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的名聲,傳遍整個東域,甚至,還不斷向着四個外域傳播,雖然他只是個金丹巔峰的鍛造師,但名氣超過了不少合體或者大乘期的老祖。
還有一個人也聲名大噪,那就是雲秀。因爲別人只要提到張冶的成就,就會順帶想到雲秀的逗比。
極限鍛造的項目完成後,雲秀在天兵閣門人的保護下離開。回到天兵閣,雲秀戰戰兢兢的跪在正殿,等候父親的發落。
不多時,大殿響起腳步聲,雲秀擡起頭,惶恐道:“父親。”
閣主沒有想象中那般怒不可遏,面沉如水,使得雲秀更是心裡一涼,因爲他知道這是父親怒到極致的表現。
閣主盯着雲秀許久沒有說話,最後才聲音肅殺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解釋,能不能活命,看你自己。”
雲秀嚇得渾身發軟,連連求饒:“父親,這真的不怪孩兒,都怪那張冶舉報了我,而且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會使用天兵古玉!”
“所以呢?”閣主不管過程,只要結果。
“所以……”雲秀把心中的一個疑問了出來,“所以父親,張冶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張冶比雲秀年輕,鍛造能力強到沒邊,所以,雲秀覺得張冶搞不好是閣主的私生子,不然如何會啓用天兵古玉?
“放屁!”閣主的臉抽了抽,一耳光就把雲秀扇翻在地。
雲秀一個勁兒的求饒,閣主眼中滿是失望之色:“這麼半天,我竟然沒有聽到你說想重新擊敗張冶。”
雲秀被張冶徹底擊敗,壓根沒有再敢和張冶鬥爭的勇氣:“父親,我……我做不到啊。”
“沒用的東西!”閣主舉手準備一掌劈了這個失去強者之心的兒子,但最終卻沒能下得去手。
“要不看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已經死了!”閣主聲音幽冷,坐回正殿主座。
“多謝父親不殺之恩。”雲秀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鬆了口氣。
“天兵閣不養廢人,我的兒子也不例外。”閣主聲音冷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碾壓張冶,若是做不到,別再喊我父親。”
雲秀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但要鬥張冶,他一點信心都沒有:“父親,我……”
閣主打斷了他:“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雲秀大喜過望,扣頭感謝。
鐵匠鋪這邊,因爲張冶的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商家個人或其他勢力安排着人員蹲守,想要和張冶合作。
只是可惜,這幾天的張冶除了在鍛造大會上露面,鐵匠鋪並未開門營業。
順帶一提,因爲張冶神龍見首不見尾,無形之中給天道城帶來了不少就業崗位。比如有人在鐵匠鋪外代人排隊,出售張冶的行蹤消息等,許多人因此發家致富。
這一天,一個矮胖胖風塵僕僕的進入天道城,正是從南域找到靈臺鎮,又從靈臺鎮找到天道城的趙鐵柱。
偌大個天道城,去哪裡找張冶啊?趙鐵柱苦澀的笑了笑,就在此時,一個人正面走來,險些把趙鐵柱踩了。
趙鐵柱爆喝一聲:“你瞎啊?”
迎面走來的人嚇了一哆嗦,才發現地上站着個人,也太矮了吧?
不過來人不敢嘲笑,因爲趙鐵柱的修爲深不可測,連連道歉:“對不起上仙,剛纔走神了。”
他不敢說沒看見趙鐵柱,要是被誤會諷刺趙鐵柱矮就完蛋了。
趙鐵柱擺了擺手準備算了,但忽然想到什麼:“跟你打聽個人,要是你知道的話,我就不追究你的冒犯之罪……”
“上仙,我也是今天剛到天道城的,什麼都不知道。”修士怕趙鐵柱生氣,一臉委屈。
趙鐵柱想想也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張冶的確太難爲人了,便說道:“我要找的人叫張冶,二十歲上下,不知道就算了。”
趙鐵柱說完,見小修士愣住,嘆息一聲,以爲他不知道,就準備自己去找張冶。
其實小修士愣住,是因爲沒想到趙鐵柱要找的人是張冶,那問題就好解決了,能認識張冶太幸福了!
“上仙,我知道張冶。”小修士當即把鐵匠鋪的方位告訴趙鐵柱。
趙鐵柱有些懵,不會是騙老子的吧,隨便問個人就知道張冶,而且還知道張冶住哪兒?
小修士解答了這個疑惑:“天道城沒有人不認識張冶的,不信你隨便找個人問!”
趙鐵柱將信將疑,找了幾個人一問,果然都能清晰的告知張冶的住處,這讓趙鐵柱有些懷疑,這個張冶會不會只是和自己要找的張冶湊巧同名啊?畢竟張冶從靈臺鎮來天道城才幾個月,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混得這麼有名吧?
