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沈南雪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洪洋一眼。
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總是有着一絲不好的印象。
這個男人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討厭,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之前也不認識,但是今天只是憑藉着他說的這些話,就已經得到了她最壞的印象……
江詩因爲沈靖澤的憤怒,有些恐懼的縮縮脖子,這才乖乖悄悄的跟着身後。
三人主動的離開了。
當江詩離開之後,江晚這才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每一次只要江詩在自己面前,都會覺得有着無窮的壓力,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不喜歡。
然後沈南雪的目光卻是佈滿了自責,有些擔憂的朝着江晚說道:“江晚姐姐今天真的很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我們也不會來這裡,我沒有想到我哥……”
沈南雪在心裡頭有着濃濃的自責,原本想着,今天沈靖澤是想要藉着這次的機會和江晚見面。
可是誰又能想到,沈靖澤居然會帶着江詩一起來?
明明昨天晚上沈靖澤還表現的十分憤怒,爲什麼今天會突然邀請江詩一起?
難道是想要表演給江晚看的嗎?
難道是想要刺激江晚嗎?
還是想要報復?
所有的疑惑都匯聚在了沈南雪的心頭裡,可是此時在江晚面前卻是無法將這些話說出來。
難道今天要告訴江晚,昨天和她聊天的人一直都是沈靖澤嗎?
現在根本就不是好時機。
江晚的臉頰上有着一絲落魄,朝着沈南雪突然開口說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說着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像是想要逃離這裡一般。
看到女人離開的背影,沈南雪突然覺得有些憤怒。
爲什麼今天沈靖澤要搞出這一切?
難道真的像是洪洋說的那樣嗎?最終沈靖澤還是選擇了江詩。
絕對不可以,自己那麼優秀的哥哥,憑什麼可以便宜了江詩?
每一次想到這裡的時候,沈南雪都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又怎麼可能會讓江晚姐姐受盡委屈?
江晚一個人跑到衛生間裡,用着冰涼的水洗了一下臉。
當冷水劃過白·皙的臉頰,緩緩地擡起頭,看着鏡子裡落魄的自己。
突然嘴角有着一絲淡淡的苦笑,明明之前江詩和沈靖澤纔是有過訂婚的人,就算是他們兩個重新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這樣疼痛?
她從來都沒有預想到,沈靖澤會像現在這樣對,她這樣冷漠。
之前不管哪一次男人想要靠近她,都會被江晚無情的拒絕。
可是現在這個報應居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接受不了。
女人的臉頰上有着苦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這些複雜的情緒壓在胸口裡。
這些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以前那麼困難的日子自己都走過來了,更何況是現在呢?
早晚有一天她的心裡會再也沒有沈靖澤,也不會再因爲不屬於自己的人而煩憂。
就在女人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卻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靖澤。
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詫異。
但是就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面無表情的從沈靖澤身邊離開。
兩個人就這樣的擦肩而過,男人並沒有說任何話,甚至也沒有說出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可是江晚卻是有着一絲失落,原本以爲他會爲今天的事情而解釋。
可是到頭來發現什麼都沒有。
細細想想,即便是沈靖澤做任何事情和她也沒有任何關係。
沈靖澤也不需要爲他的所作所爲而回答,畢竟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江晚也更沒有資格去要求這一些。
可是就在江晚快要離開的時候,沈靖澤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突然的動作,一時之間讓江晚有效恍惚,緩緩地扭過頭看着男人的動作說道:“你鬆開我,等一下如果讓江詩他們看到的話,肯定又會誤會了。”
“就算是誤會又如何?難道到如今你都不承認心裡面有我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着急,即便是事情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江晚還想着要逃避。
居然到現在都不肯對他說出一句我也喜歡你。
難道這句話真的就這麼難嗎?
江晚緊緊地閉着嘴脣,眼眸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但是即便是就這一眼,也依舊被沈靖澤敏銳的察覺到。
“你根本就不是毫不在乎,你的心裡本來就是有我的,爲什麼還要一而再的拒絕我呢?”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既然你現在也已經和江詩在一起,爲什麼還要一直抓着我不放呢?我和你們的生活圈子本來就不同。”
江晚的聲音中有着一絲淒厲,這種痛苦的生活,她真的是已經過夠了。
她已經不想再因爲沈靖澤的事情,而有任何的煩憂,有些事情是時候在這個時候做一個結束了。
男人看着想要離開的女人,突然把她抱在懷裡。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懷抱,江晚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甚至都已經忘了要推開他。
只見男人緩緩開口說道:“在你的心裡本來就有我的位置,剛剛我和江詩說的那些話,你明明很在意,爲什麼還是要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心疼。”
男人的聲音異常的溫柔,江晚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脆弱。
真的很需要他的這個溫暖的懷抱。
有些迷·離的享受着。
“可是我們兩個並不合適……就算是我們在一起又能如何?難道你以爲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三言兩語就能彌補的嗎?”
女人的聲音中有這一次無奈,可是男人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晃晃開口說道:“你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用的話,只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一切根本就不是阻擋我們的障礙。”
“那麼你覺得什麼是障礙?”
江晚擡起頭,眼睛早就已經佈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