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老祖離去後,天上響起陣陣雷聲,雖然看不見兩個渡劫大能的打鬥,但感受着這浩大的聲勢,衆人無不後背發涼。
天兵閣門人面色鐵青,看來自家老祖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回來了,他們要自己想辦法救閣主。
“長生宗、三尸宗,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天道宮的制裁嗎?”天兵長老靈機一動,厲聲喝問。
天道宮雖然也是天道三百峰的宗門之一,但它超然物外,管理着天道峰的秩序,張冶殺天兵閣主可以理解爲私人恩怨,但長生宗和三尸宗現在的行爲就等於是幫兇,破壞了天道三百宗門的團結,天道宮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長生宗主沉吟片刻,說道:“張冶對我長生宗有恩,我們前來只爲保護恩公的周全,至於他殺不殺天兵閣主,與我們無關!”
雖然是一個意思,但長生宗主繞了一圈,就算事後天道宮主持公道也怪不到長生宗頭上。
“你!”天兵閣長老氣得快要吐血,但他想到其中的破綻,“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不傷害張冶,你們就不會出手?”
長生宗主眉頭皺了皺,看來,終究不能借張冶的手除掉天兵閣主了。
“正是。”長生宗答應了下來,三尸宗也附和了一聲,不過現在就算天兵閣主被放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
張冶明白長生宗和三尸宗保自己不受傷害已是極限,看着天兵閣門人狂喜的過來救人,他還是沒有放人,而是拿起鐵錘,將極品王鼎修復如初。
“張冶,別做無用功了,快放人!”天兵閣門人雖然不敢動手傷張冶,但怒斥出聲。
張冶說道:“不放。”
“由不得你!”天兵閣長老不敢殺張冶,但他一甩衣袖,強大的力量將張冶逼退,唯獨留下極品王鼎。
“張冶!”衆人接住張冶,見他並無大礙,就勸他算了,把天兵閣主煉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
不過張冶嘴角掛着笑容,真以爲逼走自己就能救出天兵閣主?也太小看極品王鼎了。
天兵閣門人首先想要把丹鼎底部的無根火滅了,但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不管是用水澆還是封禁空氣,這火焰好似恆古不滅。
既然滅不了火,那就只好把丹鼎毀了拯救閣主!衆多修士又砍又撬,極品王鼎紋絲未動。
連普通仙器都奈何不了極品王鼎,這羣修士頂多拿着王器又能怎樣?這纔是真正的做無用功。
天兵閣修士大驚失色,本以爲奪到極品王鼎就能救出閣主,不曾想,根本不行。
“張冶,放了我家閣主,否則我讓你碎屍萬段!”天兵閣長老威脅到。
不等張冶說話,長生宗和三尸宗神色一喜,刷刷亮出武器:“敢動張冶,老子跟你拼命!”
天兵閣修士欲哭無淚,這樣一來,拿張冶沒有絲毫辦法,領頭長老終於服軟,帶着門人稀拉拉跪下來一片,央求道:“張冶,我求你放了我家閣主吧,我發誓,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沒有了閣主的天兵閣,那還是天兵閣嗎?
張冶冷眼看着天兵閣衆人的表演,什麼一筆勾銷,從雲秀死的時候,自己與天兵閣註定了不死不休。
所以,天兵閣這麼做,只是爲了委曲求全,事後,終歸不會放過自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張冶無動於衷。
過了片刻,張冶得到糰子的傳音:“累慘嘍,搞定。”
張冶心下大定,這才說道:“好,我放你們閣主出來。”
天兵閣修士愣住,隨即狂喜不已,覺得張冶太蠢了吧,裝可憐就上當了?
但張冶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衆人大驚失色,只聽張冶說道:“但我不敢保證你們閣主還是那個閣主。”
天兵閣修士還沒回過神,極品王鼎的蓋子驀然打開,白色蒸汽噴涌而出,籠罩整個會場。
一道光芒從天空落下,化爲長生老祖的身形,和天兵老祖打了一架,大氣都沒喘,好奇的看向王鼎內部,想要知道張冶用天兵閣主煉了個什麼丹。
隨後,天兵老祖也出現會場,只是他鼻青臉腫,衣服破爛,看來剛纔和長生老祖一戰,沒少吃苦頭。
不過天兵老祖並沒有注意別人鄙夷的目光,慌慌張張的跳進丹鼎:“徒兒別怕,爲師來救你!”
然而,天兵老祖摸索了片刻,只拿出了滾燙的天人劍,並沒有閣主的身影。
“張冶,你把他弄哪兒去了!”天兵老祖不願意相信閣主被煉化了,厲聲喝問。
張冶並沒有回答,這時,極品王鼎的出丹口傳來異動,衆人猜測,難道天兵閣主真被煉成了丹?