不過,趙鐵柱還是準備去看看再說。
一路打聽,每個人都精確的爲趙鐵柱指着路,不多時,趙鐵柱來到了神奇鐵匠鋪所在的街道。
趙鐵柱赫然發現,整條街都塞滿了人。
趙鐵柱好不容易擠到了鐵匠鋪門口,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門口的修士問道:“你幹嘛?”
“我找張冶。”趙鐵柱老實回答。
“排隊去。”衆修士白眼一翻,齊齊喝道。
趙鐵柱一陣無語,以爲別人沒聽清,重複道:“我來找張冶。”按他的理解,找個人怎麼可能要排隊。
修士們相視一眼,隨即冷笑道:“你問問,我們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來找張冶的?”
“排隊去!”
趙鐵柱無語至極,看着那麼多煉虛化神都在排隊,他也只好乖乖的找到隊伍末尾站好。
世風日下啊,找個人還要排隊,趙鐵柱表示心好累。
就在此時,一個小修士湊到趙鐵柱身邊:“上仙,黃金地段,冬暖夏涼,五塊上品靈石,值得擁有!”
“賣房子?”趙鐵柱疑惑。
“不是,我賣的是排隊的輪次啊,從二十到六十序號隨便挑隨便選,各個朝向都有,通風和採光都不錯,距離張大師也更進一步……”
小修士繼續推銷道:“要是您都看不上,您自己說想排哪兒,我幫你去談也行。”
趙鐵柱整個人都方了,排隊見張冶也就算了,竟然還產業化了,太誇張了!
後來經過一番打聽,趙鐵柱知道神奇鐵匠鋪的張冶的確是他要找的張冶,但是短短數日,成長到這種境地,委實恐怖。
聽說張冶在參加青年鍛造大會,趙鐵柱靈機一動,好像族內的晚輩趙鋼筋也在啊,找到他,說不定就有辦法見到張冶了。
當天,趙鐵柱來到鍛造協會,找到了趙鋼筋,得知了張冶在鍛造大會上的神奇表現,這讓趙鐵柱欣喜莫名,這個天選兵主太過逆天,說不定真能得到天工先祖的認可,開啓寶藏,到那時……
“鋼筋,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張冶,我想跟他談談。”趙鐵柱說道。
“鐵柱叔,我也見不到張冶人啊,等明天鍛造大會上,我看能不能約一下他。”趙鋼筋想了想,如此說道。
“好吧,那這個神聖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趙鐵柱奔波了數月,總算可以歇口氣了。
趙鋼筋不明就裡,不就約一下張冶麼,憑什麼就神聖而光榮了?
長生宗,某個密室,一個面容枯槁的老者被人喚醒:“老祖,奪天丹煉好了。”
枯槁老者正是長生宗唯一的渡劫大能——長生老祖,他睜開渾濁的眼睛,古井無波道:“玄黃寶鼎不是壞了嗎,如何煉成的奪天丹?”
宗主將張冶修復玄黃寶鼎,並將玄黃寶鼎精煉成極品靈器的事情說出,長生老祖眼中迸**芒:“年紀輕輕,竟然如此不凡,可有好好答謝人家?”
“有,他背後的宗門,弟子也親自登門拜訪過了。”宗主恭敬答道。
“嗯。”長生老祖接過金光閃閃的奪天丹,吞服而下。頓時,老者氣勢一變,如山如海,哪還有半點遲暮之相。
“玄黃寶鼎成爲極品靈器後,不曾想奪天丹的藥力也增加了不少,可以撐過兩次雷劫。”長生老祖睜開眼睛,神色欣慰。
長生老祖每五百年一次雷劫,這也是長生宗的劫難,門人弟子爲了採集奪天丹的藥材,傷亡無數。不曾想,因爲張冶精煉了玄黃寶鼎,導致奪天丹藥效翻倍,從今往後,長生宗也要輕鬆不少。
“你幫我約一下張冶,老夫想當面謝他。”長生老祖如此說道。
“是!”宗主面露欣喜,長生老祖多少年不曾現世,不曾想因爲張冶,他要出關?而且,長生老祖一旦出關,必然會順手清除這些年來長生宗的敵人,長生宗必將更進一步!
但隨即,宗主面露苦澀:“老祖,短時間裡恐怕約不到他。”
“哦,爲何?”長生老祖有些不解,以渡劫大能的身份,難道不能見張冶一面?開什麼玩笑。
宗主將張冶現在有多麼搶手的事情告知長生老祖,長生老祖一摞鬍鬚,哈哈大笑:“也罷,過段時間,老夫親自去見張冶。”
張冶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他夢到好多漢子問他約不約,張冶一陣惡寒,各位好漢,我不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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