,天兵三老死了,天兵老祖卻叫好?這是受不了刺激瘋了不成?門人面面相覷。
“帶着長老的屍首,隨老夫去城守府!”天兵老祖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去城守府告張冶行兇,雖然這會讓天兵閣顏面掃地,畢竟天道城的規矩是宗門的事情宗門了。但卻是能置張冶死地的好辦法,而且,天兵閣的顏面已經所剩無幾,不怕丟這一點。
就這樣,天道城一件轟動全城的案子揭開序幕,張冶殺了天兵閣三大長老的事情,人人都在討論。
“你們聽說了嗎,張冶殺了天兵閣三大長老!”
“張大師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那麼厲害吧?天兵閣三老可是合體境大能!”
“誰知道呢,反正天兵老祖帶着屍體去城守府告狀了,一口咬定張冶是殺人奪寶,守尉大人親自接的這個案子。”
“天兵三老殺人奪寶還差不多,擺明了就是天兵閣誣告嘛……”
張冶因爲昨晚殺了天兵閣三老,決定緩幾天出城,看看天兵閣的反應,大早上,就聽說了天兵老祖去城守府告張冶殺人奪寶。
張冶沒怎麼放在心上,繼續幫人鍛造法寶,直到城守府的官兵過來傳人。
領頭的正是老熟人喬領隊:“張冶,你又栽我手上了。”喬領隊和張冶算是老熟人了,他這麼說只是開句玩笑。
“等我把這件法寶打造完就跟你走。”張冶繼續打造着法寶。
“行,不着急。”喬領隊一行人就坐在鐵匠鋪的門檻,慢慢等張冶。
排隊修士無語,張冶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城守府拿人什麼時候還要等的,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刑事案件。
不多時,張冶忙完了手上的活,關了鋪子,纔跟着喬領隊往城守府走去。
“張冶,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天兵三老怎麼可能是你殺的,別擔心,有兄弟在,一切有我給你撐着……”喬領隊安慰着張冶。
“天兵三老是我殺的。”張冶忽然一句話差點讓喬領隊把舌頭咬了。
“張冶,你這逼裝得有點過分了吧?”喬領隊打死都不相信,“天兵三老都是合體境大能,你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天兵閣閣主乃大乘高手,還不是被我給煉死了?”張冶白了喬領隊一眼,“天兵三老想要給他們閣主報仇暗殺我,但被我反殺了。”
“行,你牛逼……”喬領隊覺得張冶還真不能用常理揣度,他沉吟片刻,“如果你真是自衛殺人,最多罰點款,守尉大人不會偏袒天兵閣的,無須擔心。”
張冶沒有半點擔心的樣子,甚至嘴角掛着笑容,就算不是自衛殺人,想必守尉大人也會對自己法外開恩,畢竟捆仙索只有自己會鍛造。
至於天兵閣想借城守府殺張冶,看來只能自取其辱了。
不多時,張冶跟着喬領隊來到了城守府正殿,守尉大人端坐高堂,兩旁的兵役都是元嬰大能,看來這件殺人案的開審,規格很高啊。
“大人,張冶帶到。”喬領隊覆命,隨即站到兵役的隊列,示意張冶不要緊張。
張冶緊張個卵,甚至都沒看天兵閣的幾人,拱了拱手:“守尉大人,不知傳喚在下,有何貴幹?”
守尉大人看着張冶,天兵閣告張冶殺了天兵三老,傳喚張冶來,只要張冶說一句不是他殺的或者自衛殺人的,守尉大人就準備把這件案子壓下,畢竟,張冶對於城守府來說,太重要了。
守尉大人說道:“張冶,天兵閣告你殺了天兵閣的三大長老,你有何話要說?”
“人……”張冶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天兵老祖,“是我殺的。”
天兵老祖眼中怒火噴涌,向守尉大人拱了拱手:“既然此獠已經承認了行兇之事,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天兵閣不敢殺張冶,但城守府以律法殺張冶,長生宗也沒辦法,這就是天兵老祖打的如意算盤。
守尉大人有些頭疼,張冶怎麼就承認了呢?他給張冶使着眼色,說道:“那你爲何要殺天兵三老?”潛臺詞就是,你趕緊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本大人就判你無罪。
但張冶好像沒看到守尉大人的提示,轉頭對天兵老祖問道:“你覺得我爲什麼要殺天兵閣三老?”
“哼,當然是謀財害命,殺人奪寶!”天兵老祖知道張冶是自衛殺人,但他捏造了一系列證據,要把張冶置之死地,等張冶反駁,就開始出示那些謀財害命的證據。
張冶聽了天兵老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守尉大人說道:“大人,我就是謀財害命,殺人奪寶!”
守尉大人差點從高堂跌落,他知道張冶這麼說就是仗着城守府不能殺他,有恃無恐,可是,你這麼說本大人好難辦啊!
一旁的天兵老祖面色狂喜,本以爲還要多費功夫才能把張冶的罪名坐實,不曾想張冶自己就承認了,能不高興嗎?
天兵老祖一拱手:“大人,既然張冶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還請依照天道城的律法,判張冶死罪!”
守尉大人嘴角苦澀,要是殺了張冶,捆仙索怎麼辦?護城大陣爆了怎麼辦?
守尉大人琢磨一番,說道:“此案必有隱情,等調查清楚後,擇日再審!天兵閣這邊,你們回去等通知。”
天兵老祖一臉懵逼,張冶都承認是他殺的人了,還有什麼隱情可言?回去等通知,多麼敷衍的一句話!
守尉大人不是最公正的人嗎?什麼時候會包庇罪犯了?天兵老祖走出正殿看了一圈,這裡是城守府沒錯啊,還以爲走錯了呢!
“守尉大人,張冶都承認了自己謀財害命,還有什麼隱情?”天兵老祖身爲一流宗門的老祖,自降身份來城守府告狀,要是不能把張冶給告死,那天兵閣將沒有半點顏面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