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寶鼎越漲越大,一直漲到了長生宗所在天道峰的山腰,才停下了生長趨勢,金色光芒逐漸消退,玄黃寶鼎重新化爲山峰,其上樹木生長,百花綻放……
此情此景,蔚爲壯觀,但衆人來不及欣賞此等瑰麗,茫然的看向張冶:“張老闆,這真的是極品靈器?”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張冶知道極品靈器有些駭人聽聞,可以這麼說,整個天道城,極品靈器就此一件!
其實,張冶一開始也有些不敢暴露極品靈器,害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但來天道城的時間久了,發現天道城其實挺安全的,而且長生宗品性不錯,所以張冶有心幫一把。
另外,張冶一直憋着一股火,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開鐵匠鋪,那好,精煉出極品靈器,讓那些看不起鐵匠鋪的人再也高攀不起!
張冶點了點頭:“的確是極品靈器。”
雖然衆人早已認了出來,但得到張冶的親口承認,衆人才覺得這不是做夢,一個個興奮得面紅耳赤。
“張老闆,你結婚了嗎?我有個晚輩,長得可水靈了!”
“張老闆,我長生宗缺個首席長老,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張冶雖然修爲不咋滴,但憑精煉極品靈器丹鼎的這手絕活,對於長生宗來說,作用不小於長生老祖!
試想一下,長生宗要是人手一個靈鼎,綜合實力那可不止上升一個臺階,假以時日,恐怕都能和天道宮平起平坐!
所以,以長生宗主爲首的一羣人,竭盡所能的拉攏張冶。
“那個啥,不好意思,嚴格意義來講,我是靈臺宗的。”張冶婉言謝絕。
“靈臺宗是哪個門派?”長生宗主一時沒想起來,但這不妨礙他嫉妒,奶奶個腿的,竟然搶先一步把張冶挖走了,太可惡了。
手下長老有知道靈臺宗的,連忙給宗主彙報,長生宗主聽完消息,一個計劃浮現心頭。
既然張冶是靈臺宗的人,那就趁靈臺宗現在百廢待興,長生宗雪中送炭,永結兩宗之好,不就相當於拉攏張冶了嗎?
就在長生宗主感嘆自己太聰明的時候,錯愕中的王修士回過神來,喃喃問道:“給峨眉山月提供極品法器的張大師,就是你?”
這幾天,峨眉山月每天都拿出一對極品法器出來拍賣,鬧得滿城風雨,而峨眉山月只透露了一個信息,說是一個姓張的鍛造大師打造的極品法器。
張冶精煉出了極品靈器,這很難不讓人把他和那個張大師聯繫在一起,畢竟二人都姓張!
“哦,極品法器,只是練手之作,讓諸位見笑了。”張冶揹着手,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態。
握草,極品法器雖然是法器,但有極品二字啊,誰敢笑你,不等你出手,早就來一羣人抽死他丫的。
不過以張冶能鍛造極品靈器的造詣,說極品法器見笑,毫不爲過,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啊!
聽張冶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張大師,劉主事苦澀的笑了笑,他已經預見到自己將會是天道城最大的笑柄,直接昏迷了過去,墜落高空。
若是早知道張冶就是那個張大師,打死他也不敢和張冶槓上,昏迷過去,反而沒有沒有那般尷尬了。
長生宗主一指定住了下墜的劉主事,要是天兵閣的六星丹師摔死在長生宗範圍倒是有口說不清,吩咐道:“來人,把劉主事送回天兵閣。”
一個長老出列,抓着劉主事腿,像提條死狗一般飛向天道城。
隨即,長生宗主想請張冶小住幾天,以宗門大禮招待。
這讓張冶想起剛來長生宗的時候,劉主事彷彿衆星拱月,自己則被冷落一邊,而現在形勢反轉,張冶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都怪我太優秀了啊!張冶嘆息一聲,謝絕了長生宗的好意,在上萬長生宗弟子的護送下,張冶回到了天道城。
張冶忙活了一晚上,打着呵欠直接上牀睡覺,剛閉上眼睛,一個重物就軋到了張冶身上,好像感覺,是個人?
“鬼壓牀?”張冶惶恐的睜開眼,卻見慕容紅妝在旁邊呼呼大睡,一條腿搭在了張冶身上。
張冶立馬從牀上跳了起來:“慕容紅妝,你在我牀上做什麼,快醒醒!”
慕容紅妝揉着眼睛醒了過來,看到張冶的一剎那,忽然捂着眼睛,聲音帶着哭腔:“張冶,你來我房間做什麼,還有,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房間?對你做了什麼?張冶愣了愣,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當即披上外衣,喝道:“這裡是我房間,你好意思問我?”
“你房間?”慕容紅妝稍微清醒了點,智商逐漸上線,一拍腦門道,“我是說睡着怎麼那麼不舒服!”
