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saber,聽說了這裡的城堡之後就想來看看,不過這裡的環境好像有點糟糕啊。”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隨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着脖子。
“院子裡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門之前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視野變得好多了。”
“rider!你來這裡有何貴幹!!”saber嚴厲的看着rider,但面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敵人,她也不知道該接着說些什麼好了。
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喂,騎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代行頭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這時候rider的master韋伯從征服王的身後冒出頭來,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站在他對面的愛麗斯菲爾很輕鬆的讀出了這樣的意思,韋伯恐懼的臉上清楚的寫着“我想回家!”還有就是“快點!”。
曾經伊斯坎達爾王因對被侵略領土的文化感興趣,率先穿上了亞洲風情的服裝使得身邊的隨從對他退避三舍。
愛麗絲菲爾聽說過這故事,但她肯定沒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換上現代服裝的原因,其實在於身穿西裝的saber身上。
讓她們更覺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戰鬥使用的東西。——而是個桶。
不管怎麼看,那都是個木製紅酒樽。將酒樽輕鬆夾在腋下的rider,簡直就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闆。
“你……”
再度語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rider,你來幹什麼?”
“不好意思,還有我!”這時候慕寒天從rider的身後走出!
“hope,你怎麼會……”
“嘛,我也只是應徵服王的邀請而來的。”
“你們別無視我啊,saber,我是來找你喝酒的,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裡面都是灰,不行。”
saber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着rider和慕寒天,有些不知所措。
“愛麗絲菲爾,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之前因爲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還是他想對saber採取懷柔政策?”愛麗斯菲爾疑惑的說道。
“不,愛麗斯菲爾,這個是挑戰。”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爲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着點了點頭。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毅然作出迴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着凜冽的鬥志。
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
………………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裡,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將酒樽帶到中庭,三名servant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並列坐在一邊,邊猜測着情況的發展,邊意識到這意味着暫時休戰,自已只要在一邊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瀰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製柄勺打了勺酒。
“騎士王和hope也來一口怎樣?”
saber毫不猶豫的接過大帝手裡遞過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一飲而盡。
看到saber喝酒時候的豪爽模樣,慕寒天也不甘示弱,rider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讚賞般的笑聲。
“那麼,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saber又舀了一勺子酒之後對着rider說道。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盃戰爭’了,叫‘聖盃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爲‘聖盃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rider一改剛纔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着。
隨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啊,說起來這裡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爲止吧,雜種。”彷彿是在迴應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衆人面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爲什麼會在這兒……”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冑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着rider。“還真虧你選了這麼個破地方擺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麼謝罪?”
“別這麼說嘛,來,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將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archer。
原以爲他會被rider的態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乾脆地接過了勺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愛麗絲菲爾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archer,這名不明真身的黃金之英靈既然自稱爲“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
“這是什麼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archer一臉厭惡地說道。
“是嗎?我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
“會這麼想是因爲你根本不懂酒,你這雜種。”嗤之以鼻的archer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只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archer身邊出現的不是寶具,而是鑲嵌着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吧,這纔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四個杯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