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慕寒天抱着櫻剛回到別墅,系統的聲音就傳來出來,與此同時,慕寒天的手中也出現了一塊石頭。
“哥哥……那個是?”
“哦,這個嘛……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說。”慕寒天微微一笑,開始觀察手中的石頭。
“特殊物品,‘殺生石’。可用了當做聖遺物。”
啊嘞!這是要我召喚玉藻前的節奏啊,算了,一會兒再說吧。這樣想着,慕寒天看了看懷中的櫻。
“小櫻,要先睡覺嗎?”
“我……我想讓哥哥陪我睡。”櫻緩緩開口說道。
“額……好吧,不過我先做點吃的給你吧。”慕寒天苦笑着搖了搖頭,將櫻放下,拉着她的手,走進了客廳。
客廳之中,翼正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喝着茶,看着電視。
“櫻,就在這兒,等我哦。”慕寒天將櫻放在了翼的旁邊,然後走進了廚房。
“大姐姐,你叫什麼啊?”櫻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翼皺起了眉頭,但馬上就舒展開了。自己沒必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我叫翼,你呢?”
“我叫櫻-遠阪櫻。”
“櫻。很好聽的名字,你也很可愛。”翼露出笑容,摸了摸櫻的頭。
“謝謝大姐姐。大姐姐和哥哥是戀人嗎?”櫻蠢萌蠢萌的問道,似乎沒有注意到翼那已經黑了的臉。
“櫻,我們不是哦,那個人……”
“櫻,來吃吧。”翼話還沒有說完,慕寒天已經從廚房出來了,手中端着一份點心。
“櫻,你先吃吧,我要做點事。”慕寒天將點心放在櫻的面前,然後拿出了‘殺生石’,準備召喚她了。
水銀、血液,英靈的召喚的確並不需要多麼華麗的陣勢,最最簡單的魔法陣便是足夠的了。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其次爲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應聖盃之召,若願順此意志、此義理的話就回應吧
在此起誓
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
吾願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
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
汝爲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在下caster之玉藻前,還請多多指教。”狐狸少女彎着腰,向着身前的master打着招呼,然後……少女瞬間跑到慕寒天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他。
慕寒天看着眼前的少女,很美,身後的九條尾巴證明了她不是人類這一點,兩隻狐耳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愛。但……你抱着我是怎麼回事,太主動了吧!
“額,那個……你能不能先放手呢?”
“不行,主人……人家很久都沒有看到你了,嗚嗚,你不要我了嗎?”聽到慕寒天的話,少女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那個……我們認識嗎?”慕寒天疑惑了,難道我們見過?
“我是小玉啊,你……難道你已經忘了我嗎?可是你明明一天前纔給我餵食啊。”
“我當然知道你叫玉藻前……等等,你剛纔說我給你餵食?難道你是……”慕寒天知道了,這個少女是……
“嗯嗯,主人你終於記起我了。”狐狸少女非常高興。
“好吧,但我沒想到會把你召喚出來,雖然你也是玉藻前。”沒錯,這個少女就是慕寒天在刀劍神域世界的那隻狐狸使魔,但讓慕寒天疑惑的是,這個世界明明有一個玉藻前,怎麼召喚出來的是另一個。
“哥哥,我吃完了,我們去睡覺吧。”櫻看着小玉抱着慕寒天,連忙把叉子放下,走過去拉住慕寒天的手。
“小櫻,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慕寒天露出了一抹苦笑。
“好的哥哥。”
“主人,你要和她睡覺?”小玉眯起了眼睛,看着慕寒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慕寒天點點頭,沒辦法,櫻的心裡創傷太嚴重了。
“唔……我也要一起。”
“不行。”慕寒天瞬間拒絕。
“怎麼這樣!”
