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收購我的所有作品?”張冶面對眼前的顧客,有些驚訝,隨即瞪了慕容紅妝一眼,什麼活都敢接?
慕容紅妝吐了吐舌頭,後面的奇形怪狀,多着呢。
“對的張大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說話的人是某個商號的掌櫃,財大氣粗。
“我的要求就是,不想跟你合作。”既然張冶和慕容紅妝領了道侶證,只能硬着頭皮把事情一件件處理了,“好了,下一位。”
商號掌櫃連忙說道:“張老闆,我都給了訂金的啊,你不能這樣啊。”
“給了訂金又怎樣?只是給你一個和我會面的機會,明說了要跟你合作嗎?沒有啊!”張冶白眼一翻,“你要是不滿意,我把錢退你啊,下一位!”
商號掌櫃有些無語,軟磨硬泡了張冶半天,但見張冶一點都不鬆口,只好領了錢嘆息着離去。
緊接着,又是一個修士交上票據,隨即說道:“張老闆,我想打造一張極品法器的牀,自帶震動效果,怎麼都搖不塌的那種……”
張冶看這修士一臉猥瑣的樣子,他無語至極:“震動效果搖不塌?你去騎兇獸啊!”
修士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多謝張大師指點!”
張冶擺了擺手:“好了,下一位。”
修士苦着臉:“張大師,我訂金都交了,你還沒給我打造法寶啊。”
“重申一遍,繳納訂金,只是說有機會可以和我會面交流,能不能最終出手,還得看你珍不珍惜這個機會。”張冶說道,“要是不服,我退你訂金,趕緊滾蛋。”
張冶態度強硬一點,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然所有人都糾纏不清,那張冶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就這樣,碰到刀劍法器,或者防具丹鼎,張冶適當打造一番,至於其他奇葩的訂單,張冶直接拒絕,凡是不服氣的,張冶直接把訂金退了,拿哪兒去說都站得住理。
就這樣,今天的十單,不到天黑就給打發完了,張冶對外面說道:“明天的十位客戶,還請趕早!”
哐噹一聲,張冶關上大門,隨即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紅妝。
慕容紅妝不敢看張冶的眼睛,畢竟這些奇形怪狀都是她招回來的:“張冶,我……”
慕容紅妝正準備道歉,張冶卻說道:“晚飯想吃什麼?”
慕容紅妝愣了愣,都做好捱罵的準備了,張冶就說這個?
“隨便就好了。”慕容紅妝不敢要求什麼,小聲說道。
“這樣啊……”張冶說着話,走向後院廚房。
今天的張冶,有點怪!慕容紅妝在後院逗弄着穿山甲,時不時看一眼認真做飯的張冶,都出了八個菜了,竟然還在做?這不是平常那個小氣的張冶!
不多時,張冶做了滿滿一桌飯菜:“小妝,來吃飯了。”
張冶喊了好幾聲,慕容紅妝纔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膽戰心驚的走向飯桌。
張冶給慕容紅妝盛了一碗靈米飯,見她站着不敢落座,張冶笑道:“坐着吃飯啊,站着幹什麼?”
慕容紅妝帶着哭腔道:“張冶,你別對我笑,我瘮得慌!飯菜裡是不是下毒了?你要真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絕不還手。”
張冶怔了怔,自己平日裡真的有那麼壞?張冶半開玩笑的說道:“說什麼呢,做這麼大一桌,是慶祝我們喜結良緣。”
“真是這樣?”慕容紅妝臉蛋一紅,倒是放下了警惕,喜滋滋的坐了下來。
“小妝,我問你,你真願意跟我?”張冶給慕容紅妝夾了兩筷子菜,有些期待的問道。
雖然陰差陽錯領了證,倘若慕容紅妝鐵了心要跟張冶,張冶還是準備負起這個責任。其中也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因打打鬧鬧中,張冶對這個女孩生了些情愫,也可能是因爲貪心吧,他準備正視這段感情。
慕容紅妝本來準備大快朵頤,但聽到張冶這話,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小口小口的吃着,心跳加速。
慕容紅妝也明白今天和張冶完全是出於意外才辦了道侶證,她雖然表面奔放,但是個從一而終的人,既然領了證,那就死心塌地的跟了這個男人吧。
慕容紅妝紅着小臉點了點頭:“嗯。”
張冶心中有些緊張,但聽到慕容紅妝回答,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別顧着吃飯,多吃菜。”張冶很激動,可勁給慕容紅妝夾菜,胃口一向不錯的慕容紅妝竟然快被撐吐了。
夜深人靜,張冶和慕容紅妝站在臥室,盯着牀鋪沉默不語,二人臉上都紅得有些發燙,腦海中只有一個疑問——等會兒要一起睡覺嗎?
