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邊的孫雅琳看着女孩兒不停哭泣的臉,輕輕地搖了搖頭,轉身便跟上了江城宇的背影。
江詩一個人站在原地不停的大吼着:“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不一直都是你們的小寶貝嗎?”
可是任憑她怎樣的呼喊都沒有任何用,男人和女人早就已經不再搭理她了。
然而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江城宇,看着站在自己的門口,不停地抹着眼淚的女孩兒。
突然嘴角譏諷的笑了出來:“喲,這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嗎?怎麼就在這裡哭唧唧的?難道到現在都還沒有解決掉自己的男人嗎?”
聽着這刺耳的譏諷聲,江詩緩緩地扭過頭看着站在不遠處的江城宇。
“你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有什麼資格過來評價我?到現在就連一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只會在家裡啃老。”
他們這同父異母的姐弟二人,每一次見面都會互相的掐一下。
更是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
江城宇被江詩一下戳中了,心中的痛點,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
“你這個臭丫頭在說什麼?”
看着突然暴躁起來的江城宇,江詩冷冷的笑了笑。
“你不過就是一個典型的廢物,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情?”
江詩的聲音異常的冷漠,看向江城宇的目光充滿了譏諷。
有些事情如果不對比就不會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優秀。
江城宇在江詩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典型的廢物,只會在家裡啃老。
不過就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兒血脈,從小就肆無忌憚的寵着。
即便是長了這麼大還懟天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早晚有一天會踢到鐵板,到時候就算是父親也沒有辦法能救他。
江城宇看着一直不停對自己惡言相向的女人,突然將身子倚靠在欄杆上。
“看你今天這麼傷心難過的樣子,我也就先不和你計較了,畢竟都已經做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江城宇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江詩站在原地朝着男人的背影大吼着:“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男人頭也不回的說道:“網絡上的事情早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恐怕這個圈子可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衆人面前。”
江詩怔怔的呆住了。
這件事情現在就連江城宇都已經知道了,那麼其他人恐怕也早就已經知曉。
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和這些人見面?
眼淚止不住的滴落下來,那張漂亮的小臉早就已經被淚水陰溼。
精緻的妝容也被破壞。
此時此刻的她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江城宇的房間。
男人坐在自己的牀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母親,突然滿臉譏諷地說道:“我真是不知道爲什麼你們還要管江詩的事!現在就連她自己都看不住男人,就算是我們再怎麼幫忙又能如何?”
“難道你以爲我想管這種爛事?不都還是爲了你以後着想?如果沈靖澤可以成爲你的姐夫,那麼你定會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到時候也不會讓你的父親看輕你。”
孫雅琳有些無奈的說着。
自己這麼做不都是爲了這唯一的兒子嗎?否則像是江詩那檔子爛事,自己恐怕根本都不會往前湊。
只見江城宇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他當然也希望沈靖澤可以成爲自己的姐夫。
這樣的話不光以後的生活也有了保障,出去和朋友們見面也十分的有面子。
以前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統統都會匍匐在他的腳下。
可是現在……
憑藉着江詩的能力,真的能夠把沈靖澤收服嗎?
想到這裡,只見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看實在不行我們就和江晚和好吧,到時候讓他和沈靖澤在一起,不也成我的姐夫了嗎?”
“你說混小子在說什麼?”
孫雅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種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去想?
“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和江詩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我和江晚不也是嗎?只要她們兩個沒有一個嫁給沈靖澤,只要能夠讓我有一個體面的工作,管她是江詩還是江晚。”
江城宇滿不在乎的說着。
只要最終的目的是一樣的,那麼管他過程幹什麼?
“以後不要再說這些混賬話了,這件事情我勸你想都不要想。”
孫雅琳冷冷的說着,轉身便離開了江城宇的房間。
讓江晚幫着江家做事?
怎麼可能?
這麼多年她們可沒少壓迫江晚,對她和她的母親也一向惡言相向。
一旦江晚有了沈靖澤這樣強大的靠山,到時候可就有了反抗的能力,恐怕江家會成爲她第一個對付的目標。
所以從始至終,能夠成爲沈靖澤妻子的人只有江詩。
孫雅琳回到房間裡,看着已經躺在牀上看着報紙的男人。
換了一身新的睡衣便躺在了他的身邊,主動將自己的身子靠了過去。
突然一股陌生的香味充斥在鼻尖。
女人的眉頭皺了一下,瞳孔變得有些凌厲。
這個香水味她從來沒有用過……
難道江宇城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這一個猜想讓女人瞬間充滿了危機感,當初她就是擠掉了正主上位,難道這樣的歷史又要重演嗎?
而自己要成爲那個悲情的角色?
孫雅琳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自顧自的笑了笑,主動將自己的身子和江宇城拉近。
“其實最近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既然江詩已經不能和沈靖澤在一起,那麼就讓江晚頂替她的位置和沈靖澤結婚,你看這樣如何?”
其實最開始孫雅琳是不同意這件事的,可是現在仔細想一想,這件事也並不是行不通。
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扭過頭皺着眉頭看着孫雅琳。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就是剛剛想到了而已……這些年我們對江晚一向態度不怎麼好,但是我們現在努力彌補,應該也爲時不晚。”
江宇城仔細的想了想,最後點點頭輕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