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兒遲到不了,還有半個時辰,吃了早飯再跑過去!”
讓乖寶寶的孫子起早貪黑的去吃苦,奶奶都心疼。
趙能上廁所、洗漱只用了五分鐘;吃飯用了二十分鐘,兩隻老母雞帶湯、兩碗稀飯外加十個大肉包下肚,感覺胃還有空間,但不敢吃得太飽,聽大表兄陳運峰訴苦,每天的運動量大得驚人,師父不讓你筋疲力盡,是不會放你回家的。
陳家武院位於外城、北城門內以西,以東是陳家城軍營。
橫穿橫山的商隊必經北門,北門也是抵禦外敵入侵和獸潮的方向,軍隊和陳家武院的精銳弟子是城內的中堅力量,上代陳家族長和城主在外城建造時,就規劃好了。
陳家武院佔地三百二十畝,從外城城道直達內城護城河,四周用圍牆隔開,分南北兩門,平時所有弟子只能從南門進出,北門只在戰時和獸潮來臨時作爲快速進出通道,南門有高級武士值守,閒雜人員嚴禁入內。
誰敢來陳家武院踢館?連軍營內的武將都不敢!駐軍一萬,陳家佔了五成,四成由其他六大家族後人佔據,守城將軍鄔猛(與城內的鄔家沒有關係)從州府帶來一千親衛,雖然將軍是朝廷派往陳家城這座邊境重鎮的最高軍事長官,但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何況陳家族長陳逢國還是城主、一城之主,朝廷任命的。
家裡大人說,兩人關係還算融洽。
陳家武院分內門和外門,外門靠近內城護城河,內門靠近外城北門,這也是考慮內門弟子強大,可以保護外門弟子。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陳家鼓勵子弟競爭資源,但嚴禁內部鬥毆和廝殺,一致對外!
明爭可以,暗鬥不行!
一個家族的分裂就是從鬥毆開始萌芽!
陳家武院的院規之一,所有弟子七點準時在練武場集合,風雨無阻,無故遲到者被罰站或被鞭打;不服從命令者,輕則被鞭打、罰站和餓一餐的懲罰;重則訓練量加倍,甚至開除!被開除就像從狼羣踢出,孤魂野鬼!被家族淘汰還會妥善安排!這些都是昨天大表兄陳運峰告訴他的,爲什麼趙能一看要遲到了就慌張不已?大庭廣衆之下,被高級武士按照陳家武院的院規鞭打,除了受苦,還留下恥辱。
趙能花五分鐘就跑到了陳家武院南門,弟子們斷斷續續進門,有些擁擠,還剩二十分鐘,以城主塔樓上更夫敲打的鐘聲爲準,弟子們急匆匆從城內各處趕來,相互打着招呼,這時代可沒有交通堵塞之說,大家都住在周圍,就是住在城外,也不遠,練武之人健步如飛,大家都是吃了早飯,掐着時間從家裡趕來的。
陳家武院不管住宿,只免費供應中餐。
“師兄早!”
趙能見一位穿着紫色制服的男青年過來,急忙上前躬身行禮。
大表兄昨天一起買練功服時說過,內門弟子和師傅都穿着陳家武院統一的紫色制服,胸口有陳氏的獨特標誌、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
院長、副院長和長老們的服飾都很隨便。
其他六大家族的內門弟子和師傅穿的是黑色制服,胸口有熊、虎、豹等圖案,紫色制服是陳家武院內門弟子和師傅獨有的!
城內外的普通百姓只要看見穿紫色制服的青年,就知道陳家武院內門弟子,都會笑臉相迎,主動讓路。
陳家武院外門弟子嚴禁穿紫色練功服。
紫色制服就是榮耀的標誌,外門弟子只會羨慕,不會妒忌。
“嗯!”
男青年哼了一聲,從趙能的身邊走了過去。
“師姐好!”
趙能又看見一個穿着藏青色練功服的女子過來,也不敢看別人的臉,急忙躬身行禮。
“嘻嘻!”
女子低頭急匆匆的從趙能身邊跑過,他沒有注意,女子的面龐發紅。
“師姐早!”
趙能看見未婚妻陳運晨含笑着走了過來,上前問好,在這裡只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關係。
“師弟早!”
陳運晨大大方方的,準備陪趙能一起進入大門。
“師弟!”
大表兄陳運峰帶着弟弟陳運凌和妹妹陳運紅跑了過來。
“師兄早!師兄早!師姐早!”
趙能忙向表兄、表弟和表妹打招呼。
啊……
陳運晨的臉紅了,趙能出洋相了!
“嘻嘻!”
堂妹陳運紅笑了起來,堂弟陳運凌低頭有些尷尬。
“師弟,你傻了嗎?武院不是根據先來就是師兄師姐的,是根據練功層次決定的!”
陳運峰有些自責,怪自己昨天沒有告訴他這些武院規矩,以爲他應該知道這些基本常識。
啊……
趙能的臉紅了。
不少弟子看見趙能這個遠近聞名的廢物到陳氏武院來學習,不覺得好奇,好像都知道似的。
趙能就像如今視察部隊的首長,首長不認識戰士,戰士卻認識首長。
這時代不管男女,只要你有資源,沒有不練武的,三百六十五處大穴、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爛熟於心,除非像趙能這種天生不能練武的奇葩。
陳家城周圍的百姓都會三拳兩腳,拉弓射箭,不會點功夫,你想上山摘點蘑菇菌子都會被惡狼吃掉,但因資源有限,九成的都放棄了!一成中資質和毅力俱佳的、家裡負擔不起的依附七大家族,這些人也是七大家族爭搶的對象。
就是有資源支持,一百人中只有一人能突破練氣,成爲武師;一千人裡面有一人能突破精皮,成爲武將;能突破淬骨,成爲武帥的人在市面上還沒見過!陳家城練武之人中九成的是武士級別,只有一成是武師和武將。
可見練武之路的艱辛!
“師兄好!”
趙能低頭跟在陳運晨和陳運峰三兄(弟)妹的後面,跟門口值守的高級武士打招呼。
值守的師兄也沒有看趙能的身份憑證就放他進去了,他在陳家城是個異類,貫通任督二脈,一夜成名!陳家三祖宗親自勘察得出的結果那還有假?
鐺、鐺……
城主塔樓上的鐘聲敲響。
“集合!”
隨着值日武士高亢威嚴的聲音響起,趙能跟在陳運峰的左邊迅速列隊,掃了一眼南門,看見大門被緩緩關上,沒有一人遲到!心存僥倖!站在二千多人面前被鞭打一頓,那自己又臭名遠揚了。
陳運峰剛剛給趙能補了課,免得又出洋相;加上趙能,整個外門有二千四百三十一名弟子,按照低級武士(一至三層)、中級武士(四至六層)和高級武士(七至九層)分成三個大班。