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話,想說。
但是全卡死在了喉嚨裡。
也不知道應該先從哪邊說起。
我跟秦琅鈞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是很清楚的能夠感受的到。
可是那麼近的距離,在我仰頭看着他的時候,卻是覺得很遠。
“可不管怎麼樣,阿忻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管的。”
“如果真的牽扯到溫家的話,我也不可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跟他站着的距離還是很近。
可是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的變了。
有種不安的感覺。
卻也是抑制不住的。
溫濘。
橫檔在我跟有之間的阻礙。
我現在纔開始微微的優點動搖。
甚至對自己之前一直以爲的事情,有點恍惚。
我真的能夠成功的走到最後嗎,或者是說,感性這種飄渺不定的東西,我真的會有嗎?
有些念頭,一旦是紮了根,就很難拔出來。
越是這種不安,我身體緊繃的越是厲害。
秦琅鈞沒說話,他的薄脣一直都是輕輕的抿着的。
哪怕沒任何的弧度,光是這麼平靜的抿着,就給人一種寡淡的涼薄的感覺。
那種不容人侵犯的氣勢,是與生俱來的。
我看着這雙眼睛,沒有那些人所謂的下意識的害怕的感覺,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情緒蔓延。
不管以後會不會理解這種情緒,至少現在是參不透的。
頂多知道,有時候情緒積攢的多了,爆發出來的時候,就會失控。
就像是現在。
我分明知道,若是想要平息的話,暫時的順着這個話來就行,關於馭男人的心思,雖然我不能百分百的懂得,但是十分之八九的還是清楚。
無數的理論,在現在沒了任何的用處了。
知道的那些事情,半點都用不到。
反而讓我的情緒更加的糟糕。
“溫家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弟弟的事情還在查,至少現在看起來跟溫家沒多少的關係。”
秦琅鈞說道。
只是聲音微微的沉緩了幾分。
似乎是有點倦怠。
也不是多麼的想要繼續的說下去。
他的眉眼從來都是完美到無處可以挑錯的。
哪怕現在有些倦容,依舊是掩不住這樣的風華。
比較起來現在的當紅的明星,都不遑多讓。
只是他身上這種冷厲的氣勢,讓人很少能夠真正的直視他的這張臉,也沒人敢真的胡亂評論的。
“這麼會沒關係呢,這要是阿忻自己折騰出來的事情,就算是再次的進監獄,那也是自作自受,我也不會多管一分鐘的,但是現在明顯的不是! ”
“肯定是有人陷害的,不然阿忻怎麼會自毀前程,纔出獄就鬧出來這樣的事情呢,肯定是有人陷害的,現在除了溫家,我想不出來還會有誰能夠動這樣的手腳。”
我情緒波動的厲害。
甚至身體都忍不住的繃緊,正在顫抖。
那些情緒,在胸腔口不停地顫抖憤怒,好像是稍微的一不注意,就會徹底的奔涌而出。
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要在這樣的事情上繼續的糾纏。
可是一想起溫濘那譏諷的笑容,一想起這些事情都是溫濘的手筆,一想起現在她可能在某個角落裡正在看這一場笑話。
那種情緒就更是控制不住了。
像是馬上就要奔騰而出的火焰,恨不得燒燬一切。
我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捏緊了,腹部都有些微微的抽痛,卻沒時間去管。
幾乎每個字都是貼着牙根說出來的。
“難不成就是因爲她現在住院了,就是因爲鬧出來這樣的事情,就沒任何的嫌疑了嗎,就是純潔無辜的嗎?”
這種話,憋屈了很久,終於還是說出口了。
也就是這麼一刻,我才終於明白夏青禾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
爲什麼提及起來溫濘的時候,會是這樣的表情。
只怕溫濘能夠做到現在的爐火純青,之前沒少練手過。
不然按照夏青禾這種從來都不吃虧的性格,又怎麼會硬生生的把這樣的火氣憋屈回去,又怎麼會真的忌憚這樣的存在呢。
秦琅鈞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
臉上依舊是沒太多的情緒,但是卻有一層淡淡的涼意籠罩下來。
他還是那麼垂眼看着我,只是溫度稍微差了那麼幾分。
黑黑的眸子裡,似乎是有幾分的沉涼,又是帶着幾分的失望。
說道:“除了這次,我跟溫家不會有往來,這樣的火氣不用遷怒到他們身上去。”
他的話說的雖然不是很清楚。
但是其中的意思我卻是很懂。
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
在我看來,幾乎是等同於百分百的答案的推測,在他看來,只是神經質的懷疑。
纔會讓我平靜下來,不要去胡思亂想。
可是這從來都不是什麼胡思亂想!
情緒波動的太厲害了,厲害的我腹部的抽痛,讓我都冷不丁的回過神來。
我才意識到,最的情緒是怎麼失控的,是怎麼隱忍不住的,差一點就把自己徹底的坑進去的。
深呼了口氣,我才壓住了那種波動的厲害的情緒。
才讓自己的理智迴歸了幾分。
不得不承認,溫濘的確是有幾分的本事。
不經意之間埋下的釘子,能夠在關鍵時候起到作用。
就像是她平時有意無意在我心臟裡埋下的那幾根刺,可不就是在現在忍不住就爆發出來了嗎。
可真是高明,又不得不防。
“這不是沒根據的猜測,我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我看着他,說道:“所以我現在需要您的幫助。”
再完美的計劃都會有紕漏。
哪怕是溫濘,也不會做到完全的十全十美。
我還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哪怕是能夠找到一丁點的可能,我都會死死的咬住,把溫濘拖下水。
“可是這一次不是溫家做的。”
秦琅鈞還是剛纔的姿勢看着我。
微微的低頭,再親暱不過的姿勢,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我猛然的冷靜下來。
他不信。
我脖子都僵硬了,卻沒低頭,也沒換姿勢,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爲什麼呢?爲什麼會相信她,信她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