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和你結婚了行不行?我的人身安全沒有保障啊……”
這句話是悄悄的嘟囔的,可對面的男人很明顯的就是聽見了,臉色咻的一下就變了。
話音剛落,面前就突然多了一張臉,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往後移:“那什麼,你……你別靠這麼近,我們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黎安安,我這就是在和你好好的說話。”
虞深冷笑了一聲,直接伸手扣着她的腦袋,讓她進不得,退不得,幽深的眸子鑲嵌在面無表情的臉上,配上這悠悠的聲音,怎麼感覺,都是陰森的啊……
“你剛剛說,後悔,嗯?”
男人的話音剛一落下,她臉上就伸手做出發誓的樣子。
“沒有,絕對沒有,你絕對是聽錯了。”
心裡卻是一陣糾結,她都已經那麼小聲了,就是動了動嘴皮子,他就聽見了?
“黎安安。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
“什,什麼?”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話題爲什麼突然就好像有變了的趨勢,不過不糾纏這句話就好了嘛,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我看得懂脣語。”
他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黎安安的眼睛突然就瞪圓了,就那樣看着他,似乎是在問所以呢?
“所以,你剛剛說的,包括你以前偷偷說的,我基本上都知道。”
他突然就笑了,很想看見她這樣無措的樣子,這才真的是眉眼生花啊,可是爲什麼要在這樣的時候?
黎安安一邊看着男人的笑臉花癡,一邊心裡卻在顫抖。
“那什麼,我覺得有些誤會……”
終於從男人的美色中回過神兒來,她連忙解釋,想象着以前當着他的面小聲的說話的時間很多啊……
這要是都被看見了……那她……
“我覺得沒有什麼誤會。”
虞深笑了一聲,突然就起身,就在黎安安覺得慶幸的時候,一隻大手就伸過來揪着她的衣領就往房間裡去了。
男人還一臉悠閒的:“不過,既然媳婦兒覺得有誤會,我們就要把誤會解開。”
解開誤會是沒有關係啊,只是你帶我來臥室做什麼?你親我做什麼?你幹嘛脫我衣服?你的手往哪兒摸啊?
最後被吃了一頓,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癱在了牀上了,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都沒勁兒,想要撐着身子起來,還沒起來呢,就已經又倒下去了。
“禽獸。”
咬牙切齒的咒了一聲,看見房間裡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不由哼了一聲,磨磨蹭蹭的摸起來,就在牀頭櫃上看見了手機,樣式和自己之前的那個是一毛一樣的,只是由粉色變成了黑色……
而手機裡面的東西基本上都不在了,電話號碼倒是還在,電話卡可以複製嘛……
“沒有品位的傢伙。”一邊嘟囔一邊撥了邢蕾的電話過去,沒有一會兒就接通了。
“蕾蕾,蕾蕾,你沒事兒吧?”
她說話的時候就發覺了,自己的聲音有一些沙啞,很明顯的就是用勁兒過後的後遺症。
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只是聽到那邊同樣聲音有些沙啞的時候,臉上的尷尬立馬就不見了,愉快的把人約出來了。
……
另一邊,陸非白到了公司,周勳就已經等在那裡了,見到他就道。
“總裁,現在還沒有找到人。”
陸非白的眉頭就皺了一下:“跑了?”
“是。”周勳有些慚愧的低下頭,這蘇沫蕁的身後很明顯的就是有人在幫着,不然她一個人在那樣的境地就算是回來了,身邊的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可這究竟是誰幫着還不知道啊。
“總裁,這蘇沫蕁背後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剛說到一半,陸非白就擡手,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周勳就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的聲音又傳來:“這事兒叫人看着,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再出現,還有,公司裡的那些人看見一點兒。”
他說完,周勳就是一愣,不過一會兒就明白了,總裁這是防着有些人自恃勞苦功高,怕這個時候做什麼呢,就算是不鬧出什麼大動靜,這叫人拖了後腿也不好啊。
連忙點頭:“是,不過這段時間公司的人看起來都還是很安分的,那些董事也和以前沒有什麼分別。”
這才正是他疑惑的地方,這次的事情看似是個意外,但是蘇沫蕁怎麼而就剛好就去了那個地方,黎安安可以說是意外,但是蕾蕾那邊,怕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
他這邊的事情,少有人能夠知道的那麼清楚。
“看着就是了。”
吩咐了一聲,他突然就起身往外面去了。
蘇沫蕁沒有找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的,這之間肯定是有人幫着的,不然她能夠跑得掉?