天兵老祖老淚縱橫,伸出手去接,不管天兵閣主被煉成了丹藥還是什麼玩意兒,那都是他的屍骨,一定要帶回去好好安葬。
想着這些,一坨熱熱黏黏的東西從出丹口掉落在天兵老祖手中。
看到這煉出來的東西,全場觀衆,臉色煞白。
天兵老祖實在忍不住悲痛,還沒看清什麼物事就捧在臉上磨蹭痛哭:“我的徒兒啊,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天兵閣門人也準備慟哭一場,但他們忽然愣住,結結巴巴道:“老祖快住手,你手上拿了坨屎……”
“放你孃的狗屁!”老祖怒斥出聲,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閣主的屍骨,但他剛說到這兒,捧起手掌嗅了嗅,“握草,真的是屎?”
天兵老祖不僅滿手污穢,他先前捧臉上又親又蹭的,一臉都是!
衆人看到這一幕憋得面色通紅,但他們不敢笑,誰敢笑渡劫老祖啊?
衆人只好疑惑的看向張冶,這坨物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場只有長生老祖敢笑,他笑了幾聲,才問道:“張冶,你煉的丹呢?”
張冶嘆息一聲:“我也想煉丹,但材料不中用,只能煉出屎來,我有什麼辦法?”
噗……修士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兵老祖怒不可遏:“張冶,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你敢殺張冶,我誓殺你!”長生老祖冷哼一聲,霸氣迴應。
“你……”天兵老祖被長生老祖收拾了一通,知道有他在自己肯定別想殺到張冶。
而且,現在的天兵閣沒了閣主,他這個天兵老祖不能再摺進去,這個仇,只能以後再報。
但是,天兵老祖不準備就這麼算了,他一拍心口,一團精血吐出浮在空中。
“張冶,我詛咒你心魔作祟,修爲不得寸進,最終死於走火入魔!”天兵老祖說完,那團精血消散空中,而張冶莫名覺得心頭多了點東西。
天兵老祖嘴脣有些白,好像剛纔就這麼詛咒了一句話,損耗了不少元氣。
長生老祖忽然想起了什麼,大驚失色,喝道:“心魔血咒,卑鄙!”
“老祖,什麼是心魔血咒?”長生宗主問道。
長生老祖目光凝重,舔了舔嘴脣才說道:“這是一種上古的咒術,早已失傳,沒想到又重出江湖。凡是中術者,不僅修爲無法精進,極有可能會因爲心魔作祟而走火入魔!”
衆人聽到長生老祖的解釋大驚失色,也就是說,張冶一生,止步於金丹巔峰了?金丹修士不過數百年壽命,天兵老祖就算沒出手,但也變相殺了張冶!
“老祖,可有破咒之法?”長生宗主皺眉,幾百年對凡人來說久到沒邊,但對張冶這樣的天才來說根本不夠用。
“沒有。”長生老祖嘆息一聲。
蘇錦也聽說過心魔血咒,在一旁思考着對策,但在這片天地,的確沒有辦法解開心魔血咒,她心頭一怒,就要拔劍殺天兵老祖。
但張冶忽然拉住了蘇錦:“別衝動,這心魔血咒,對我沒用。”
張冶說的是實情,他又不需要煉化靈氣來提升修爲,心魔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威脅。
被張冶拉住手,蘇錦戾氣頓時消散,但她急道:“別看你現在沒事,但心魔血咒,就像種子一樣,會在你身體裡生根發芽,到你覺得有事的時候,已經離死不遠了!”
蘇錦說這話並非嚇唬張冶,只是想讓張冶重視。
張冶知道蘇錦是關心自己,但他真的不怕這個詛咒啊。
爲了證明,張冶說道:“我這就突破元嬰給你看看。”
聽到張冶這話,天兵老祖桀桀笑道:“你要是還能突破境界,我吃屎給你看!”
額,當然不是指手上的這坨,這是愛徒的化身,吃不得。
蘇錦蹙眉道:“張冶,你別逞強,若是強行突破境界,可能會讓心魔血咒提前爆發!”
“相信我。”張冶信誓旦旦,隨即看向正在療傷的司馬晨風。
“會長,話說回來,最強法寶,我是不是第一?”張冶問道。
衆人面色一僵,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鍛造大會?
司馬晨風沉吟片刻,張冶的丹鼎,把大乘高手都給煉死了,的確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司馬晨風鄭重說道:“張冶,你是我見過最妖孽的鍛造師,你不僅是最強法寶的第一,甚至是整個青年鍛造大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
“你,是當之無愧的五甲魁首!”
其他域的會長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司馬晨風說得很中肯。
張冶聽到這話,鬆了口氣,隨即他轉過頭天兵老祖吼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天兵老祖以爲張冶受不了刺激,提前瘋了,笑着問道。
“準備吃屎!”張冶話音剛落,修爲已是元嬰!
支線任務完成,系統獎勵張冶提升一階修爲,至於心魔血咒,什麼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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