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已無當年勇
【佛萊堡古玩街】
九階機械師被一個老人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古老的古玩街並沒有因爲這場爭鬥而冷清，相反，變得更加的熱鬧。有無數的人想要一睹這位強者的容顏，然而陸路擼早已關門，破舊的房屋在空中搖搖晃晃，被一炮轟斷的橫樑搖搖欲墜。所有人都想進去看看，卻沒有人敢進去。纔過去僅僅兩天，雖然這裡毫無動靜，但是餘威依舊。那個手託土球，隻手控天下，蒼老容顏依舊笑傲長天的場景還深深的刻在人們的腦海中，刻在了這條古玩街的歷史上，成爲了這個邊陲小城的一個傳說。並不挺拔的身姿，傲立長空，那一刻，這個老人就是大地的主宰，單手揹負，隻手對戰，破舊的衣衫下展現的卻是儒雅的風姿，僅僅一戰便留下一個儒雅地王的美譽。
外面的傳說，風起雲涌，不敗的戰神，大地的主宰，種種美譽加身，而老人卻依舊沒有出現。陸路擼依舊是他憤怒離去時的樣子，只是沒有人知道，在這破舊的房屋之下，老人早已回來。
昏暗的地下室，跳躍的火苗在半截蠟燭上起舞。袁靈三人圍在角落，老人在中間臉色蒼白，已經沒有了隻手控天下的淡雅自信，也沒有了殺到斯圖加特的霸氣絕倫。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就像得了病一般，到了這個年紀，任何的病都會要了老人的命。老人盤腿而坐，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嘴裡還唸叨着：“呵呵，沒想到你們三個小子還挺有良心的，還知道照顧我這個老人家。”
顏值的語氣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前輩拼上性命救我們三人，晚輩若是不能在前輩受傷之時盡全力護前輩周全，豈不是豬狗不如。”
“哈哈哈，你小子滾開，我就不喜歡你這幅語氣，我還是……”話還沒說完，老人便開始咳嗽起來。袁靈三人趕忙上去扶住。老人擺擺手，說道：“不礙事，不礙事，老傷了。這次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以後還得和他們惡戰，只有把他們嚇怕了，他們纔會畏懼你，纔不敢來動你。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那個和平年代的條條框框了，實力就是這個時代的法律，懂了嗎？”
袁靈三人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袁靈後退一步，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晚輩微笑刺客袁謙之子袁靈，還請前輩告訴晚輩名諱，好讓我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誰。”
“袁謙有個好兒子啊，風雷雙屬性，是個天才。只是你老爹沒教過你靈咒嗎，你對靈力的掌控也太差了吧。”老人一下就看出了袁靈的問題所在。
“我老爹並沒有教過我一點東西，在新時代來臨之前，我一直過着普通人的生活。我現在的靈咒都是師父臨時教的。”袁靈早就沒有了對老人的防備之心，將自己的實情告訴了老人。
“你師父是誰？”老人的眼中流露出了羨慕的眼光，顯然，他很想收袁靈爲徒。
“諸葛第五，很強嗎？我只知道他是帝皇級，我們校長。”袁靈如實回答。
“居然是神棍，哈哈哈哈哈，會玩，到底是他們城裡人會玩啊。老頭子我在這裡隱居了太久了，跟不上他們的腳步了。”老人聽到諸葛第五的名字時，明顯愣了一下，“諸葛第五現在的帝皇榜第五，你說強不強？你小子有意思。”
“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前輩到底是誰呢，前輩是否和袁謙前輩有舊，又或是和我爺爺相識，纔會出手相救。”高玩插嘴道。
“你爺爺？你爺爺是誰，你不是高適的徒弟嗎，難不成你是高適的孫子？”老人不答反問。
高玩點了點頭。“哈哈，老友們收徒的收徒，教孫子的教孫子，可惜老頭子我一身技藝無人可傳啊。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老夫陸海天。”老人終於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個名字，顏值和高玩根本說不出話來。袁靈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們，有看了看陸海天，偷偷的問道：“前輩，你以前是不是很強啊，他們兩個都傻了呢。”高玩直接一巴掌拍袁靈頭上：“三軍統帥陸海天你都不知道嗎？我真是服了你了。”袁靈揉了揉腦袋，低着頭喃喃道：“又沒人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老人面露微笑：“呵呵，什麼三軍統帥，以前的朋友看得起我亂叫的。”
“三軍統帥陸海天，曾名列王榜第一，絕世無雙，和你師父諸葛第五同一時代的人物，在王級的時候甚至力壓現在帝皇榜第一的時空狂想者凌虛，是在你父親之前一輩的絕世天才。三屬性靈力舉世無雙，改變歷史，一人負手立長空，單手傲然控天下。一個人，一雙手，可戰百萬雄師。一人能當三軍，王級便可戰帝皇。曾記否，當年獨戰羣雄，七大王榜鎩羽而歸。封神一戰敗帝皇，水可成江海，土可載萬物，風可掛長天，海陸空無一不可去，天下無人不可戰，惟一一個王級無敵。王級之時便可立於不敗之地的絕世強者。”顏值緩緩道來，袁靈的臉色，充滿了敬佩。
“呵呵，當年的王榜第一不過是凌虛讓給我的罷了。他一生逍遙自在，對於王榜毫不在意，對於對手有他獨特的想法，當年與他一戰，他並未動用靈器，所以我才能贏他，硬生生從他手裡搶走了王榜第一，纔有了我制霸王榜的美稱。凌虛很強，諸葛第五也一樣，可惜後來諸葛第五又掉到了王榜第五，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天命難爲。可惜，老友已封帝，而我卻已風燭殘年，早已沒了當年的霸氣。年紀大了就會習慣安逸的生活，我也不想再去爭奪什麼了，做一個普通人，挺好的。”陸海天對自己的曾經滿是感慨。
袁靈三人看着這個曾經制霸整個通靈者世界，和時空狂想者凌虛齊名的三軍統帥，好漢再無當年勇，想當年，0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現如今，風燭殘年，老態龍鍾。陸海天的傷勢漸漸穩定了下來，正如他自己而言，這是老傷，無法根治，但也要不了他的命。
陸海天看了看袁靈，又看了看高玩，感嘆了一句：“諸葛第五有個好徒弟，高適有個好孫子。你們，很好。”他又看了看顏值，輕嘆一聲：“不是你不夠優秀，只是老夫的一切都不適合你。可惜了，三個這麼好的苗子，老夫卻找不到傳人。”
高玩不禁對陸海天有了同情，三屬性靈力，曠世難尋，就算是雙屬性都是極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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