“那啥,要不你先睡。”張冶咳嗽一番,盯着慕容紅妝。
慕容紅妝渾身僵硬,嚇了一跳,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渾身都燙起來。
慕容紅妝伸手,緩緩解着衣裳,見張冶直勾勾的盯着她,慕容紅妝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哦哦,好啊!”張冶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背過身去,話說回來,通過牆上的鏡子,看得真他娘清楚!
至於一個大男人的臥室爲何會掛鏡子,嗯,當然是爲了欣賞自己英俊的容顏了。
慕容紅妝正要卸掉紅裙,但最後關頭,她一咬嘴脣:“我還是回去睡吧。”
說完,慕容紅妝逃也似的跑向隔壁屋子。
“哎,你跑什麼跑啊,我們合法的!”張冶痛心疾首,連忙追出喊道。
慕容紅妝啐了一口,說道:“領證了又怎麼的,你又沒有八擡大轎娶我!”
從本質上,慕容紅妝還是那個追求愛情的小狐狸,她的要求很簡單,一個真正愛她、人品不差的男人,然後風風光光的娶她過門。
雖然領證了,但慕容紅妝覺得差一場婚禮,當然,這也有慕容紅妝覺得發展太快,想要時間調整一下心態的原因。
張冶這邊,覺得有些可惜,但也鬆了口氣,可以有段時間,好好適應這個新的關係。
“好,給我一段時間準備。”雖然欠了不少情債,但張冶已然動心,不想違背本意。
“嗯。”慕容紅妝按捺住高興迴應了一聲,“那就明天見了。”
“好。”
這一夜,繁星似錦,月兒如勾。
第二天,張冶做好早餐,左等右等,慕容紅妝怎麼還不過來。
張冶打開側門,準備去叫慕容紅妝吃飯,卻見側門上貼着一張留言條:“有小恩的下落,可能出門幾天,勿念。”
張冶看着這張紙條,五味陳雜,這是慕容紅妝故意報復自己前幾天不辭而別吧?不過,慕容紅妝這麼盡心盡力的幫自己找小恩,真是難爲她了……
張冶開門營業,先把今天的任務完成。
另外一邊,慕容紅妝跟着一個女修士來到一處小巷:“你沒帶錯路吧?”
慕容紅妝根據印象畫了幾張小恩的圖像,交給天道城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幫忙打聽,這個女修士今早來通知慕容紅妝說有了線索,慕容紅妝迫不及待的就跟着她來到這邊。
可是,慕容紅妝越越覺得怪異,因爲女修士將她帶到了天道城的難民區,以小恩的能力,不可能會淪落到這種地方吧,所以慕容紅妝心生疑慮。
“我怎麼可能會騙你,畫像中的女子,真的就住在前邊。”女修士滿口保證。
慕容紅妝並非初出茅廬的萌新,靈機一動:“對了,我要你們尋找的人,眉心有一顆痣,倒是忘記繪製在畫像上了。”
“你帶我去找的人,眉心是否有痣?”
女修士怔了怔,笑道:“對對,我是說怎麼和畫像上有些出入,那女孩眉心的確有一顆痣!”
慕容紅妝笑着點了點頭,隨即撒腿就跑。
女修士喊了兩聲,當即說道:“快來人,攔住她!”
幾個黑衣修士堵住了慕容紅妝的去路,同時佈置下陣法,隱匿動靜,其中,竟然有化神高手。
慕容紅妝眉頭一皺,當即拔劍,喝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何設下陷阱?”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皮笑肉不笑的傳來:“哼哼,張夫人,誰說我們無冤無仇了?”
來人是個中年人,慕容紅妝驚呼道:“是你!”
中年人得意一笑:“沒錯,正是在下。”
“話說回來,你是誰?”慕容紅妝只是覺得這個中年人有些臉熟,但又忽然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他了。
中年人臉色一僵,冷聲道:“張夫人可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寶來商行的李掌櫃。”
慕容紅妝恍然大悟,這就是那個想要收購張冶所有作品的商行老闆,當初他找到慕容紅妝,慕容紅妝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結果昨天被張冶直接掃地出門。
“李掌櫃,你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有什麼事,你找張冶說去,我又做不了他的主。”慕容紅妝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李掌櫃肯定是沒能和張冶達成合作,心生不滿。
李掌櫃咬牙切齒道:“這一點就不勞張夫人費心了,只要我們抓了你,想必張大師很願意和我們合作的。”
其實買賣不成仁義在,但李掌櫃鋌而走險,委實是因爲他的商行最近出現了一場危機,與張冶合作,是能度過這個危機的最佳辦法,所以,既然談不攏,他只能出此下策。
不等慕容紅妝再說什麼,李掌櫃喝道:“動手!”
慕容紅妝看着幾個比她還要厲害的修士上前,知道不是對手,但她不想給張冶添麻煩,準備放手一搏。就在此時,一個青衣蒙面的女子來到近前:“請問,神奇鐵匠鋪怎麼走?”
蘇錦今天有空,想去張冶的鐵匠鋪看看,但天道城太大了,竟然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