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assassin怎麼一個接着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只有一人嗎?”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嘆息聲。無法理解,這完全超過了聖盃戰爭的規則限制。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爲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只是整體的影子而已。”
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歷代繼承着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只有一人具有變換肉體的能力。
與其他哈桑不同,他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任何改造。或許可以說是因爲沒有這個必要,因爲他雖然肉體平庸,但他的精神卻能使肉體進行自由變換。
他能夠擁有優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置陷阱。總之,他是一名能夠根據任務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說,有時他還能發揮原來肉體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卻的幻之武術。
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場合改變個性,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哈桑雖然擁有單一的肉體,卻擁有不同的靈魂。
以當時的知識來看,還沒有多重人格症這一說法。而現代醫學中這被定義爲精神病的現象。對暗殺者哈桑·薩巴哈而言卻是一種神秘的“能力”。
他能夠通過居住在自己身體內的同居者來使用各種不同的知識和技術,通過不同手段迷惑敵人,織出防禦的網,用誰也預料不到的方法將目標殺死。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爲“百變”的暗殺者。
他是擁有一個肉體卻同時擁有無數靈魂的servant。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不同的靈魂,因爲失去了肉體束縛,“他們”現界後完全可以各自實體化爲不同的樣子。
當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後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餘英靈相比。但因爲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羣傢伙監視到今天?”
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衆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擁有最強戰鬥力的一人,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威脅。
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的他們此刻捨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着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着……
“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機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羣靠數量佔優的烏合之衆。如果從正面攻擊,saber絕不會輸,但這隻限於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況下。
現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不管assassin多麼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護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邊保護同伴邊戰鬥,數量衆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
assassin是以聖盃爲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該無法忍受被作爲時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
爲了今夜的行動,言峰綺禮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們“不惜犧牲也要勝利”。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命令,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選擇遵循命令。
雖然看着被譽爲最強的saber臉色大變的他們心裡很愉快,但事實她卻並不是他們的目標。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rider的master。雖然rider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是的,這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而言,是千鈞一髮的危險時刻。
但,這名巨漢servant依然在悠哉遊哉地喝着酒。
“ri……rider,喂,喂……”
就算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rider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的assassin,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麼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嘆了口氣,隨後面對着包圍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archer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地說着,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乾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rider無語地低頭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髏面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看起來還真的是一羣惡客呢。”rider搖着頭無聲的嘆息着,平靜的語調,但是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語調與開始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我說過了吧,這杯酒和你們的血同在,既然你們期望它散落在地,那麼我就來……”
rider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原地捲起了熾熱的風暴彷彿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着。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裡,韋伯連忙吐着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諸位……在今晚的酒宴的最後,試問你們,王?是否孤高?”已經換成了一身戰鬥的着裝,寬大的披風在身後颯颯的揮舞着,騎在了戰馬之上的rider向着自己身後的衆人問道。
“王!自然孤高。”對於着rider的問題,saber立刻給與了自己的回答。
“嗤……”對於着rider的問題,金色的archer則只是發出了一聲嗤笑,似乎在嗤笑他所問的問題的愚蠢。
而慕寒天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又不是所謂的王。
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迴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
“不行啊,不是等於都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麼纔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熱風侵蝕着現界,隨後,顛覆。
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位置已失去了意義。帶着熱沙的乾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
“怎、怎麼會這樣……”
驚訝的叫喊源自於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的口中,此刻眼前所發生的的一切足以令任何普通人驚呼。
“居然是——固有結界!”
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只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爲奇蹟的魔術的極限。
“怎麼會,你明明不是魔術師!”
“自然,這樣子的結界自然不是我一人之力所可以施展的存在。”
rider發出爽朗的大笑。
“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裡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
充滿着驕傲與自豪,征服王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
“即使肉體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迴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