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蕾沒動,只是看着蘇沫蕁:“你說的對,我是打算一輩子都對你視而不見的,但是你既然說出來,那我也沒必要再去裝清高,一句話,蘇沫蕁,你哪來的回哪兒去,五年前我能把你驅逐出這個圈子,五年後我照樣能。”
蘇沫蕁眉梢顫動,聲音也有些乾澀:“邢蕾……看來你是打心眼裡恨我。也好,那你就試試吧,有能力就再把我驅逐一次。我等着瞧。”
“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
周睿揚這輩子從沒有一刻這麼慶幸電梯來的是時候,尷尬的笑了笑。
他半攬半拉的摟着邢蕾的肩膀朝電梯裡走去:“那什麼,她餓了脾氣就不好,沫蕁你先去忙吧……”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周睿揚再也掛不住臉上的笑了,苦着臉抱怨:“我說你們倆真夠嚇人的。下次你們倆在碰上,我自動滾得遠遠地。”#_#
邢蕾看着他,只覺得剛剛說的那些話,用乾淨了她所有的勇氣,半響,她哆嗦的開口:“老周,咱倆去喝一杯吧。”
周睿揚捫心自問也算是大小酒局都參與過的人,醉漢的醜態他沒見過八百也有一千了,但是邢蕾這種,他發誓他絕對是第一次見。
因爲她在吃,一直在吃。
在她吃完第三碗麻辣燙之後,周睿揚十分強硬的制止了她,因爲他着實擔心一會兒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吐出一片太平洋。
眼瞧着自己的碗就要被人收走了,邢蕾一雙迷離的醉眼,猛地睜大了,雙手死死的抱住碗,怒聲道:“老周,你丫在動一下試試,我叫陸非白打你丫信不信。”
周睿揚奪不過來,最終放棄了,苦聲道:“祖宗,你都吃了三碗了,在吃都要炸了。”
他的話一說完,邢蕾嘴巴一扁,委屈的像是馬上能哭出來的樣子:“心裡是空的,你總不能讓我胃裡也空着吧。你不能跟陸非白一樣那麼小氣,你知道他連護工都捨不得請,叫我去伺候他……”
周睿揚心裡也罵陸非白欺負小姑娘挺混蛋的,但是嘴裡不能這麼說,只能撿着好聽的安慰邢蕾:“他或許是想瞧着你,你倆是夫妻,他天天躺在病牀上,哪也不能去。想讓你陪着無可厚非。”
邢蕾喝了酒反應有點遲鈍,但是周睿揚這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她很慢的轉了轉眼珠,道:“可是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又怎麼會想讓我陪着呢?他應該讓蘇沫蕁那個綠茶婊陪着的。”
“那你得自己問他,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周睿揚是受夠了他們幾個的愛恨情仇恩恩怨怨,當年他就煩的不行,現在又要被摻和進來,整個人頭都大了。
邢蕾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陸非白的電話撥了出去,順便按了免提,笑道:“你說的對,我要自己問他……你也幫我聽聽。”
周睿揚抱着胳膊跟看耍猴似的看着她,也不阻止。
電話裡的彩鈴聲唱了一個來回,邢蕾才聽見陸非白沉沉的聲音響起:“怎麼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