“呵呵,修羅場,活該!”翼說完,端着茶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凌晨三點,萬籟俱寂這種說法,對於魔術師和servant來說是不合適的。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那些躲藏在陰影之中的英靈們都在不停的各自進行着不可掉以輕心的偵察和暗殺活動。
特別是對於在這個冬木市內的魔術師們來說,需要關心的焦點主要有兩個地方。那就是矗立在市內山上的那兩座豪華宏大的洋館間桐家族和遠阪家族。
堂堂正正坐落在那裡的以聖盃爲目標的master的居城,近來經常有低級的使魔以偵察爲目的不分晝夜的在那附近來來往往的遊蕩。不過.館主對於這種程度偵察早有防備,已經在洋館周圍架設了十幾二十重的以偵察和防衛爲目的的結界。這從魔術的意義上來看,簡直就使這兩個洋館和要塞沒有任何的區別。
如果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備魔力的人類也別想踏進結界半步.更別說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結晶一樣的servant了。所以不管是實體還是靈體,想要不被察覺的潛入到這好似要塞一般的結界之中.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
不過,也有一種例外,能夠將這種不可能變爲可能。assassin具有將氣息切斷的技能就是這種例外。雖然沒有強大的戰鬥能力,但是assassin能夠將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幾乎爲零的狀態下進行行動,使自己好像看不見的影子一樣接近目標。
更進一步講,對於作爲言峰綺禮的servant-assassin來說,今晚的潛入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因爲他現在潛入的,並不是死對頭間桐家的宅院。而是一直到昨天爲止都還是他的master綺禮的盟友迎阪時臣的府邸。
綺禮和時臣揹着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結爲盟友的事情,assassin當然知道。而且爲了守護master之間的秘密約定,assassin曾經多次在遠阪的府邸裡擔任過警衛的任務。所以他早就對這裡結界的配置和密度進行過調查,當然對其中的盲點也瞭如指掌。
assassin邊在靈體狀態下熟練的迴避着錯綜複雜的結界,一邊在暗中嘲笑着遠阪時臣那可笑的命運。那個高傲的魔術師似乎對作爲他手下的綺禮非常的信任,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飼養了這麼多年的小狗會反過來咬自己的手吧。
綺禮向assassin下令殺掉時臣,是不到一小時之前的事情。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什麼事情使得綺禮有了殺意,但恐怕是因爲前幾天時臣召喚sevrant而引起的吧。聽說和時臣訂立契約的servant好像是servant-archer,但是通過觀察,這個英靈甚至比綺禮想象中的還要脆弱。這麼看來,再繼續和時臣合作下去就沒有任何的好處了,也許是因爲這個,今天晚上他纔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吧。
沒有必要過於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面交鋒也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幹掉遠阪時臣。
這就是master綺禮的指示。就連戰鬥能力最爲低下的assassin與其交鋒時都不必懼怕可見時臣召喚出來的archer的英靈,一定是非常令綺禮失望的吧。
正想着,assassin已經來到了最後的屏障,這裡沒有任何結界的盲點。要想通過這裡的話,就必須以物理的手段破壞結界使其消除才能繼續前進。這是在隱形的靈體狀態下無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陰影之下以後,assassin開始從靈體向實體轉變,一個帶着骷髏假面的修長的身軀開始顯現。這時他到了和遠阪的其他結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視線從遙遠的地方射過來。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結界之外監視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吧。不過只要不被時臣發現,這些偷看的傢伙都可以不管。作爲同樣以聖盃爲目標的競爭對手,他們沒有理由去通知遠阪時臣assassin已經潛入這個消息。
對於這種競爭對手之間的殘殺,大家都會採取一種旁觀者的態度在一邊看着。
assassin一邊竊笑着.一邊向最外邊結界的封印點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剛伸出去的一瞬間,從他的正上方好像閃電一樣飛下一把閃耀光輝的槍.穿過他的手背將他的手釘在了地上。
劇痛,恐懼,還有比這些更加強烈的驚愕。對這炫目之槍突然的一擊深感意外的assassin,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擡起頭來尋找着投槍的哪個人。
不,根本就沒有尋找的必要。在遠阪府邸的屋頂上,矗立着一個異常壯麗的黃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夠令滿天的星辰和月亮都顯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樣光輝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受傷的憤怒和傷口的疼痛,現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對那種壓倒性的威嚴感的恐懼。
“趴在地上的螻蟻。誰允許你擡起頭來的?”黃金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燒起來的紅色的雙眸俯視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邊以輕蔑的口吻質問道。
“你沒有看到我的資格。螻蟻就要像螻蟻一樣,只要趴在地上低着頭去死就可以了!”
接着在那黃金的人影周圍,又出現了無數閃動着的光輝。在空中顯現的有劍,有矛,有無數種類,卻又互不重複,而其中任意一樣都是有着絢爛裝飾的寶物般的武器。並且這所有武器的矛頭所指,都是向着assassin。
無法戰勝!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覺便告訴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無法戰勝的。
和那樣的傢伙作戰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戰勝他。從他能夠使作爲servant的我受傷來看,那個黃金的身影應該也是servant沒有錯,而他又守護着遠阪的府邸也就是說,他是archer職階的英靈?
難道……那個傢伙不是不必害怕的麼?
仔細的回憶起master曾告訴自己那句話的assassin,終於領悟到綺禮那句話其實並沒有錯。在具有如此壓倒性勢力的敵人面前,就連所謂的恐懼是啊,就連感覺到恐懼的餘地都沒有。能感覺到的,只有絕望。
伴隨着風被切裂的聲音,無數閃耀着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飛去。
assassin能夠感覺到那些視線。那些在結界之外注視着他的使魔們的視線。其他的master們應該也看到了,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第一個失敗者,連一招都沒出就被打敗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後的一瞬間,assassin終於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綺禮和作爲他盟友的遠阪時臣的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