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嬡低低的笑了,“估計是攀上高枝,麻雀變鳳凰了吧!沒看到剛纔她說話的時候有多麼的彆扭嗎?我就當跳樑小醜看的。”趙嬡的語氣,很明顯就看不起邢蕾。
秦木珍搖了搖頭,“麻雀變鳳凰不太可能,要不然陸夫人也不會這麼喜歡她。雖然不是咱們這樣的人,不過家世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我只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結交,這陸少夫人她能坐多長時間。”
她們這個圈子裡,誰和誰玩都是有利益在裡面的,單純的看誰順眼就做朋友,她們的身份這樣做可不現實。
趙嬡點點頭,“也對!這是這位做不了多長時間,和她交好了反而是得罪下一任,那位可是還沒有死心呢!”
趙嬡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是秦木珍卻知道她說的是夏凌。
“那咱們還是先看看吧,省的到時候咱們爲難!”
有秦木珍和趙嬡這種想法的並不是她們兩人,其他人同樣也是這樣的想法,否則也不會有意無意的將邢蕾孤立起來了。
不過還是有不想面子上太難看的,自己父母要靠陸家吃飯的,不敢像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一樣,把邢蕾得罪狠了,所以便結伴到她面前問個好。
邢蕾剛應付完一撥,這一擡頭看到又往她這邊走來了一撥。
她從長椅上站起來,對着那兩位小姐歉意的笑了笑,用手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表示她要放水,那兩位小姐果然停了下來。
邢蕾轉身走了,在洗手間化妝鏡旁,她不由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昨天就邀請安安一起來了。”
她們從c市回來之後,安安便開始重新裝修她的攝影室,忙的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
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安安,畢竟店面是租來的,耽誤一天就是要賠不少的房租錢。
邢蕾這邊正想着安安,她的手機便響了,一看正是安安打過來了,笑了。“終於有空寵幸臣妾了啊,臣妾高興的哭暈在廁所裡了!”
“哈哈,朕被幾個小妖精迷住了,今天才想起你這正宮娘娘,快來迎駕,晚了一仗紅伺候……”
聽着邢蕾演上了,安安也不示弱,話本立刻就接上了,唱唸做打俱全!
邢蕾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快來迎駕?萬歲爺您現在在哪兒?”
難道這妮子真來陸家了?
“唉,我怎麼有你這麼笨的皇后,以後生出來的太子可怎麼辦呦?怎麼能繼承朕的皇位呦?等朕老了,這後宮肯定要上演奪嫡大戰,朕肯定會死不瞑目呦……”
邢蕾聽着安安呦呦呦,一邊繼續和她貧嘴,一邊走回了花園,果然見美食區安安正吃的大快朵頤!
邢蕾快步走過去,“你怎麼過來了?我知道你忙纔沒給你打電話,攝影室都弄好了?”
安安嚥下嘴裡的東西,眼神複雜的看了邢蕾一眼。
她爲什麼過來,當然是陸非白給她打的電話,讓她過來陪着她,要不然以陸家宴會這樣的規格,她這等貧民哪裡能知道。
“是陸夫人昨天給我打的電話,她想你有人陪着,我那邊又忙,不知道能不能騰出時間來,就沒有告訴你。不過這樣正好,給了你一個驚喜!”
邢蕾摟着安安的脖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萬歲爺能在百忙之中來陪臣妾,臣妾無以爲報,今晚洗的香噴噴的,等着萬歲爺寵幸!”
從她輕快的語氣就可以知道,安安的到來讓她很開心。
黎安安眼中又閃過複雜,什麼陸夫人邀請,都是她胡扯的,叫她來的是陸非白,讓她遠離蕾蕾的還是陸非白。
她以爲和蕾蕾不能做朋友了呢,卻沒想到今天接到了陸非白的電話。
自從c市的事情發生之後,陸非白便讓人警告威脅了她,讓她輕易不要出現在蕾蕾的面前。
她知道自己的衝動差點害死蕾蕾,陸非白因爲生氣才這樣的。
她沒有怪陸非白,因爲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
自從那之後她不怎麼聯繫蕾蕾,也是因爲她覺的自己總是連累她,她感到愧疚。
而且從陸非白的表現來看,她也肯定了一件事,陸非白並不像蕾蕾說的那樣,他是真的很在意蕾蕾。
安安對邢蕾問道:“你和陸非白最近怎麼樣了?還在鬧離婚?”突然感覺,也許蕾蕾和陸非白也能成爲恩愛的一對。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知道蕾蕾喜歡着陸非白,而只要她能確定陸非白也喜歡蕾蕾,也許她會勸着蕾蕾不要離婚,畢竟蕾蕾那麼喜歡陸非白,只要他們彼此喜歡,爲什麼不在一起?
邢蕾聞言慢慢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承諾我要是能遵守婚姻的忠誠,他願意許諾我相守一生,可是……”
邢蕾說到這兒,看到夏凌往這邊走了過來。
而她的身後跟着各位小姐,儼然一副陸非白後宮正宮娘娘的架勢,“可是他身邊總是有太多的誘惑,而我沒自信能堅持到最後。”
黎安安也看到了夏凌,她想或許她知道蕾蕾爲什麼這麼糾結了。
誰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圍着一個又一個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還個個有家世有背景。
邢蕾有什麼,她的家世嗎?她的父母或許能在文化圈內被人尊重,可是在這個圈子內,根本就不夠看的,沒見現在正向着她們走過來的那個小三女人,一看就是衆人之首嗎!
這樣一個插在陸非白和邢蕾之間的人,邢蕾拿什麼與人家鬥?
她根本就沒有勇氣和人家都,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保持本心,當陸非白說分開的時候,哪怕她在心痛,她也會笑着點頭答應。
邢蕾就是一個傻姑娘,一個被動不知道爭取的傻姑娘!
看着邢蕾平靜的神色,安安不由難過,灰姑娘想要嫁給王子比登天還難,而與鳳凰最接近的孔雀想要一步登天,同樣是難上加難。
邢蕾若是真的能與陸非白廝守一生,別人也只會呵呵的笑兩聲而已,或許連祝福都不會送上。而兩人若是分開了,別人心中只會有一句話:本就應該如此啊!
這就是邢蕾的步履維艱,不是陸非白給她撐腰就能解決的。
就像現在,陸非白將她喊來了,可是這有用嗎?
除了能安慰她幾句,那些小姐依然以夏凌爲首,夏凌要是上位了,她們才覺的那是迴歸了正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