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一次沈靖澤爲了和江詩解除婚約,就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看得出來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和江詩有任何關係。
既然如此……
江城宇伸出手剛要接過合同,身邊的孫雅琳連忙搶先擋在兩人中間,朝着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只見江城宇皺了一下眉頭,看向孫雅琳的目光變得不善。
這麼好的賠償,可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家,爲什麼還要出面阻止?
孫雅琳並沒有理會江城宇,而是轉身朝着沈靖澤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份合同我就放在這裡,等你們商量好了,就來找我,我說的話,一直作數。”
沈靖澤說完後,便將合同重新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而一旁的江城宇卻是有些着急,這麼好的補償居然都不要,那孫雅琳又想要什麼?
“我們回家再慢慢商量彌補的賠償,既然沈靖澤已經鐵了心的要和江詩分開,我們就也不要繼續糾纏下去了。”
孫雅琳說完便抓着江城宇的手轉身離開,任憑後者想着掙扎,奈何女人早就已經鐵了心。
沈靖澤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有着一道譏諷的笑容。
之前早就聽說江城宇更看重利益,從來不把自己的女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江晚和江詩有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真的是一件讓人覺得悲哀的事情……
然而此時的江詩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這場解除婚約的一枚棋子。
還在家裡每天以淚洗面,一直都在想着怎麼樣才能夠從這裡離開,奈何自己的父親卻是把她看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她不過就是家中的利用品罷了,還在天真的幻想着,以爲江城宇和孫雅琳會爲她討要一個說法……
然而此時此刻的江晚剛剛從外面辦完事情回來,剛好和孫雅琳和江城宇倆人走了一個面對面。
二人看見江晚的時候,眼眸裡有着濃濃的恨意,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江詩和沈靖澤又怎麼會解除婚約?
“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媽把你教育的真實不讓我失望,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富有心機的人。”
江城宇憤怒的朝着江晚說着。
江晚先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兩人,自己來到沈靖澤身邊做助理已經很長時間,可是江城宇和孫雅琳從來都沒有來過公司。
今天過來又是爲了什麼?
即便是想要說覺自己又何必提起母親?
這個男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呢?
母親剛剛生下自己和江詩沒多久,江城宇便把孫雅琳給接了回來,更是說在孫雅琳的肚子裡也已經懷了孩子。
最後孫雅琳憑藉着手段將她和母親趕了出去。
這樣一個從來都不負責任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過來說叫自己呢?
如果說真正讓人失望的人,恐怕是江城宇纔對。
“我做了什麼事情,你們憑什麼這樣說我?更何況這件事情和我母親本來就沒有關係,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就好。”
母親把自己撫養成`人到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苛待過自己,盡全力的撫養。
而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他又有什麼資格過來說自己呢?
面對江晚的冷言相向,只見孫雅琳擡起手掌猛地朝着江晚的臉打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一樓的大廳裡響起。
所有人都朝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每個人的眼眸裡都有着濃濃的詫異,顯然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會說動手就動手。
江晚怔怔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自己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
嘴角突然譏諷的笑了出來:“你們每一次對我不是非打即罵,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憑什麼受到你們這樣的對待?這難道就是你口口聲聲的父愛嗎?”
江晚淒厲的朝着兩人吼道。
“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沈靖澤又怎麼會想要解除婚約?這一切統統都是你的過錯,你就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男人的眼眸裡有着濃濃的恨意,然而江晚卻是怔怔的站在了原地,他們說的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
沈靖澤居然和江詩解除婚約了?
難道是因爲自己嗎?
江晚想到這裡的時候,眼眸裡有着濃濃的愧疚,如果真的就像是江城宇說的這樣,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臉面可以站在沈靖澤面前?
難道……
雖說心裡有着一絲疑惑,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現在江城宇和孫雅琳還站在自己面前。
“沈靖澤本來就不喜歡江詩,就算是他們兩個人解除婚約,這件事情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江晚冷冷的說着。
“你這混賬東西在說着什麼話,那可是你妹妹啊。”
“原來我還有一個妹妹呀!”
江晚突然譏諷的笑着,那張漂亮的小臉上佈滿了濃濃的嘲笑。
只見江城宇成角的肌肉顫抖了一下,憤怒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在說着什麼樣的混賬話?”
“我什麼時候說混賬話了?你們是怎樣對待我和我母親的?你把我當成過女兒,她把我當成過姐姐嗎?現如今因爲自己的原因被解除婚約,卻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到了我的身上,難道不覺得這些說辭很搞笑嗎?”
江晚真的已經對這個家徹底的失望。
在母親病重的時候自己去家裡要錢,可是那個時候所有人對她都冷嘲熱諷,更是詛咒母親快點死掉。
現如今江詩被沈靖澤退了婚,卻是又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到她的身上……
這個家怎麼這樣的不講理?
江城宇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孫雅琳輕輕的拽了拽她的手臂,朝着遠處努努嘴巴,只見一羣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壯男人朝着這個方向走過來。
顯然是已經發現這裡的異樣要進行阻止。
江城宇也是一個見事行事的人,既然現在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又何必和江晚繼續過多糾纏?
冷冷的朝着江晚說道:“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這樣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