慕容紅妝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先前你不是讓我幫你關門嘛,你鑰匙沒有給我,鎖不了門,我怕有小偷來偷東西,便幫你看家唄,結果就睡着了……”
“你確定你不是那個小偷?”張冶一臉不相信,有那麼心好?
“你有什麼東西好偷的?”慕容紅妝輕蔑的看了一眼張冶的下半身,“比如貞操?”
“滾犢砸!”張冶把慕容紅妝攆了出去,慕容紅妝冷哼一聲,罵了句恩將仇報,便返回隔壁宅子睡覺去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天道城熱鬧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長生宗的玄黃寶鼎,成了極品靈器!”
“你丫沒睡醒吧,昨天你還說玄黃寶鼎出問題了呢!”
“愛信不信,長生宗請來一個鐵匠鋪的老闆,不僅把玄黃寶鼎修復好了,還精煉成了極品靈器,這是一個長生宗弟子親口說的!”
“你繼續編!”
一開始,沒有人會相信,但說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長生宗的丹師親口證實了這一點,這下可炸開了鍋,沒有人再敢懷疑。
“聽說了嗎,精煉玄黃寶鼎的那個張老闆,就是給峨眉山月提供極品法器的張大師!”
“怪不得能碾壓劉執事,怪不得能精煉極品靈器!”
“張老闆的鐵匠鋪在哪兒?”
“聽說就在城南天兵閣分舵附近,咱們一起去吧!”
天道城本來人口就密集,加上其他區域的修士涌入城南,一時之間,整個城南水泄不通。
城守府都被這洶涌的人潮驚動,派出人手疏通街道,累得要死要活,得知他們都是爲了去找張冶,城守府的官兵恨不得把張冶丟出天道城,誰讓他製造了這麼大麻煩。
鐵匠鋪外,更是人頭攢動,人們高聲呼喊着張冶的名字,只可惜,今天的鐵匠鋪沒有開門,張冶一大早見機不對,就出了天道城,回靈臺宗避風頭去了。
“吵死啦!”慕容紅妝從鐵匠鋪隔壁的宅子出來,看到人滿爲患的街道,有些目瞪口呆。
聽這些人口中所說,竟然都是來找張冶鍛造法寶的,慕容紅妝的第一個反應,都是請來的託!畢竟鐵匠鋪前些日子還冷冷清清無人問津,怎麼一下來這麼多人?
慕容紅妝詢問了幾人,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這才知道,張冶就昨晚上的功夫,吊打天兵閣六星鍛造師,更將玄黃寶鼎精煉成了極品靈器,握草,這麼厲害?
張冶一次次刷新了慕容紅妝的認知,慕容紅妝連忙從側門去找張冶,卻見門上貼了張紙:“我出去幾天避風頭,你自己去外面吃飯。”
慕容紅妝氣得牙癢癢,老孃可是給了伙食費的,她恨恨的來到街道外邊,靈機一動,喊道:“你們是要找張大師鍛造法寶嗎?”
“對啊,張大師怎麼還不開門?”人們雖然不滿,但沒有人肯離去,張冶能精煉極品靈器,而且收費才一百上品靈石,聯想到峨眉山月賣出的天價極品法寶,他們打死也要等到鐵匠鋪開門,買到就是賺到啊!
“大家聽我說,張大師有事出去幾天,想要鍛造法寶的,把錢給我預約!”慕容紅妝得意一笑,張冶你敢坑我伙食費,我就坑你收益。
“你是誰啊,我們憑什麼要把錢給你?”修士們也不蠢。
“我是……”慕容紅妝準備說是張冶的房東,但這好像也沒什麼說服力,靈機一動,“我是誰?我是張大師的老婆啊,你們看,房產證上寫的就是我的名字!”
慕容紅妝出示了鐵匠鋪的地契,上面還真是慕容紅妝的名字,修士們相信了,紛紛拿出錢來:“那張夫人,不知張大師能否鍛造極品靈劍?我要預約兩把!”
“靈刀呢,我也要預約!”
“張夫人,我是法寶銷售行的,想與張大師合作啊!”
……
慕容紅妝一邊收錢一邊哈哈大笑:“什麼都可以,什麼都會做,別擠,排隊交錢!”
張冶悠哉悠哉的前往靈臺宗,他其實也很矛盾,沒名氣的時候,苦惱沒生意,太有名了,又有些扛不住,張冶準備等這個勢頭過去再回鐵匠鋪。
只是他不知道,就因爲自己出走了幾天,平白無故多了個老婆。
另外一邊,尹文斌師兄妹天還沒亮就回到了天兵閣所在的山峰,等待宗門長老的召見,他激動得走來走去,迫不及待的要報告極品法器的事情了。
可惜,就這一夜,已經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