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來我們家住,我特別歡迎。但是您要明白一點,任何人都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和選擇,包括沈靖澤。”江晚說完無視紀珍珠詫異的眼光推門而出。
她前腳剛到楓林晚工作室,沈靖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晚晚,你和我媽吵架了嗎?我剛到家裡,她要死要活的。”沈靖澤的言語裡沒有責備只有無奈。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一套,和多大年紀家裡有多少錢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晚的婆婆紀珍珠就把這些套路完的翻來覆去。
紀珍珠嫁入沈家以前,家裡也沒什麼錢。
當然那時候沈家也不似現在是上流社會的龍頭老大,也就是做生意賺點小錢。
紀珍珠家庭條件雖然不咋地,但是人能吃苦又實心實意的對沈父好。
當年真的是用青春一年一年熬出頭的,熬到了沈夫人的位置,
紀珍珠至今在家還親手給沈父做湯羹,一天到晚就惦記着自家男人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
對於這種生活方式江晚沒有看不起,也不排斥反對。
但是生命作爲個體存在本就有區別,紀珍珠硬要把這種生活方式強加給她,江晚就真的受不了。
江晚把事情經過說給沈靖澤聽,沈靖澤當下就站在女朋友這一邊,“晚晚你好好工作,我媽這邊我來處理。”
有了沈靖澤的態度江晚的心裡好過了不少,她專心沉溺在工作中。
晚上下班推掉了員工們提出的聚會,作爲小輩江晚反省了自己態度確實強硬了些。
她準備回去和婆婆紀珍珠道個歉,沈靖澤在說和一番。
以後只要能和睦相處也就罷了。
沈靖澤的車子來接江晚,她坐在副駕駛上摸着小腹親暱說道:“靖澤,明天是產檢你不要忘了。”
“好,晚晚咱媽說明天產檢想一起跟着去。”沈靖澤說這也是緩和她們婆媳關係的一個渠道。
說不定紀珍珠一看到孩子就開心起來,以後對江晚也不會橫加干涉。
江晚同意了沈靖澤的提議,畢竟紀珍珠是孩子的奶奶。
晚上回家江晚主動給紀珍珠道了歉,紀珍珠沒表態只是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些。
產檢日。
沈靖澤推掉了工作,開車帶着江晚和紀珍珠去了沈傢俬人醫院。
經過檢查醫生確定寶寶很是健康,江晚和沈靖澤一直沒有確定寶寶的性別。
是男是女都無所謂,都是江晚的寶貝。
紀珍珠看檢查都結束了急忙跟醫生問道:“我兒媳婦懷的是男是女?”
“這……”畢竟是沈家的私人醫院,醫生婉轉的提示道,“是個小公主。”
歘!
紀珍珠的臉色暗了下來。
看孕象紀珍珠一直以爲江晚壞的是個兒子,也就是沈家的長孫。
可沒想到居然是個女兒!
紀珍珠的臉色很是不好,回到家當着保姆的面就提議道:“靖澤,你和晚晚也年輕以後要孩子的機會多。我看這個孩子就算了吧,沈家第一個孩子得是長孫才行。一來後繼有人,二來圖個吉利!”
江晚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當着懷孕快四個月的孕婦面。
婆婆紀珍珠居然讓她把孩子打掉?
這個世界上除了程暮雪,居然還有如此在乎孩子是男是女的老一輩!
江晚也是醉了,坐在沙發上不動等着沈靖澤表態。
沈靖澤在這事上直接反駁了紀珍珠,“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生男生女都一樣。而且我就想要女兒,女兒是爸媽的貼心小棉襖。”
“我再說一遍,沈家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長孫!”紀珍珠堅持到底,沈家到真是有億萬家產要繼承。
就算有封建思想認爲女兒最終要外嫁,可難道江晚以後就再也不會生了嗎?
對於生育方面江晚沒有強求,但如果將來有了二胎她是會要的。
都是她的骨肉,江晚相信她會是一個好媽媽。
“媽!這件事我堅決反對,我和晚晚的孩子是女兒也喜歡。如果您這麼反對,您可以回老宅去住。”沈靖澤說完牽着江晚上樓。
紀珍珠在樓下嚷嚷着,“反了!反了!這個家是徹底反了!”
江晚雖然生氣,但看着沈靖澤的態度也不好發作,只是抱怨了幾句。
情侶兩誰也沒想到,紀珍珠爲了不要這個孫女會無所不用其極。
等到沈靖澤上班後,紀珍珠破天荒地沒有在早晨六點半就喊江晚起牀。
江晚接連幾天都沒有睡好,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時分。
江晚剛起牀就聽到紀珍珠喊着,“晚晚,你到樓下來。”
就算對婆婆紀珍珠再不滿,江晚還是下了樓。
剛下樓只見紀珍珠指着身旁的一個老婆子說道:“晚晚這是阿姨在老家的姐妹,在接生和滑胎方面都特別有經驗。你放心讓徐阿姨給你摸摸肚子,一會兒的功夫胎就下來了一點都不疼!”
“你們要幹什麼!”江晚聽聞紀珍珠的話,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喊着保姆的名字。
保姆剛出來就被紀珍珠同樣呵斥,“滾進廚房,這主人家說話沒你的事!”
“別忘了你拿誰的工資,拖住她們!”
“你敢!”
小保姆嚇得站在廚房門口沒了注意,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話好。
江晚想要往樓上跑,曾婆子和紀珍珠一起追趕着。
江晚護着小腹跑到臥室反鎖房門給沈靖澤打電話。
是秘書接聽的電話,“喂,江晚小姐,您好!沈總正在開會,您有……”
“讓沈靖澤接電話!”江晚從來沒有用如此大而尖銳的嗓門跟員工說過話。
員工被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往會議室趕。
“沈總,江晚小姐的電話,很是焦急!”
沈靖澤剛接過手機,就聽到對面傳來紀珍珠的聲音。
“晚晚,你聽話把門開開。女人經歷滑胎落胎都是正常的事,阿姨保證徐阿姨手法好,絕不會給你落下病根。”
紀珍珠聲情並茂的話就跟演講似的,沈靖澤連西裝外套都顧不上拿直接開車往家裡衝。
江晚對着門口怒罵道:“滾!等靖澤回來你們都不會好過。”
“給臉不要是吧?徐妹子,跟我一起把這門撞開!”紀珍珠說完還叫來了樓下的小保姆,三人就要往臥室的門上撞!
江晚拼命挪動着化妝臺抵在房門後面。
她萬萬想不到在大城市的上流家庭,還會有強迫人墮·胎的行爲出現!
簡直荒誕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