不過那幾個人倒是抓到了,不過除了能夠確認蘇沫蕁的身份之外,沒有什麼有用的。
這會兒正在局子裡待着呢,陸非白想了一下,還是往那邊去了。
到了之後,就已經有人迎過來了,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陸總,您是來看那幾個人的?”
“嗯。”
他應了一聲,旁邊的人看着臉色,連忙就把人帶着往那邊去了。
空空蕩蕩的房間裡,白熾燈的光芒照着那幾個人,陸非白就坐在前面,面前是一張桌子,他皺了皺眉,只是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
雖然知道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有什麼很好地東西,但還是覺得傷眼睛。
面前的就是跟着蘇沫蕁的那兩個人,不管是先前綁了黎安安,還是後來追着蕾蕾的,都是這兩個人,還有一個倒是不見了。
他進來了也不說話,就那麼悠閒的坐着,那邊的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稍壯一點兒的。
看着陸非白:“你這人,要說話就說,這麼把我們帶來這裡就坐着,我記得你們這些所謂的商人是很看重時間的吧?浪費時間可不就是浪費你自己的金錢?”
陸非白一挑眉:“是嗎?”
卻並不說自己來究竟是來做什麼的,那人忍不住,這樣的態度再加上封閉的空間,就讓忍不住。
直接就吼了一聲:“你們要做什麼就直接做,要定罪也直接定罪就是,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你倒是說話啊!”
陸非白一會都穩穩地坐着,看着那兩個人的情緒越來越不好,眉間一直都是淡淡的。
一直到過了半個小時,外面等着的人都有一些不明白了,這要是要問話的話,就直接問就是了,這一直坐着也不說話這是做什麼?
“陸非白,你他媽的……”
那人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了,他才淡淡的開口:“和蘇沫蕁聯繫的人是誰?”
突然的聲音讓那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對視一眼之後,安安分分的坐好,往後一仰頭:“不知道。”
“是嗎?蘇沫蕁會有那麼多的錢給你們?你們難道不知道給自己錢的究竟是誰?”
這還就是真的不知道,一開始來聯繫他們的就是蘇沫蕁,後來拿錢也是蘇沫蕁直接給他們的,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退的過程中,他們兩個人被抓到了,也是黎安安那個小娘們兒,怎麼就那麼大的膽子,就直接往車下跳了。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帶着出來倒在地上了,順便給那娘們兒當了一回墊子。
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憋屈得很。
“我說陸大總裁啊,你要追蘇沫蕁呢,你就快點兒去追,我們兄弟就是拿錢辦事兒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在這裡真的就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那人說完,莫名其妙的就覺得面前的男人眸子幽深了一點兒。
下意識的就閉上了嘴……只是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可是過了一會兒依舊是沒有什麼動靜,可這總覺得他要做什麼,他又什麼都不做的狀態,心裡根本就受不住。
索性就閉上眼睛直接裝睡。
……
等陸非白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那兩個人立馬就被帶回去了,陸非白就只說了一句話。
“他們就算是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肯定咬着一些有用的。”
說完就走了,果斷的把這個問題丟給了別人。
而另一邊,蘇沫蕁坐在沙發裡,看着這房間裡面的擺設,只是勾了勾嘴角。
嘲諷的道:“這區別還真是大,不過就是這麼一點事兒,你就受不住了?”
對面的男人一張國字臉,眉毛彎彎的有點兒像彌勒佛,可是白白長了那樣喜慶的眉毛,下面一雙綠豆眼閃着悠悠的光芒,鼻樑上油光水滑,這時候脣角緊抿,一隻手扶着啤酒肚。
聞言就道:“能有這麼個地方你就知足了吧,你這次做的事兒根本就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這要是讓陸非白知道了,不光是你,就連我都會被你連累。”
“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這不是有人幫你撐着嗎?”
蘇沫蕁就是一笑,說話的是有就懶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眼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過。
“誰?”
“還能是誰,我回來之後除了你,聯繫的最多的是誰?”
“你是說程家?”男人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就道:“你以爲陸非白是蠢蛋?那程家能夠幫你什麼,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看得出來那就是什麼都幫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